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沉冤昭雪】
茯月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家干净整洁的客栈房间。
“阿潇,阿潇在吗?”茯月连声问道。
“夜姑娘,您醒了。”孤鸠闻言便从房梁上翻下来,来到茯月面前。
“阿潇到哪里了?”茯月焦急的问道。
“禀告姑娘,我不能说主子去了何处,主子不让我告诉你。”孤鸠为难的说道,说到此处,面带恭敬。
茯月闻言,便从头上拔下一个发簪抵到脖子上,威胁道:“你若是不告诉我宗之潇在何处,我就去死!”
“万万使不得呀姑娘!”孤鸠慌恐道,只得回答她:“主子在隔壁。”
“好,那我去隔壁找他。”茯月连忙翻身下床,火急火燎的便往门口赶去,不料却被孤鸠伸手一拦:“姑娘,不是我不让你去,而是……”
孤鸠显然为难道。
“为何不让我去?”茯月不满,欲推开孤鸠拦着她的手。
“因为……”孤鸠沉默了。
“是不是阿潇的毒发了!”茯月连忙接话道,推开了孤鸠拦着的双手。
“那我更应该去看看他。”言毕,翻身飞出了房间。
推开房间的门,茯月目光搜索了一翻,望见地上瑟缩的人儿。
“阿潇,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毒发了。”茯月连忙蹲下身子,伸手抚摸着宗之潇的脸。
宗之潇点了点头,继而又道:“不是小孤子拦着你么,怎么让你进来了,这个孤鸠办事真是不利。”
宗之潇甚感不悦。
“看来只能用我的心头血抵一抵了。”茯月低声道。
“用不着你,我自己能抵得住,况且还有孤鸠,用不着你的。”宗之潇一字一句的道,连忙爬起来站立着以表无碍。
“可是……”茯月眼色暗然下来。
“没有可是,本少不允许你伤了自己!”宗之潇的话无庸质疑,他用严厉的语气道。
茯月没理他,伸手就将发簪抵上自己的胸膛。
宗之潇见状,硬逼出七分内力,打掉了茯月的发簪,之后便吐出了一口淤血。
“阿潇!”茯月立马忧心道,眼底覆上一丝痛色。
“都说了你不要这么做,你还是……咳咳咳……”宗之潇又连连咳出血来。
“对不起,我错了……”茯月赶忙道歉道,心里愧疚极了。
“那你怎么办,忍着吗?”茯月疑惑的问道。
“没事,蛊毒都是阵发性的,忍忍就过去了。”宗之潇扯出一抹微笑道。
“都是我的错,若没有我,你便不会那么痛苦。”茯月连声道歉道。
“没事,此事也不怪你。”宗之潇喘着粗气道。
茯月陪着宗之潇好久,终于毒停止了发作。
“终于停下来了。”茯月长舒了口气。
“李解言已被抓捕,我们去问问状况吧。”宗之潇淡淡的道。
“好。”茯月认真的回应道。
刚一出门,就见天空飞来个信鸽,茯月便接住了信鸽,从信鸽手里取下一封信。
展开信,信的内容写道:已搜集到全部罪证,九顼。
合上信,茯月忍不住的满心欢喜。
“太好了,九顼已搜集到全部罪证。”茯月欢喜的和宗之潇说。
“九顼人呢?”宗之潇疑惑的问道。
“正在来的路上,准确的说一会儿就到了。”茯月淡淡的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能够击鼓鸣冤了。”宗之潇道。
“我来迟了!”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背上一容貌清秀的少年缓缓的下了马来。
“九顼,你终于来了。”茯月认真的道。
九顼将罪证逐一摆在桌上。
“这是李解言污陷你父母亲与宫人私通的罪证,这是李解言污陷江大人贪污的罪证……都在这里了。”九顼认真的答道。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申诉了。”茯月欢呼道。
衙门的鼓妆点的霸气辉煌,几个黄澄澄的鼓显现在茯月一行人眼前。
茯月站在了台子上,击鼓鸣冤。
“开庭受审!”只见一衙门官员赶出来,准备开庭受审。
“威武……”几十个衙门官役敲打着竹杖道。
“座下何人申冤?”官衙问道。
“夜茯月。”
一一将罪状呈上之后,李解言也被拉到了现场。
进行过拷打招问后,李解言终于招出了实情。
终于,几十载的案子水落石出。
该案惊动到了当今的圣上,圣上恢复了江厌离的身份,追加为--瑞安侯。
还有一道圣旨,即是圣上召见瑞安侯之女江茯月。
此时恰是五月,却飞起了漫天大雪。
茯月在院子里,伸手接向雪花,看着雪花在手掌心融化。
终于,她这几年的功夫没有白费。
收到圣旨,茯月即刻赶往京城。
一路上,少了很多门派的截杀。
终于在五月廿十抵达了京城,期间宗之潇陪伴在左右。
先在京城歇脚再进皇城。
二人抵达了翠仙居,听闻这里的饭菜很香甜可口,住宿条件极好。
二人便相拥着在院子里看戏喝茶。
“一锭银子,加一百碗!”茯月豪气的将碗拍到桌子上。
“一百碗茶好嘞!”小二言毕将一百碗茶逐步奉上。
身边忽然坐下了两个形色诡异的人,茯月望向那两抹熟悉的背景,依稀辨得一个是玉临风,另一个带着面具之人,仿佛是那日昏迷之后在小屋所见之人。
想起这些,茯月不禁颤抖起来,她害怕了,她只得颤抖的抓住宗之潇的手。
宗之潇感受到茯月的恐惧,赶忙拉住茯月的手便问:“阿月怎么了?”
“我……害怕。”茯月眼眸暗淡了下来。
“害怕谁?”宗之潇甚感疑惑,周围连人也没有,茯月这是在怕谁?
茯月向墙角一指,宗之潇便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模糊见墙角一个戴面具的背影。
宗之潇袖下之手不禁握成了拳头,什么人能让茯月吓得不清?
还没看清第二人,那两人便起身离去。
究竟是何人?
宗之潇疑惑道。
“孤鸠,查那两个人。”宗之潇吩咐道。
“是的,主子。”孤鸠应声而道。
终于,茶渐渐的喝完了,二人又该启程了。
到了皇城脚下,宗之潇深知自己不能进,便面带忧色的道:“进了皇城可要小心,切记谨言慎行,莫得罪了皇帝。”
宗之潇面带忧色,忧心的道:“孤鸠和九顼都没法进去,我们武功再强也只能暗中保护,其他的还是得靠你自己。”
“知道了。”茯月点了点头,与门口的侍卫对上号后便进了皇城。
红墙白瓦,雕梁画栋,高耸的红墙威严的矗立在这里,深幽的巷子,紧闭的朱红色大门让人不禁胆寒。
茯月由一宫女带路来到了大殿。
刚一进门,茯月只见一个面带威严的人坐在龙椅上。
想必那就是皇上了。
茯月立即跪地,拜道:“民女江茯月拜见陛下。”
“你就是瑞安侯之女吗?”皇帝坐在座上,威严的睥睨坐下。
“正是小女子。”茯月淡淡的道。
“起来吧。”皇帝命令道。
茯月闻言便恭恭敬敬的起身。
“你父亲的罪实属冤案,朕当时没有查清,是朕的疏忽,如今你父亲已洗刷冤屈,你便是侯女。如今朕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你准备一下告诉朕。”皇上看着茯月,用威严的声音缓缓的道。
“回皇上,民女没有愿望。”茯月怯生生的跪地答道。
“没有愿望?若是朕硬要你有个愿望呢?”皇上威严的道。
“那民女乞求皇上可以平安健康,万事顺意。”茯月恭恭敬敬的答道。
“哈哈哈,果真是瑞安侯的好女儿!来,赏,重重有赏!”皇帝笑道,一拍龙椅的扶手。
“谢皇上隆恩!”茯月恭恭敬敬的拜道。
“对了,江小姐,朕有一门亲事想撮合撮合你俩,那就是嫁给玉王爷之子玉临风,你看如何?”
茯月闻言,“扑通”一跪:“民女已有心上人了,民女不要赐婚!”
“哦?你已有心上人了?”皇帝淡淡的道,顿了顿,继而又道:“你先莫要心急,先看看玉临风的样子再做定论,如何?”
“回皇上,民女见过玉临风,玉临风的样子……民女不喜欢。”茯月认真的回答道。
“那好,朕收回方才的话。”皇帝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出了皇城,茯月与宗之潇碰了面,二人便匆匆赶往桃庵客栈。
近几日,似乎是要在京城逗留。
一来是怕皇帝再召见,二来是寻找面具人的踪迹。
与茯月交谈,宗之潇终于得知面具男就是下蛊之人,得立即抓住他为宗之潇解蛊。
桃庵客栈,寻日里歌舞升平,是个游玩的好去处。
茯月,宗之潇一行人前往了桃庵客栈。
二人看起了戏。
突然,桃庵客栈被一行黑衣人包围,围个水泄不通。
“阿潇,怎么办?”茯月焦急的问道。
“硬闯肯定出不去了,那我们只能……”言未毕,便被又一男声打断了。
一低沉的男音在耳际响起:“夜茯月,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呀!却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你却自己出现了。”那声音顿了顿,继而又道“怎么样?蛊虫在你体内可乖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