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是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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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四王爷司空乐的府中,司空乐坐在椅子上,属下正在一旁汇报近日的情况。司空乐听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没想到老五竟然选择这般决绝之路来破局。司空征到底哪点值得他如此?简直愚蠢至极。”属下有些不解地问:“王爷的意思是?”司空乐眼底闪过一丝阴冷,问道:“对了,她人呢?”属下回答:“听闻当时煜王府被烧时,她并未离开,恐怕是……”司空乐却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缓缓说道:“这样也好,若真的活着回来,本王还真的不知该如何处置她了。”

侍卫在一旁恭敬地问道:“王爷,那咱们接下来当如何行事?”司空乐神色淡淡,缓声道:“老三那边,虽皇帝尚无诛杀之意,然其大势已去。想必皇帝很快便会让他离京,回自己的封地。老五已然逝去,老二的性子你我也清楚,他向来只求自保,定会中立,两不相帮。如此,咱们谋划的这盘棋,怕是可以开始落子了。”言罢,他目光移向一旁的棋盘,只见白子几近覆灭,黑子却隐隐有反败为胜之兆。司空乐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里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畅快,仿佛眼前已然浮现出胜利的图景。

柳府之中,柳若兰悠悠转醒,她双眼空洞无神地发着呆,泪水早已浸湿了枕畔,床铺一片濡湿。柳母在一旁轻声劝着:“若兰啊,事已至此,莫要再苦了自己了。不让出去也是为你着想呀,母亲是怕你瞧见他现今的模样……会越发伤心。”柳若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戚与哀求:“母亲,他毕竟是女儿的夫君。无论他变成何等模样,他都是女儿的夫君。女儿只求您能应允女儿去送他最后一程。”

柳母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满是心疼,无奈地叹息道:“这也是皇上的旨意,怕你到了那儿,见到煜王的惨状,承受不住啊。”柳若兰心中犹如被刀绞一般,她艰难地起身,跪在柳母面前,“母亲,女儿求求您了,就放女儿出去吧,让女儿去见他一面吧。”柳母看着女儿这般倔强,心中更是不忍,却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丫鬟好生照顾她,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出得房门,柳父正站在院中,神色凝重。柳母见状,忙走上前去,“你可看到了若兰的样子,能不能去求皇上网开一面,让他们见上一面?”柳父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女儿,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这就进宫去求皇上,只是这事儿能不能成,实在不好说啊。”说罢,他匆匆向宫里赶去。

不多时,柳父便来到了宫中。皇帝听闻他来了,便宣他进殿。皇帝看着柳尚书,开口问道:“柳尚书今日进宫,可是有何要事?”柳尚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自己女儿的恳求与这几日茶饭不思、郁郁寡欢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皇帝听完,微微皱起眉头,叹了口气,“朕自是担心若兰见了五弟如今这般模样,会承受不住。可……”柳尚书泪流满面,

赶忙叩首道:“陛下,臣女自从知晓煜王的事后,便如同失了魂一般,整日里以泪洗面,几次三番想要强行出府去见煜王,臣实在是担心,再这般下去,臣女怕是要寻短见了啊。”皇帝沉思片刻,缓缓道:“也罢,明日朕打算为五弟下葬,就让她明日进宫来送五弟最后一程吧。”柳尚书连忙谢恩。

柳尚书回到府中,将皇帝的答复告知了柳母。柳母来到柳若兰的房间,看着女儿憔悴的模样,心中满是疼惜,将这消息告诉了她。柳若兰的心中五味杂陈,听着这个消息,泪如雨下。她一夜未眠,次日天还未亮,便早早起来,叫人过来伺候自己梳妆。她精心地为自己梳妆打扮,她想,哪怕只是最后一面,也要让他看到自己最美的样子。柳父在院中和她道:“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柳若兰只是咬着嘴唇,并未言语,只是那发红的眼眶,已然泄露了她内心的悲痛。

不多时,便来到了宫里。当走到停放煜王遗体的宫殿外,柳若兰的脚步却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止住了。她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害怕,害怕看到他那不再熟悉的面容;她又期待,期待能再看一眼自己深爱之人。一旁的丫鬟想要上前搀扶,却被她轻轻挥手制止了。

她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宫殿内走去。每一步,都似踩在自己的心上,那疼痛深入骨髓。终于,她看到了那口棺木,棺木里停放着她的夫君,那个曾经给她无尽宠爱的夫君。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她缓缓走上前,当看到棺木内那张被烧得有些难以辨认的脸时,她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王爷,你怎么可以这般无情地丢下我?你说过我是你的王妃,我们是一家人,不管遇到何事,都要一起面对的。可如今,你却抛下我一个人离开了啊……”皇后听闻柳若兰进宫了,心中也十分担心,匆忙赶来。

看到这般场景,心中也不禁泛起一阵酸楚。毕竟她嫁入皇室,与煜王相处也算融洽,如今看到他落得如此下场,心中自是有诸多不忍。她走上前,轻轻扶起柳若兰,“若兰啊,你这般模样,五弟若是知晓了,也会难过的。”柳若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只是不停地呜咽着,那悲痛的哭声在宫殿内回荡着,让人听了也不禁为之动容。

帝既降旨,欲以煜王之遗体归葬皇陵。侍卫们皆整备妥当,扛起那漆黑棺木,便欲离去。柳若兰立于当场,心中悲恸难抑,那棺木仿若千钧重物,直压在她的心尖。她实是不忍见煜王就此离去,脚步骤停,莲足轻点之处,似有千般羁绊,泪盈于睫,猛地一抬袖,挡在那侍卫身前,声音颤抖,仿若秋霜打过的残荷:“汝等这是作甚?要将王爷带往何处?”

此时,皇后莲步轻移,款摆而来,她亦是满脸戚容,可帝命难违,只能柔声劝慰:“时辰已然到了,五弟他……该入皇陵了。”皇后心中亦是酸楚,每言一字,似都在心头剜下一刀,却只能这般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