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空中最亮的星
“大家晚上好，我是王凡。”
王凡保持微笑走上舞台，拿着话筒简单的试了一下。
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当他走上舞台的那一刻，看着台下人头攒动的观众，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心态很是平和，就想吃完饭在自家后院儿溜弯。
其实这是很正常，如果连登台唱歌都做不到，又怎么能称得上是歌唱大师。
看到王凡准备就绪，方瞳赶紧让边上那个，色迷迷看着她的音响师放歌。
“这家伙刚才不会是故意的吧？”
“可恶的！临时加价！”
方瞳长得人美音甜，性格开朗，所以经常参加各种学校活动，见过不少小歌星小明星。
王凡在舞台上的状态，神色淡定从容，充满自信，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第一次上台的人身上。
不过钱都已经付了，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好心帮忙还被坑，方瞳只能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声。
清脆悦耳的吉他声响，在整个体育馆回荡。
这里毕竟是学校晚会，所以王凡选了一首比较励志的歌曲。
方瞳：“？？？”
这个开头的音乐，好像不是上次KTV的那一首。
这个家伙想干嘛？不会给我搞一些奇奇怪怪的歌曲吧？
方瞳一颗小心脏瞬间绷了起来，拼命的朝王凡打手势。
但是由于王凡正对着观众，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
其实就算看到方瞳的手势，王凡也会无视，他就是想借这个机会给歌曲打一下名气，方便卖个好价钱，怎么可能会就此打住。
方瞳急的抓耳挠腮，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强行换歌的时候，台上已经响起了，沙哑而富有磁性的歌声。
……
夜空中最亮的星
是否能听清
……
曾与我同行
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
在王凡唱出第一句歌词的时候，方瞳就已经放弃了换歌。
“不是说＊＊＊歌吗？”
“这歌我怎么没听过，谁唱的？”
“我竟然从歌里闻到，学校冬天下雪的味道。”
台下原本无精打采的学生，或者低头玩手机的学生，瞬间提神。
这首歌明显和主持人说的不是一首歌，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提出意见。
坐在最前排的那群知名校友，也都皱着眉头，在和脑海中的歌曲比。
好听的歌曲，通常都是第一次听最震撼。
那种从未有过，直击心灵的感觉，会令人不自觉的颤栗。
……
陆志文是流行音乐系的毕业生，他表面看起来开朗活泼，其实心中一直有一个心结。
选择音乐学院，是他不顾家人反对做出的决定，父母因为他的决定伤透了心。
但是为了心中的音乐梦想，他毅然决然的进了Z大。
高中的时候他参加各种音乐比赛，得到过大量的赞誉和奖项，这也是他坚持梦想的动力。
大一的时候他志气高昂，认为自己才华横溢，只要肯努力肯定能成为大明星，出人头地不过是弹指间的事。
大二的时候他锐气渐消，觉得应该稳扎稳打，先做出一点小成绩。
大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他只是芸芸学子中最普通的一个，比他音乐才华好的人比比皆是。
大四开始实习，他开始被现实各种打击，呕心沥血创作的歌曲被人批得体无完肤，向音乐公司投出的简历也全都石沉大海。
现在即将毕业，他所有的心气都已经消磨殆尽，正考虑着要不要换一份工作。或者回老家向父母认错，让他们托关系，某一份音乐老师的工作。
但是心中音乐梦想就像即将燃烧殆尽的火，仍然这无时无刻的灼烧着他的心脏。
而此时舞台上的歌曲就像绿箭一样划破了他迷茫的心灵。
……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指引我靠近你
……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
虽然城市的夜空没有星，但它始终存在于我心里，在我失落时、在我无助时、在我心痛时、在我落泪时……在我人生每一段失意中，它指引着我，用它熠熠生辉的样子，褪去我厚重的疲惫。
陆志文把头埋在膝盖里轻轻的抽泣，委屈随着泪水静静地流淌。
很多和陆志文有类似经历的人，都感觉自己的眼睛不知不觉的湿润起来。
有人回忆起了自己奋斗的青春岁月。
有人会想起了现在艰苦卓绝的生活。
有人燃起了早已熄灭的梦想，觉得热血沸腾。
……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
当王凡歌声停止，下面的人仍然久久不能回味过来。
直到王凡躬身下台，才响起狂风暴雨般的掌声。
“你们知道歌名吗？”
“搜了歌词，根本找不到！”
“好好听，感觉整个人都热血沸腾！”
“不会是原创吧？”
“这个还真有可能。”
“你录下来了，赶紧给我传一份。”
台下的观众爆发出了经久不息的掌声，以及热烈的讨论，以至于上台的主持人喊了好几次才稍微安静下来。
“接下来……”
虽然接下来的节目很精彩，俊男靓女莺莺燕燕，但是有王凡的珠玉在前，后面的节目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味道。
……
“你唱的是什么歌？我怎么从来没听？”
刚走下舞台的王凡，就被方瞳一脸激动地拉着寻问道。
能够选择去艺术院校的，多或少都有一些天真的梦想成分。
方瞳同样被感动的心潮澎湃，原本因为枯燥生活而沉寂的梦想，也重新燃烧起。
虽然这种感觉持续不了多久，但是能够激发这种感觉歌曲，绝对是经典。
方瞳看了歌曲的备注名，明明就是上次唱的那首歌，她又不是笨蛋，立刻意识到这是王凡故意改的。
“呃！我自己写的。”
王凡脸不红心不跳地给自己贴金。
“你竟然可以写出这种歌，我的天呐，你也太厉害了。”
能写又能唱，方瞳觉得自己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宝藏男孩。
“事情已经完了，那我就先走啦。”
王凡还想着去网吧再赚一波。
“先别急，我老师要见你。”
“老师？不会是刚才那个灭绝师太吧！”
“灭绝……你想死啊！”
方瞳气得咬牙切齿，这家伙竟然还喜欢给人乱起外号。
“咳咳！”
王凡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或许是观众的掌声让他有点飘了，以至于说出了心里话。
“找我什么事啊？”
“当然是好事，我老师认识很多音乐公司的高层，应该是想帮帮你。”
“哦！”
果然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王凡在心里暗自得意。
那位灭绝师太攀老师，无愧于音乐学院导师的称呼，在歌曲唱到一半，她就看出了王凡价值，然后想通过方瞳拉近一下关系。
……
刚才在控制室见到王凡的时候，攀雨薇全程冷着的一张脸，就像别人欠了她200块钱一样。
但是再次见到对方的时候，王凡发现，这个明显更年期的妇女，笑起来还挺不错。
“你既然和小瞳是好朋友，不介意我叫你一声小凡吧？”
攀雨薇面带微笑，连语气都温和了不少。
“当然可以！”
其实我和她不过见了三面，说的话刚好十句。
虽然心里吐槽对方的现实，但是王凡同样毫不要脸的虚与委蛇。
毕竟卖歌还要靠攀雨薇帮忙，王凡可完全没有渠道。
如果他把歌曲寄给那些明星大腕儿，估计对方连看都不会看。
除非他自己愿意在网上花钱宣传。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交谈进行的很愉快，关系也飞速拉进。
在交谈的过程中，王凡有意无意地表达出了卖出版权的意思，攀雨薇眼前一亮，非常乐意帮忙。
最后王凡留下联系方式，告辞离开。
“小瞳，送一下小凡。”
因为晚会还在进行，所以方瞳有不少事情要忙。但是攀雨薇开口，她自然没法拒绝。
看着两人离开之后，攀雨薇立刻掏出手机给自己的老同学打电话。
她的老同学是国内知名传媒娱乐公司的音乐总监，也是今天受邀参加晚会的知名校友。
刚才歌曲唱的一半，对方就打来电话询问王凡的情况。
其实不光她那个老同学，好几个现场的人都打了个电话。
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自然先找关系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