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坎坷的第一次
人生总是有很多的第一次，当人们回忆起这些时刻，总是觉得紧张又刺激。今天晚上方羽也将迎来自己人生中的一个紧张刺激的第一次，别误会，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约会。
准确地说，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带着猥琐目的不那么纯洁的约会。
所以方羽很紧张，比生死搏斗的时候还紧张，因为在他看来和女生约会比生死搏斗技术含量更高一些。为此他上网查询了无数典籍，到论坛开帖求助，无数泡妞达人给介绍了无数泡妞宝典，方羽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地从那些宝典中吸取营养，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到最后他终于领悟了一条浅显的道理：第一次约会必须留下一个深刻而美好的印象。
然后他就做了一份长达三万字的计划，他参加过的航天部课题攻关都没有这么认真。
刚赚了这么多钱，不能省，晚饭档次不能低了，得去吃海鲜！能想到海鲜已经很不容易，方羽曾经以为煎蛋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还是在上次航天部的庆功宴他才发现海鲜也挺好吃。
那辆破皮卡不能开，会减印象分的。
然后就是吃晚饭之后的活动项目，去动物园？晚上好像不开门，要不就去游乐场，去公园，去电影院，这些都很普通，恐怕难以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但方羽好象只能想到这些。
在镜子面前意淫一番，鼓足了勇气的方羽迈出前进的脚步。
劝君更进一杯酒……不对，风萧萧兮……也不对，春风得意马蹄疾，差不多了，反正方羽还记得的诗句也不多，能够鼓励心情就行。
但是，人人都怕这个但是，方羽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约会竟有那么坎坷。
在女生楼下就遇到了罗小妮，她一脸的阴笑显然有所图谋。
“你想干什么？”方羽很警惕，女人的行为都不能用常理判断，尤其是养虫子的女人。
“老道士打电话来，让我崔你快点加入散修协会。”
“我已经在考虑了，福利很诱人，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行，我必须得到你肯定的答复。”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们逼得太紧不怕事与愿违吗？”
方羽怒了，别以为一个美女校花就能威胁清纯小男生，不要以为养了几个虫子就可以威胁一个剑侠，什么是侠？被别人逼得妥协了那还好意思叫自己大侠吗？方羽自觉一身傲骨敲起来铮铮响。
“你不给答复是吗？那可别后悔。”罗小妮云淡风轻，根本没理会方羽的吹胡子瞪眼。
“你要干什么？”
“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这就去跟刘佳说，我怀了你的孩子。”
卑鄙无耻！方羽恶狠狠地看着罗小妮，而女孩却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样子，没有脸红的迹象，瞪了片刻，方羽阴云密布的脸忽然就变了，堆起一脸的微笑，好象一个才敲开门的推销员。
“何必呢，大家同学一场，以后还是道友，伤了和气多不好，就算我同意了嘛。”
“就算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同意！”
这次方羽回答得干脆爽利斩钉截铁，仿佛他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一般，还好没什么人看见，否则以后就没脸混了。罗小妮也爽快，方羽一答应她就华丽地消失了，终于解决了目前的麻烦。
“方羽！”这是刘佳的声音。
方羽循声望去，刘佳一身嫩黄长裙俏生生地站在女生宿舍大门口，看起来很有一种清新的气息。方羽这段时间来见过很多美女，有总经理肖韵，有养蛊女罗小妮，还有勾人的性感小野猫妙妙，最华丽的还是超级明星萧莹，刘佳和她们仔细比起来似乎差了一些，不管是外形还是气质。
但是，刘佳身上有真实的感觉，让方羽觉得这个才是最靠谱的。
一身布裙，长发随意挽起，别着个发卡，便宜地摊货，脸上妆淡得让人看不出来，就这么一个形象，方羽觉得离自己很近很近。关于刘佳他很早就听说过，也有很多人给出评价，这个校花生活并不奢侈，平时都很朴素，但却是很有性格的人，自尊心很强，喜好攀比。
是不是有些矛盾？其实这不矛盾。
谁都一样，只要是中国人就好个面子，我可以躲起来吃咸菜喝粥，但在人前不能被看低了。大学里生活朴素一些没人看低你，相反还可以自命清高，象刘佳这样的朴素，女生看来没什么，男生眼里却是难能可贵，不管你是什么性格的女生，只要生活一朴素人品会自动拔高的。
但是，刘佳不能容忍自己的男朋友没本事，是个女孩子就有这样的虚荣心。
不是钱的事，而是面子的事。
嗨，其实面子的事也差不多是钱的事……
“呵呵……”方羽挠着头傻笑，一直走到刘佳面前没说话。
这也是方羽的策略了，第一次约会给女孩子的印象不能油嘴滑舌，只要是好女人就不能让她有这个印象，哪怕是你憋着装一下。但也不能让她觉得你是真蠢，这样就走另一个极端了，谁愿意和一个傻子交往啊，所以这得讲究一个度，让她认为你是纯情少男情窦初开，遇到心上人结果窘迫了。
这个要是没掌握好，很容易让气氛陷入尴尬，总得有人说话嘛。
还好，刘佳是个有主导意识的女孩，她白了方羽一眼嗔道：“傻笑什么，今晚去哪儿？”
“我想……你认为吃海鲜怎么样？我知道有一家海鲜火锅的。”当然，方羽说的一般都是没档次的地方，便宜是首先考虑的因素，这是习惯，不在于他有多少钱。
“是你请，当然是你说了算……”刘佳的脸红了红，低下头去。
刘佳也不是很在乎档次，气氛好在哪里都一样，现在又不是攀比的时候。
“嘿嘿，那我就决定了。”方羽尽量淳朴地笑着，“吃晚饭之后……”
“吃晚饭之后去大剧院！”刘佳忽然又抢了一句。
“啊？”方羽愣住，不是说我决定吗？
“那个……今天晚上大剧院有颁奖晚会，萧莹有演出。”刘佳闪烁的大眼睛看着方羽。
“这个……”这个确实有些难，颁奖晚会是官方包办的，不可能有黄牛票卖吧？光是请来的明星嘉宾就坐满了，哪里还容得下粉丝进去捣乱。
就在他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的时候，第二个麻烦来了。
“请问，你是方羽同学吗？”一条高大的汉子走了过来。
“你是……我好象在哪儿见过你。”方羽觉得来人很面熟。
“我是特警队的何当勇，想找你谈谈，请你配合。”汉子亮出了证件。
刘佳狐疑地看着方羽，难道这家伙是人面兽心的坏人？真是看不出来啊，一副浓眉大眼的样子看起来挺正派，没想到也是警察重点关注的对象？好危险，都直接上特警了。
“不是这样的。”方羽汗都下来了，看着刘佳质疑的目光赶紧解释，又对何当勇苦笑道：“警察同志，您这是哪一出啊？我可是个本分的学生，也算国家材料研究所的编外人员了，你这找我又不说明理由，会被人误会的，我没犯什么事吧？我还是见义勇为的好市民呢。”
“见义勇为？嗯，确实是这样。”何当勇点点头，对刘佳说：“这位女同学请等一下，我跟方羽有事要谈，没关系，会很快的，不耽误你们什么事……请放心，方羽同学没犯什么事。”
方羽这才松了口气，跟何当勇去到一边没人的地方。
“警察同志，您到底什么事啊，我只是个学生什么也不懂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哦，是这样的吗？剑侠先生？”
方羽一下就惊呆了，居然被警察知道了身份，也太神通广大了吧，究竟是哪里露出的破绽呢？不行，不能承认这么快，万一这小子唬我就让他得逞了，还是坚决不承认吧，看他有什么证据。
“哈哈哈……你刚才说的这个，是冷笑话？”
“你觉得呢？”
何当勇信心十足地看着方羽，微笑着解释道：“你的破绽太大了，以为大墨镜盖住半边脸就所有人看不出来了吗？别忘了我们警局有复原相貌的软件，可以根据你脸的轮廓大致判断出你的长相来，再用当天到场人的资料反复核查，这就八九不离十了吧？”
“有点道理，可这个不能作为证据吧？”
“那我就说一个最明显的，你留下指纹了吧？”
“擦！早知道就戴副手套了。”方羽心中悔恨啊，太没有自我保护意识了，以后得多学学犯罪心理学，还要抽空去牢里跟那些前辈们座谈一下学习经验，不过……我可不是罪犯吧？“你这样就来了，还直接说破我的身份，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吗？”
何当勇一愣，转瞬又笑着说：“你可是剑侠，滥杀无辜还敢说自己是大侠吗？”
“有点道理。”方羽点点头，“可是我的身份败露了，又不能灭口，该怎么办？”
何当勇大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警局的分析资料我已经全部拿走了，至少在海州市局不会再有人掌握剑侠的资料，所以现在除了我，没有第二个警察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
“你这么帮我，是有事吧？”方羽感觉不能放下警惕心。
“嗯，你能不能教我两手啊？”何当勇问。
“这个……”方羽为难，倒不是不愿意教，他全是在梦里学会的，现在还不确定能不能教人呢，万一害了别人怎么办，“过段时间吧，我现在也没什么把握教你。”
“行，你看着办吧，我知道有些门派不准私自收人的，也不想太为难你。”何当勇倒是很善解人意，“不过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以后能不能协助警局？如果我有什么事办不了的求助一下你不会不答应吧？你可是大侠。”
“我尽力。”方羽先答应下来，稳住再说。
“还有，我的手枪还在你那吧？”何当勇又问。
“这个……我回头还你。”
“不用了，你留着吧，子弹够用吗？”
“啊？你把枪给我？”方羽觉得奇怪了，警察会把枪发给自己？
“以你的本事，要捣乱根本就不在乎那把枪，既然你用着方便，就留着吧，只是以后得配合警方的工作哦。”何当勇说得理所当然，又补充道：“放心，不是无偿的，我给你申请奖励。”
“那就好，成交。”方羽很俗，他就是冲着奖励去的，“你再帮个忙，给我弄两张票吧，就是今晚上大剧院的颁奖礼。”
“这个没问题，我至少能让你混进去，哈哈……”何当勇大笑之后忽然又低声说，“你要小心一点，上头派特种部门下来了，就是因为这次的事件，那些人可都有神奇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