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一话 零感来源
“懂了吧，如果1980和1990指的是出生年，1980的年龄比1990大。年龄就是个参考标准。”
“略懂。信息略大，脑容量不够。”鲁小本摸着自己的光头，哂笑道。
“人家也听得好头大。”
此时，白妹纸已经通体变为蓝色，但蓝色还比较浅。
“黑哥笔，你刚才说零感强弱取决于高低和落差，具体是怎么一个情况？能详细解释一下吗？”鲁小本又说回到零感话题。
“‘零感’的产生，是由于‘零能’集中在零点的消耗和释放。这个你已经知道了。从高次元穿到低次元，零能会先释放再消耗，然后再释放；而从低穿到高是零能量消耗后再释放。你可以把高低落差想象成一栋大楼。零次元是最高次元，就在楼顶。一次元、二次元、三次元依次是一楼、二楼和三楼。从下往上走，你需要耗费体能对吧？你可以把体能比作零能，上楼时，零能产生动能，动能再转化为势能，这个过程就是零能消耗后再释放；而下楼，你也需要耗费体能对吧？只是自上而下，没上楼时耗费那么多而已。下楼过程中，零能产生动能，势能也产生动能，但零能只是辅助，主要起作用的是势能，所以这个过程是零能先释放后再消耗，然后再释放。”
“那直接从楼顶跳下呢？不是就不耗费体能，不耗费零能了？”
“啊？嘻嘻，小菜头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既然是跳楼，总得有个初速度吧？有初速度就是有动能，有动能就必须消耗体能，怎么可能不消耗零能。”
“对哦。小菜头，你如果跳下去也会是一条抛物线而不是一条直线哦！因为不是自由落体。”
“那如果是地震导致楼顶突然崩塌，我坐的是升降电梯，电梯突然失灵，我与电梯一起以重力加速度从楼顶往下坠，自由落体呢？”
“小菜头，你这想象力——太意识流了！”
“菜头，自由落体的初速度是多少？”
“初速为零啊。诶？”
鲁小本话没说完，就意识到被黑哥笔套进坑里了。
“那不就得了！初速为零，那不就是零能了！”
“……”
果然是被带沟里了。怪不得黑哥笔的腹部是黑的——腹黑啊！
“小菜头，你说不过黑哥笔的！黑哥笔的脑子可是老婶神利用‘地下黑科技’培养后制造而成的高级灵脑。”
“智能机器人是由人制造的，难道智能机器人还能统治人类不成？”
“智能机器统治‘人类’不好说，但统治‘类人’可能就绰绰有余。尸人就是由你们的灵魂在尸魂界‘制造’而成，如果没有我们植灵在游世进行阻挡防御，你们类人可能都已经被尸人统治了。”
“你们不也是由我们类人的灵魂‘制造’而成？”
“虽然我们精灵的‘原料’是你们的灵魂，但我们比你们强很多哦！如果我们精灵想统治你们人间，也是完全可以实现的。甚至可以说是分分钟的事呢。”
“从严格意义上讲，我们是由人类的‘伪零魂’进化而成。你们类人的灵魂经过始元梦境的零过滤而得到净化，已经返璞归真为人类，其携带的破损小零儿也得到了一定的修复，并趋于完整，但破镜难圆，不会达到绝对完整。”
“你的意思是，我们人的灵魂经过这个蓝色的月亮零的洗礼之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可以这么理解。”
“那些我们摸不着的携带破损零的灵魂，进入零也会产生这样的零感吗？”
“这我哪知道，你问他们呗。”
“他们在哪？”
“就在你周围飘荡，打转着吧。应该有好几个。”
“想起来了，我是完整的零，他们对我很感兴趣。但，这里的元气又不能传播声音，我说了他们能听到么？”
“现在我们说话，他们就听不到。”
“嘻嘻，他们又没进入过零，即使能问，他们也不知道。——黑哥笔，你不想回答小菜头的问题，那换人家来替你回答了哦？”
“说吧说吧，反正我也说累了。跟他说话费劲，耗了我不少脑细胞。”
“……”
“小菜头，你刚刚问，灵魂进入零会不会产生零感。人家跟你讲，可以说会，也可以说不会。因为灵魂不是零魂，却又似零魂。”
此时的白妹纸的蓝色好像比不久之前深了些许。
“怎么讲？”
“首先呢，再跟你重温一下次元切换的内容。小零儿从当前次元进入到另一个新的次元，会发生时空扭曲。而时空扭曲，就必然出现能量的消耗和释放。无论是携带破损零的灵魂还是具备完整零的零魂，小零儿为了穿越到异时空都必须利用自身的零能去填补次元转化过程中产生的能量空白。消耗是过程，释放是结果。当释放完成，灵魂或零魂就进入到了新的次元。而因为次元的不同，灵魂和零魂都需要适应，就如同从一个旧环境进入到一个新环境，所以小零儿进入新的次元，会多多少少出现一定的不适应。就好比小菜头你从人间穿越到这个梦境，一开始也会觉得有些不适应一样。而这种不适应，就是零感。无论是灵魂还是零魂，都会出现这种不适应的零感。这种不适应的零感，首次穿越尤为强烈。”
“那就是‘可以说会产生零感’咯？那，‘可以说不会产生零感’又是什么意思？”
“只有具备‘元’的条件，才会感受到零感。”
“鬼知道破损的灵魂有没有元，所以鬼知道他们有没有感到零感。”
“别插嘴好吗，黑哥笔，现在是人家在上课诶！”
“好吧。”
“元？‘元蛋’的‘元’吗？”
“没错，你本身就是一个元，一个非常完整的元。”
“我是魂，也是元？”
“你是零魂，亦是‘梦元’。元蛋也叫‘梦元心境’，就是这么定义的。你在人间的元叫‘人元’，也叫‘本元’，也就是黑哥笔之前说过的人的本体，也就是‘人体’。”
“零魂和梦元只是叫法不一样吗？零魂就是梦元？”
“不是。你是由零魂和梦元组成的，零魂附着在梦元之中就形成了现在的你。零魂和梦元是对立而统一的。”
“嗯？不明白。我的人被分裂成两部分了？”
“魂是零魂的‘神’，元是零魂的‘形’。形神兼备的实体就是你这个人。”
“元是形，就是身体的意思？”
“是的。没有身体，就不会感受到零感。”
“刚才黑哥笔说‘鬼知道破损的灵魂有没有元’，是什么意思？”
“不是小零儿破损了就一定意味着元消失了，虽然元蛋爆炸成烟花之后，灵魂保留元的概率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万事无绝对嘛，兴许他们的元在这个始元梦境便如尘埃一般飘荡，又或者如‘元子’级别一般继续存在。”
“黑哥笔……你怎么又插嘴了。人家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
“菜头问我了，忍不住。”
“哪里问你了！只是提了你的名字而已好吗！”
“我们开飞机飞行那时候，不怕撞到他们？”
“不怕。”
“那么小，白妹纸你的‘智能避让系统’也能做出准确避让？”
“这些小元不会再形成元蛋，他们本身又细微又柔软，不用避让。你这个大元被这些小元撞到不会有什么感觉，反而会在不知不觉中将他们吸收掉。因为你们本质是一样的，不会有任何排斥感。”
“物以类聚，百川入海，相似相容！”
“黑哥笔……”
“好吧。”
“如果是撞到‘素’呢？”鲁小本扯着自己的衣服‘素’。
“你的‘素’也是梦元，也是元的一部分。”
“有元才会感到零感，是因为元有神经系统吗？”
“猜对了。元具备无数‘神经元’，而这些神经元的‘元点’就在大脑的位置。”
“零能蓄得差不多了，白妹纸，可以准备穿越了。”
“好的。——教学结束！黑哥笔老师，人家的讲解还行吧？”
白妹纸飞毯的颜色已经差不多跟始元梦境的零的蓝色深度一样了。
“勉强合格。”
“嗤——”
“差点忘了问了，零感产生的位置——零点在哪里？”
“就是你小零儿的位置。”
“脑袋吗？”鲁小本翘起眉头，眉毛“指向”自己的光头。
“小零儿能调整你的重心位置及受力方向，你说它在哪？”
“大脑发出信息指令，然后控制身体行动。大脑就是个控制器，应该是脑袋吧？”
“小菜头好笨诶，这都猜不出来。”
“你的小零儿，现在不是在脑袋，而是在屁股。”
“嗯？”
“小零儿所在的位置是不固定的，随着重心的转移而转移，你现在坐着的身体重心就是在屁股。”
“小菜头用屁股想问题了，嘻嘻。”
“你的秃头只是小零儿的触发部件，里面有个‘元点’。你如果倒立起来，零点就有可能在脑袋，还可能与元点重合。”
“也就是说，等下穿越时我的屁股会……不适？”
“是的，等下穿越中，你的屁屁会有点痛，头还会有点晕。”
“……”
鲁小本恍然想起之前是怎么从元蛋中醒来的。又是屁股，他的屁股招谁惹谁了？
“小菜头，你可以站起来或者趴着躺着，这样零点就不在屁股了。”
“算了，就当是屁股又扎了一针吧。”
“小菜头，你还是躺着吧。等下，你可能会坐不稳。你的小零儿在穿越过程中不会帮你调整平衡了哟！”
“尸人从游世穿越到这里，也会晕和痛吗？”
“不会痛但可能会晕。虽然尸人具备‘尸元’，也就是有神经元，但他们脑子少根弦，元点位置比较混乱，不会感到痛感。”
“其实，人家和黑哥笔穿越时也感受不到痛苦，但跟尸人不一样，不是缺根弦。”
“这个我明白，是因为你们的小零儿不是正品呗。”
“嘿嘿，山寨也有山寨的好处。我们即便是第一次进入也不会痛，不像你哦，小菜头。”白妹纸说道。
“等下，有你好受，菜头！——准备穿了，流程还记得吧？”
鲁小本左手麻利地握住左边的黑哥笔，平躺下来，感觉这动作这姿势有点怪怪的，再联想起白妹纸说的第一次会痛，以及自己左手握住黑哥笔的动作。鲁小本的思想又邪恶了。
“开始穿了哦！”白妹纸飞毯的蓝色开始变亮发光。
“我和白妹纸喊号后，你记得接着喊口号。口号还记得吧？”
“哪会不记得。终生难忘的口号。”鲁小本右手摸着自己的光头。
“你最好——诶，你已经这样做了。”
“什么？”
“我是想说，你最好摸着你的光头。左手握住我，右手摸着你的头部，左右结合，这样你身上的零点和元点更容易沟通，你也就更容易触发穿越机关。”
“哦。”
“开始了哦！”
“开始喊吧，白妹纸。”
“思接千载！”白妹纸喊。
“视通万里！”黑哥笔接着喊。
“遁入空门……一往无前！”
轮到鲁小本喊时，他感觉黑哥笔白妹纸的口号都好霸气、好高大上，而反观自己的口号——搞得他差点没认真喊完。
当喊出最后一个“前”字之后，鲁小本忽感身体一软，身体好像被掏空了，而屁股往上一点的腰部某处位置忽然传来一股刺痛。伴随着刺痛的传来，他的大脑也接着一阵晕眩，变得一片空白。他感觉眼皮好重，禁不住疲软，他一下闭上了眼。而在闭眼的同时，还是腰部的那处位置，像个发射点一般，又接二连三交叉地往身体其他各处发射出各种疼痛感、酥麻感、火辣感等无以名状的感觉。
鲁小本的左右两手已经变得无力，一下从黑哥笔身上和自己的光头松开。他感到意识恍惚，但还不至于完全晕过去，他还有一定的意识。虽然闭着眼，但眼前却是一片幽暗的蓝色。
这就是零感？这就是穿越？鲁小本亲身体会着这份零感以及这场穿越。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似乎被放空了，但又夹杂着各种“五味杂陈”的感觉在身体各处奔涌。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正梦见又似正真实感触着自己身体的小宇宙在往四面八方奔流不息着各种感觉。他不知道自己身边的白妹纸和黑哥笔是怎样一个状态。
等空虚感、疼痛感、酥麻感和晕感等等感觉基本消失后，鲁小本眼前一红，猛地睁开眼。
青天和太阳映入眼帘，阳光耀眼。他下意识抬起右手，挡住射过来的阳光。咦？手变黄了？
他发现他的肤色又变回了人间时的正常黄色，身上的长袖素衣变成了绿色短袖，左胸前印有一个拳头大的黑圈，圈外往他颈部的一方有一枚一指粗的黑边四角星，星星内部半白半黑，圈里面则是他自己注册的黑色“菜”字艸名，好像就是他用黑哥笔毛笔书写的笔迹。
鲁小本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坐起，却发现自己头上歪戴了顶帽子，摘下来一看，是一顶黑色棒球帽，帽前印有绿圈包裹的简体绿色“发”字，而往自己身下看，正胸前印了一个巴掌大的黑白相间的繁体“發”字，字外是个黑白大菱形。他还看到，自己的白色秋裤变成了绿色运动短裤，而脚下则多了一双黑色足球鞋。而这一帽两鞋，他都感觉很熟悉，好像就是他曾穿戴过的。莫非他自己的帽子和足球鞋也跟着自己穿越了？不对，鞋子好像比他穿过的小一些。咦？不对！他好像变小了！不，不是好像，他就是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