第19章 defective girl

我是个不爱笑的孩子，所有人早已证明。那种神情，好像我冷漠的有些血腥。他们谁都没看见过，有哪个18岁的孩子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人而没有掉泪的。最起码在看见长大的我之前，是。多少年没看见那个如此庞大的家族，我不记得。

我肯定N年的我，会哭，会笑，会有一切该有的表情。而现在，除了面无表情和那见到人时习惯性的笑，我什么都不会。我不想跟谁解释我发生了什么。因为有的我也记不起来了。刚刚过去一个多月，可是我过得比谁都漫长。

我失业了。或者，我又厌倦了一种工作到形容更适合一点。而现在，我该会的都不会了。我不想解释我发生过什么。因为有些我也记不得。我又辞掉一份工作。工资被老板找了理由扣下了。一无所获。美容，化妆，收银，服务。我换了一个又一个。只有两份工作没有损失我的工资。我也没有任何存款。所以我被奶奶骂作不争气，被郭红艳嘲笑自以为是。

耐心我有，可明争暗斗的本事我没有。我是个深沉却又神经大条的人。别人以为我很聪明很优秀都是从我的外表和沉默判断的。我在房子里整整两个月。过得比谁都漫长。因为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活该，还是碰见的Boss太邪恶？到底哪里不对，我还是没明白。

昨晚屋顶上来了一只猫，以为是闻到了鱼味来吃的。我只会做素菜，是郭红艳要给张志翔改善伙食，才有的这个。盯着它看了一个小时。我是极其爱猫的，因为和我很像。它没有下来。所以当没有了那个引它食欲的菜，我以为它不会再来。

今晚的思绪又被轻微的叫声打断。是那只猫，它正在我脚边，蹭我的腿。我摸着它的头，笑的开心。有人说，我爱抚动物的时候有种温柔的表情，可是对人，从来没有。

小脏发出不满的叫声。它是只狗。当初本是别人托我要，后来反悔只好把它留下。我喜欢安静温顺的动物，可它偏偏爱叫又好动，所以对它，我不常接近。

从冰箱里拿出鱼，放到那只猫咪的身前。似是很久没这么满足，它也开心地叫了一声。小脏被绳子缚着，嫉妒的发狂。之后猫咪走到小脏够不到却又很近的地方，挑衅。我看着它们，开怀。自己也饿，做了蛋炒饭，猫咪跟进来，丝毫不当自己是外来的，安静地在旁边看我忙。我端着碗，它用完全睁开的眼看我，又剥了一些给它。它埋头吃得很香。“或许我该给你起个名字，”我自言自语。它停下，看我。“小净？怎么样？你似乎一点也不怕小脏。”它继续吃，刁了一点在着脏面前晃啊晃，最后吃掉。小脏近乎崩溃。两个小不点在我面前争宠，好想一直看。它一定很生气我和小净共进了我的第一餐。我是拿到院子里打算也给它的。可是它太活泼。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小净一直粘在我身边。我坐在一个很矮的小凳上，伸直了长长的腿。今晚，星星很少呵。他没有打电话来。应该是同意了我的提议了吧。这样，算是分手了么？

萌说我最近压力很大，要多放松心情。我承认我自私，他给了我更多的精神负担，所以我打算摆脱这个心结。我对于所有的男子，都是这样。找不到想要的安全感，就彻底离开。你看，我多么邪恶。

小净的眼睛很漂亮，很像我曾养过的其中一只。那两只小猫，是我在看见笼子将它们囚禁的时候，买下的。可是没过多久我便离家一年。它们也死了。回来时我只是遗憾和愧疚，现在想起心却是被什么硬生生的扯痛一一照顾小夜和小瞳的人也已不在。我想的太多了。竟是累了。回房发现小净没有走。微笑。今天是我笑的最多的一次

最后，我站在房间与它对视。有时候真的会感觉到它们在跟我说话。它跃上屋顶，就那么看着我，躺在床上，莫名其妙的叹气。

陪伴我的，也要隔着很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