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不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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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凭什么侍寝

第二天,皇帝从自己的龙床上醒来,他想不明白,自己昨晚明明应该睡在悠悠的小竹居的,怎么,会睡回来了呢?

皇帝将小太监王福贵叫了进来,询问了一番才知道,是自己喝多了,他将自己背回来的。

自己有喝多吗?自己从来不喝多的呀!又想了想,头就有些痛了。

皇帝让王福贵转过身去,一脚踢在了王福屁股上,说道:“谁让你把朕背回来的?没想到你的小身板还很有力气?那朕乏你去浣衣局挑水可好?”

王福贵吓的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说自己错了,自己以后再不敢了。

他算是悟了:“天晚了,皇上在美人处歇息,自己怎么能将皇上从美人那里背回来呢?自己是脑袋被驴踢了?”

“还不去给朕端碗醒酒汤来。”皇上呵道。

皇上喝了醒酒汤,头还就真的感觉不怎么疼了。处理完手里的事情,他就又开始想昨晚的事情,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自己怎么会喝醉呢?自己历来都自律,从不醉酒的呀!

“难道是因为悠悠,她让朕多喝的?那也有可能。”

他见过许多女子,有过许多女子。宫中美貌女子多,美貌而聪慧的女子也多。

但像悠悠那般,美貌聪颖又不失纯真,时而还带点天然的娇憨可爱的,他未曾见过。

他喜欢和悠悠相处,无拘无束顺其自然,不用带半点心机与防备,悠悠从来不怕他,甚至都从未给他行过礼,他们的相处,就像平民百姓家的家人或朋友那般。

从未有哪个女子把他当家人或好友一般的相处过,以前没有,如今就更没有了。

他自幼受太后严苛教导,太后对他与对姐姐绮雯,大大相反。

对绮雯是何等的宠溺,对他就是何等的严苛至极,只因他是男子,将来要争夺皇位。

太后教他各种谋略算计,从前太后于他更像严师与高徒,而今也更像是盟友,而非母子。

他与太后的相处,都从未有过那般的随意自然,更别提总给他找麻烦,娇纵任性的的姐姐绮雯公主了。

他有时会想,若是太后将对姐姐的娇纵分一点点给他,他与太后也许就会有一些母子情分了。

如今他是皇帝,执掌着天底下最大的权利。他身边有很多女人,那些女人们都说爱他,但一个个成天只想着争宠进位份。

那些女人也都怕他,个个与他说话都要小心翼翼,每一句话都能说的滴水不漏,每每与他说话时都要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脸色,捕捉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那样的相处其实很累,他很厌烦。

悠悠和他说话时就很少看他,甚至都不看他。

她只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吃自己的好吃的,玩着自己的好玩的,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随性而自然。

他每每想起她的那些样子来,就会不自觉的舒心,那才是与家人或朋友的相处方式。

他从小到大,好像从未有过,那般的与人相处。

男子想要得到哪个女子,不想还好,一想就会愈发的不可收拾。特别是位高权重的男子,得到他想要的女子,他会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皇上更是如此。

皇上决定,直接招悠悠侍寝。

当晚,王福贵叫着一乘小轿,颠颠的去向竹居报喜,传皇上招元悠悠侍寝的口谕。

他就知道,皇上对那个悠悠小姐是不同的,悠悠小姐要当贵人喽!

王福贵在小竹居院子里等了片刻,就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彩凤姑娘传话,她家小姐说了:不去。

王福贵呆楞在原地半晌,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跟了皇上十几年,哪位嫔妃美人被招侍寝,不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香喷喷的,欢喜非常的去。

从未见哪位被招侍寝而不去的呀!不去?他该怎么去向皇上交差呀?他犯愁了。

他不敢就这般回去复命,他今早才被皇上踢了一脚,若差事又办砸了,那还不知被怎样罚呢!他决定要亲自去劝劝悠悠小姐。

王福贵去到悠悠房中,使出生平所学,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最后还给悠悠跪下了,可悠悠还是两个字:不去。

王福贵赖着不肯走了,可悠悠却说:“天色已晚,我要睡了,王公公若要歇在小竹居,那请自便吧!”

说完,就打着哈欠上床睡觉去了。

王福贵无法了,只得怏怏的回去复命。

皇帝今晚有些小激动,他先看了会儿书,就在宽大的龙床上躺着等悠悠,见半天没有人来,他又起来看了会儿书,悠悠还是没来,他又躺到床上等。

“可能,是悠悠有些害羞,故作磨蹭,也可能是他需要好好的梳妆打扮一番,女子嘛!都是如此的。”

皇上半躺在龙床上想着。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以为是悠悠来了,遂起身坐在了床边,摆了个从容淡定,温和又不是威严的表情。

见躬着身子,颤颤巍巍进来的王福贵,皇上愣了。

王福贵与皇上禀名缘由,出乎他意料的,皇上没有罚他,也没有踢他屁股,只是一脸寒冰的让他招李昭仪来侍寝。

可当他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李昭仪请到皇上寝殿里是,皇上又说他累了,让李昭仪先回去。

他又只得陪着不是,把花颜寒霜的李昭仪送了回去。

第二日,皇上处理完正事就又来了小竹居。

此时,悠悠正坐着个小马扎,双手抱在膝盖上,在院子墙角看蚂蚁搬家。天应该快下雨了。

听着有人抠门,彩凤去开的门。皇上的脚步声走近,悠悠继续双手抱在膝盖上,专注的看着蚂蚁搬家。

她知道,皇帝今日会来兴师问罪。

皇上进得院子里,见悠悠没像以往那般抬头与他打招呼,只得自己走了过去,躬下身子仔细看了看,才知道悠悠是在看蚂蚁搬家。

彩凤给他也递上了一个小马扎,皇上掀起衣摆坐下,他不知道小马扎竟然这般的矮,差点跌倒。他是第一次坐马扎。

调整了一下姿势,总算是坐稳了,他问悠悠:“朕昨晚招你侍寝,你为何不来?”

“侍寝,那不就是和你一同睡觉吗?男女授受不亲,我才不去呢。”悠悠转过头,眨吧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嘟着嘴说道。

“我是皇帝,你进了宫就是朕的女人。”

“凭什么呀?我卖给你了?我们家有的是钱,我们家不卖女儿。”悠悠毫不示弱的回怼他。

“那你怎会进宫来。”

“张玉郎说了,我进宫他就高兴。”

“你是为了他才进宫的?可你们已经退婚了。”

“可他没说进宫就要侍寝呀,不信你找他来问问。”

撒赖、装无知、甩锅,是悠悠的三项绝技。她本就盼望张玉郎早些出事,甩点锅给他背着,总是没有错的。

皇上听得悠悠竟这般歪理,有些哭笑不得,遂颇为严厉的对悠悠说:“你这是抗旨,你知道吗?”

“抗旨?抗旨会咋样?”

“抗旨,抗旨朕就可以罚你。”

“凭什么?”

“凭这里是朕的皇宫。而朕是皇帝”

“那我不住这儿了,我要回家,现在就要回家。”悠悠气呼呼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又没卖给你,我现在就要回家,呜呜呜……”悠悠装哭的本事出神入化,十几万年屡试不爽。

“好好好,朕不罚你,你不要哭,不要回家。”

“那你说话算数?”悠悠大眼睛湿漉漉的望着皇上,粉雕玉琢的香腮边,还挂着几滴泪珠。

皇上忍不住,拿衣袖替她拭去腮边泪珠,说道:“朕说话算数,那你今晚要来侍寝哦!”那口气,就像哄一个孩子。

“凭什么?我又没嫁给你,我又不是你娘子。”

皇上无语了,他觉得他头有些晕,他不能在和悠悠这般绕下去了。

皇上在大雨来临之前回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