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狂暴BUFF惹不起

苟活盯着青贞素，一番打量。

青贞素倒也是泰然自若，也没有任何的躲闪，就那么平静的喝着茶。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空气仿佛也陷入了凝滞。

最后还是青贞素先开了口。

“狗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嘛。”

苟活却没有应声，只是将视线挪开，继续思考了起来。

又过了几分钟，青贞素看着毫无反应的苟活，正待开口。

苟活说话了。

“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为什么会突然的化为人形，还有许多不属于你的记忆。为什么只有你可以使用如意。为什么精怪联盟成立后，他们自然而然就选你作为首领。以及，为什么一定要杀死葫芦兄弟。”

苟活的一连串的提问好像刺激到了青贞素，后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非但如此，眼中红光突兀的泛起，在这幽暗的洞窟中显得格外刺目。

没有了平日的冷静与羞涩，青贞素浑身涌动着杀气，嘶吼道。

“死，葫芦兄弟必须要死。只有他们死了，我才能活。只有他们死了，这个世界才能继续活下去！死！他们必须要死！”

“嗡”的一声，她竟从背后将长剑抽出，挥舞了两下。

苟活急忙起身，慌不择路的跑向门口。

“我艹，谁说这蛇精没有蛇精病的，这得是深度躁郁症吧。这情绪说变就变啊。”

又想到了上次在议事厅讨论时的情况。

“这蛇精怎么和那个无良话，，，艹，，，还不能随便想他，说不定他就接受到了信息。总之，怎么和那货一样啊，还能用单词控制的。这个蛇精是不能听到和杀死葫芦兄弟有关的句子对吧。”

在躲闪着青贞素手中利剑的同时，苟活还不忘记吐槽。

反正她现在神志不清，就算认怂她也不知道，也停不下来，还不如过过嘴瘾。说不定气着气着她就冷静下来了呢。苟活如是想到。

苟活跑出了山洞，关好房门，只听到洞中传来了利剑劈砍石头的声音。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声音才渐渐消失。

打开房门，苟活探头进去看了一眼，山洞中满是剑痕，青贞素跪坐在地上，倚靠着石凳，好像已经昏了过去，佩剑掉落在了一旁。

“你看看你看看，过度亢奋害死人吧。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冷血动物，这么亢奋的话会导致你血液过热，然后血压升高，然后肯定会昏迷的。”

还好青贞素现在还在昏迷，不然的话大概没人能保证苟活的生命安全。

不过按照苟活的性格，大概率也不会在青贞素清醒的时候这么皮。

先是收起了地上的剑。

拿在手中掂量了掂量，剑长三尺有余（古代的尺，也就60多厘米吧）。长度倒是十分正常，但是造型却有一些独特。

剑开双刃，一面是如同普通长剑一般的锋刃，另一面却是呈波浪状。一眼看去，似有一条青蛇附于剑身，又像是一株青藤傍在剑上。

剑柄细长，很适合女子单手握剑。

整个长剑仿佛是一体的，剑柄和剑身之间没有衔接的痕迹。

通体翠色，挥舞两下，苟活突然觉得这个材质有点熟悉。

再一细想，赶忙掏出如意。

二者这么一对比，就发现了问题。

青贞素这把剑的材质，竟然与如意十分的相似。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坚硬程度。如意并不是十分的坚硬，在苟活看来甚至不及一些铁石。而这把剑不同，这把剑的质地十分的坚硬，甚至可以赶得上一些合金。看看石洞内的剑痕，这把剑的锋利和坚硬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想着如意的神奇，苟活觉得有些激动。难道这把剑，也是青贞素变出来的？

如果这把剑也和如意一样的话，那是不是以后我就可以拥有一个移动衣橱了，这样哪怕丢了衣服也不用裸骑了。

苟活美滋滋的想着，然后握着剑柄，想象了一辆自行车，自信的说了一声：“变。”

想象中的画面没有出现，剑还是剑，没有变成28大扛。

苟活发呆，这两个东西材质明明差不多啊，难道是因为太硬了，不太好变形？需要先让它软下来？

就在他研究怎么让一把剑软下来的时候，“嘤”的一声，青贞素醒了。

刚才的狂暴状态带来的后遗症似乎没有完全的消散，青贞素捂着脑袋，有些痛苦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狗先生。”

听到她的问话，苟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感觉脑海中突然有一种想要杀人的欲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些是我做的？”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青贞素摇摇头。

“哦？这狂暴状态的debuff还包括记忆消除？你印象里这样的情况出现的次数多嘛？”

“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之前完全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苟活认真的观察着青贞素，看她的表情不似作伪。

“你刚才非要做我的丫鬟，然后我不同意，你就生气了，拿剑就要砍我。还好我反应比较机敏，躲到了屋外。你也不用生气，如果你真的想当我的丫鬟，我同意就是了。”苟活看着青贞素，一脸认真的胡说八道。

“......狗先生，请您自重。”

“咳。好的，我就是开个玩笑，测试下你恢复的怎么样，看起来恢复的不错，那我们就继续谈正事吧。”

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然后强行转移话题。

有关杀死葫芦兄弟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再提了，至于其他的，青贞素其实也处于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聊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将心中的问题问了个遍，苟活这才起身离开，让青贞素休息。

走到洞外。

回忆了一下刚才聊天的内容。

青贞素在蛇形的时候，其实没有很多关于稀朢的记忆，甚至不知道稀朢究竟是什么。

而就在她化形的那一晚，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但变成了人型，脑子里还多了许多杂乱无章的记忆。不但如此，那把翠色长剑，突然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而她用起长剑来也没有任何的迟滞，仿佛这柄剑和这些记忆本就是属于她的一般。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苟活问起，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感觉到丝毫的问题，因为她觉得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她的。

在和苟活对话的过程中，青贞素才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她本来只是一条蛇，怎么可能会用剑呢。

所以，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