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午夜惊魂

林小满踉跄的冲出内科大楼来到医院正中央，午夜的寒风吹到大树上将樱花树催落在她的脸上，她抬头看着樱花树，她的脸上划出一滴眼泪，她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该去哪里，这座城市还有她的安神之地吗？

突然，她的手机振动起来，掏出手机，发现是陆怀舟发来的短信——来钟楼。

她抬头看向医院的电子钟，已经凌晨三点了，她太累了，跌坐在医院外的绿化带里，手背被冬青叶划出细小的血痕。

林小满坐在绿化带里警惕的看着周围，似乎太过安静了，市中心的医院，夜晚也应该有人啊！

小满坐在绿化带里，背靠着冰冷的石墩，耳边只剩下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市中心的医院本该人声鼎沸，此刻却像一座死城。昏暗的灯光通过樱花树照在广场上，不停的摇晃的影子像是无数双手在黑暗中舞动。

她低头看着手背上被冬青叶划出的血痕，血液渗出，却没有痛感。

“不对劲！”林小满低声喃喃，目光扫过医院大楼。每一扇窗户都漆黑一片，连急诊室的灯光都熄灭了。她的心跳逐渐加快，耳边似乎传来若有若无的低语声，像是有人在远处呼唤她的名字。

“林小满......”个沙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她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樱花树的枝条在风中摇曳，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就想她此刻的心情。

林小满站起身，握紧手机，屏幕上陆怀舟的短信依然闪烁着：“来钟楼!”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钟楼的轮廓，那座古老的建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钟楼的青铜大钟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仿佛一只巨大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学校的钟楼？到底有什么？”林小满自言自语道。

她迈步向街道走去，想通过挂号大厅向大街走去，步在寂静的广场上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地面的质感变得模糊不清。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传来低沉的钟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像是从她的脑海中响起。

来到挂号大厅，挂号大厅的玻璃门映出她摇晃的身影，原本该有护士值守的导诊台空无一人。电子钟的红色数字突然开始疯狂跳动，03:00变成昭和18年四月七日的字样，又在眨眼间恢复正常。

“是幻觉......”她用力掐着手背的伤口，冬青叶划出的血痕竟渗出淡粉色液体，在月光下凝结成樱花形状的晶状体。远处传来救护车鸣笛声，却始终看不到闪烁的顶灯。

当林小满跌跌撞撞穿过挂号大厅时，地砖缝隙突然涌出黑色长发。那些发丝像有生命般缠住她的脚踝，急诊室的铁质推床在无人推动的情况下朝她滑来，床单上赫然是暗褐色的手印。

“不要看!”一只冰凉的手捂住她的眼睛。林小满闻到浓烈的消毒水味混着腐臭，耳边响起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她拼命挣扎着转身，只看到白大褂衣角消失在拐角，地板上留着带血的护士鞋脚印。

林小满穿过挂号大厅来到街上，凌晨三点的大街没有任何商铺在营业，除了24小时便利店，林小满想打车回到学校，可一时半刻也打不到，便利店的白炽灯在百米外亮着，成为漆黑街道上唯一的光源。林小满的帆布鞋突然陷入某种粘稠液体，低头看见柏油路面正在渗出暗红色物质。她想起解剖课上教授说过，人血在月光下会呈现紫黑色。

自动门打开的瞬间，冷气裹着线香味道扑面而来。货架间站着穿昭和风格校服的少女，苍白的脚踝上缠着注连绳。当林小满揉着眼睛再看时，那里只有堆成金字塔形的饭团。

“要买御守吗？”收银台后的老婆婆咧嘴一笑，缺了门牙的嘴里飘出话：“你的纹身好漂亮，跟我老家的一样！”

冰柜的嗡鸣声中，老婆婆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摊开一张泛黄的《朝日新闻》。1943年4月7日的头版照片上，正是医学院钟楼奠基仪式，穿军装的男人举着铁锹，身后站着十几个被蒙住眼睛的学生。

“他们管这个叫九重塔!”婆婆的指甲抠着报纸边缘，“你听见哭声了吗？”“她浑浊的眼球转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小满害怕的冲出杂货店，回头望去明明是24小时便利店，正好有辆出租车路过，她赶忙招手坐上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