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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荒郊野岭遇匪群死里逃生
把欧晴拉进胡同里的,正是刚才飞檐走壁的黑衣人。
然而黑衣人并不知她在心里如何吐槽自己,手上加重力道,将欧晴往胡同深处拖。
该死,方才明明躲得好好的,不知这女的发什么疯,一把抓住他的手,险些就把他给拽了出去,他只好反客为主,将她给拉进来,可若是现在放她出去,她必定大呼,这要是招来捕快,麻烦可就大了。
不然将她击晕在此吧,这也行不通,外头那么多乞丐,如果有哪个趁虚而入,要了姑娘家的清白,姑娘回去一头撞死,那他就罪过了
为今之计只好把她带在身边,等出了城门再将她扔到城外,让她自行回去。
欧晴见身后黑衣人久久不出声,大脑慢慢冷静下来,太紧张了太紧张了!紧张到都忘了自己会跆拳道!而且瞧那黑衣人刚才被追得那么惨,体力应该快不行了吧,不然也不会停在此处,说不定身上还有伤!
这时黑衣人似乎顿了顿。
机会来了!
欧晴双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叫你捉本姑娘,她垂于腰边的双手,慢慢向上准备给黑衣人一个出其不意的过肩摔。
谁知,还不待她手抬起,黑衣人似察觉到她的想法,在她身后,凉凉道:“你若是敢耍什么把戏,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见着明天的太阳!”
说话间另外一支手猛然掐住欧晴纤长的脖子。
命门被人拿捏住,欧晴可算老实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问题是,谁敢出一个试试,人家能瞬息之间要了你的小命。
为了小命,欧晴只好不做动作,毕竟不知道如果这次死了,还能不能像之前那样穿越或重生,所以惜命吧少女。
见她终于老实下来,黑衣人直接将她扛起,跳上屋顶,几个跳跃,带着欧晴离开了小胡同。
此刻欧晴心情不知该做何感想,任谁突然被人扛起来,蹦上屋顶,都会被吓到的好不好!虽说黑衣人身脚好,但抵不过高空飞行啊。
欧晴小心脏蹦蹦跳,不知是害怕占的成份多些还是兴奋占的比例大些。
她睁大眼睛,看着低下不断变化的街道,算了,就当免费体验了一次人形跳伞吧,看看黑衣人究竟要将她带到哪里,到时候再想办法,毕竟现在在高空也不好行动,对吧,噢!黑衣人兄弟,麻烦你慢一些,我头发都被风吹乱了啊!慢点慢点,我靠!
冷风疯狂往耳朵里灌,在欧晴耳朵里饰演了一番什么叫:醍醐灌顶,嗡嗡作响,眼睛瞧地面更是瞧得眼花缭乱,连带起胃里翻江倒海,面上颜色青红交加。
终于在落地后吐了个天昏地暗。
欧晴觉得这辈子没吐完的东西都给她吐完了,心里将黑衣人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一遍后,她扶着旁边的老树颤颤巍巍直起腰,哪还见什么黑衣人,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靠!
这是哪里?周围荒无人烟。一条宽敞的官道,向远方弯延,两边是枯黄的草地,远一些的地方,堆砌一堆长满荆棘的灌木丛,上头点缀许多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往前看去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往后瞧去,官道向前无限延伸。
什么鬼地方啊,那天杀的黑衣人跑哪去了,就这么把她扔在这吗,如果是要放她走,挑个有人的地方也行啊,有人的地方她好歹还可以问问路,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叫她上哪问路去?
天杀的!
还敢不敢让她再倒霉些,欧晴无比心塞,蹲在地上,怨恨的扎小人。
扎到日斜西边,残阳如血时,欧晴揉着跟鸡窝可以相媲美的头发,堪堪站了起来,算了,等不到人,她还不能自己找吗!主要是,尼玛的,天越来越晚,古代又不同于现代,不说治安如何,这边的老虎野兽到处是,(具体可以参考武松打虎,李奎杀七虎)她要是再留在这里,不定被老虎什么的叼走,活不活得过今晚都还是问题,且,就算没有猛兽什么的,荒郊野外的蚊虫毒蛇也够她吃一壶的了。
左右都是等死,不如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个人,寻到回去的路呢,这般想罢,欧晴不动也得动,她活动着酸痛的筋骨,迈腿准备寻生路去也。
未待她迈出腿去,只听得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这下有救了!
她向西边望去,好一派落日西斜,余晖红透半边天的夕阳西下的美景,不过现在她没空欣赏,身上的血液都因渐行渐近的马蹄声而沸腾起来,终于,在欧晴热泪盈眶的翘首期盼下,人影从夕阳残晖中行出。
刹那间,欧晴体会到了,什么叫周身血液瞬间凉透,如坠冰窟。
该死!她怎么忘了,古代会骑马且成群结队出现的人,有很多种,其中最常见的有三种:一是出外办案或押运重要物品的正派——捕快大大们,二是外出买卖生意的商人大大们,最后一种是,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山匪大大们,大个屁的大!死老天,还真敢这么倒霉!
“吁”领头的山匪见前方大树下站着个人,便抓住缰绳,生生将吐着舌头,肆意奔跑的马儿勒得直翻白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马蹄在地上刨了几下,喷了喷鼻子。
来者正是最后一种。
后头的小山匪见领头的停下,纷纷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欧晴恨不能扇自己一耳光,怎么就那么傻,在不知是敌是友的情况下,竟就这么大大咧咧立在树下,给人当活靶子。
她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领头的山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黑色劲装,臂戴鳞光闪闪的护腕,手挽箭弓,看装备,想是刚从哪里打猎回来。
长得英俊潇洒,剑眉入鬓,一双多情桃花眼,微微眯起,里面寒光四溢,高鼻薄唇,眉宇间桀骜不驯,是个阳光帅气的美少年不错,但如果忽略眼中的杀气就更好了。
这么一个人,如果单拎出来看还好,可是就这样一枝独秀的立在手拿大刀长矛长相彪悍的粗犷大汉中,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倒像是被胁持的贵家公子,与杀气冲天的匪群,格格不入。
“少爷,前面树下有一个人”一个手拿砍刀的土匪拉动马儿凑过去对那少年道,他额头至下巴横穿而过一条刀疤,使得整长脸看起来狰狞恐怖。
那少年嘴角浮现一丝笑容,他朗声道:“今天爷高兴,管他是人还是鬼,今日就放过他一马!”
说着也真的没有去看欧晴,领着群匪们扬起马鞭,准备继续赶路。
欧晴本想着怎样才能从匪群面前全身而退,看到他们停下来,以为是要来找她麻烦,收回去的腿又迈出,谁知匪群却只停了片刻,领头的头头嘴角含笑和刀疤脸说了句什么,便驱动马儿,不一会就直直从她面前走过,那少年撇了她一眼,扬起鞭子,只一下,马儿吃疼,驮着他杨长而去。匪群后头两匹马拖着一只吊眼大虫,腹部中了一箭,奄奄一息。
欧晴目瞪口呆,就这么没了?嗯?
没了不好吗?难不成希望他们绑住自己拖大虫一样把她绑到马后一起拖!她猛的掐了一把大腿,合起下巴,目送土匪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