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眼底的光

黑夜如此静寂，我在寻找我，远处灯火阑珊，我在寻找我，看不透真心，哪个才是我，真心难得，我愿是我。

远处，一抹白色缓缓走来，也不知他是从哪个角落出来的。银雪般的发丝乘着风，拘谨而自由。雕塑般的容颜更是惊为天人，可惜的是，标准的桃花眼，却是那样无神，就好像只有无尽的黑。

“青空无双子，着实人神共妒。”

“青空联姻嘛？”

“青空无双子，呵，空有皮囊……”

“是叫白歌吧，我会跳舞，绝配！”

人群言论纷纷，唯独江子弦，独有缄默，低着头，垂着眸，好像世界都与他无关。

是啊，他今天只有一个目的，战胜他，战胜自己的恐惧，战胜自己的迷茫，多年来江子弦连连败北，不是江子弦弱，以江子弦的本事，足以霸名一方，只是青空霸名天下，青空灵师虽不是人人皆为强者，但这守擂灵师向来是灵主继承人。

白歌容貌少异，出于顾虑，一直以来深居青空，历往守擂灵师是一位名为流火之人，半年前，失去踪迹，了无音讯，无处可寻。这才让甚有天赋的白歌作为守擂灵师。

人群里，姜久呆呆望着白歌，依然如月光下那般惊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姜久在他的眼里找不到所谓神采，那双眼无神到让白歌看上去如同空壳，姜久也努力的在寻找他身上那股不属于他的灵识。似乎来自一件配饰。

“绾璃，今年攻擂，我来。”

姜久异常认真地看着绾璃

“姜大小姐？哦～是因为这位青空无双子吧～”

“什么啊，我摸清他底细了，我一定能胜他。”

“哦～既然姜大小姐这么有勇气，那就你去吧，正好洗白我这个专业代打的名号。”

姜久为曦月灵师，便是头阵。

姜久此时一身金色灵师服，略宽的腰封，勾勒出极为漂亮的曲线，袖端没了常服的宽广，取而代之的是束袖，显得姜久的水灵里带了几分英气。

微风拂过，掺着几瓣垂丝海棠，静静落在擂台之上，貌似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毫无感觉。

一声鼓响，白歌拔剑直向姜久的眼睛刺去，速度极快。

姜久作为曦月灵师自是觉察到这明显的目的，只是满心疑惑，疑惑大过恐惧，她不懂，灵擂首要攻击部位不应该是腿吗？若要至我于死地，也应该是心脏。

眼睛……难道……他只是想弄瞎我吗？就因为，我是第一个看见他的外人吗？

姜久愣愣站在原地，当剑快要刺到她时

“姜久！”

绾璃大喊

白歌将剑抛上空，反拿剑柄，架在姜久脖子上。

无疑，这场，白歌胜

姜久依然愣愣站着，不知为何，一行冰凉的泪水随脸庞落下，白歌似乎是注意到了，便收起佩剑，朝着姜久深鞠一躬

“姜小姐，冒犯了。”

姜久抬眼，看着白歌的眼睛

“白歌，你这回纹灵珠，锁的，究竟是谁的灵识！”

她缓缓拿起手中的回纹珠

原来，姜久在白歌抛剑之时，便拿下了这回纹珠

白歌直勾勾的看着姜久的眼睛

“拿过来。”

姜久的表情尽是不敢置信，却又哑口无言。

白歌默默念了几句咒，回纹珠便回到了他手上。

台下的人自是听不清，两人之间的话语，只看见了姜久呆滞的身影，白歌取胜的模样，手里的珠子。

“怪不得曦月以前让绾璃代打，这姜久，着实闹笑话！”

“那颗珠子是什么？”

“不过就是有些灵力的法器，炼久了有了些灵识，怕不是这姜久看上人家灵器了吧哈哈哈！”

姜久冷冷的看着台下的欢声笑语，即使听不清，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江子弦抬头，应上了姜久的目光

清冷

这与昨晚的那个灵动姜久判若两人，他很清楚，台上情况绝不是这么简单。

他朝姜久一笑，原本无神的眼睛因为笑容而明亮，那抹笑容，在飞舞的垂丝海棠中，温柔极了

姜久看见了江子弦的微笑，便回应一笑，转头，应上白歌的目光，她站在风中，柔曼迎风

那抹微笑深深印在了白歌的心里，他永远忘不了，那个迎着飞舞的垂丝海棠，站在风中含泪微笑的女子。

白歌喃喃自语

“师姐……你的眼睛……是不是也如此好看。”

那双墨色眼眸像一潭深水，让人陷入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