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3章 宫变3
阿今就小声问于大义:“于大哥,这个江洋大盗,偷了什么,怎么大阵仗。”
“别瞎打听。”于大义推了她一下。
阿今不再言语,却抓抓狗的头,笑着说:“你叫什么呀!我给你肉干吃好吗?”她从荷包里掏出肉干,大狗一开始不吃,她又抓抓头说:“吃吧!吃吧!”狗没经受住诱惑吃了。
“走了。”林头拍了狗一下,一行人出了院门。
看着他们进了下一家。
阿今站在门口和邻居小孩说:“一会拿碗过来,给你好吃的。”
阿今不紧不慢的回了院里,开始拔另一只鸡的鸡毛。
当香味笼罩了小院时,小孩们高高矮矮的排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等着领鸡肉,阿今把两只鸡撕成了鸡丝,一人一碗鸡汤放一些鸡丝,,她又给范大娘送了一碗,等她回去时看到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她笑着招呼小女孩,她知道这个女孩,她母亲是个寡妇,丈夫死后做了半掩门,巷子里的孩子都不喜欢跟她玩,她要女孩给她烧火,顺手从荷包里拿出高粱饴糖给她,女孩笑眼弯弯,阿今把鸡汤里下了面,又放了把青菜,要说还是古代的鸡好吃,鸡汤上面一层黄色的油,加上劲道的面条,爽脆的青菜,加上一丝丝的鸡肉,让人食欲大增。她盛了两碗给小女孩,放在食盒里,拉着她,送回家。
回家又给萧钰下了面,萧钰坐在炕上吃了一大碗鸡汤面,这是这几天他第一次吃带汤的吃食。阿今把见大皇子的事跟他说了,至于大皇子的安排她就不知道了。
阿今正在收拾,小女孩来送食盒,她笑着问女孩,“上次学的字还会写吗?”
“会呢!”小女孩总是很羞涩。
“那明天你还过来,我教你写其他的。”阿今笑着说。
小女孩点点头飞快的跑了。
小女孩叫宁玲,她从记事,没有什么人会温柔的对她,她母亲对她不是打骂就是对她哭诉自己的不容易,邻居女人对她们不是白眼就是谩骂,有一次豆豆的父亲还把她拖进屋子里,她用瓷碗割伤了他,他一巴掌把自己打到了墙角。安秀才才来的时候,对她笑得那么温和,她想等他知道了,就不会理她了,可范大娘说了自己的事,他依然对自己温和,还让孩子们不许欺负自己,和他们一起认字。她又觉得安秀才像豆豆的父亲那样,可安秀才最多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她从那时候起就盼望见到安秀才,可安秀才却去抄经书了,她又回到那个暗淡的家里。她天天盼着安秀才回来。
“你是死人啊!我说的话你听不见是吧!让你去送,让你发骚!”冯氏拿着扫炕扫帚打宁玲。
宁玲用手臂挡着头,她习惯了,忍过去就好了。
阿今洗漱完就上了炕,炕里的萧钰有些不自在,面朝里面,他也知道这院子里只有这一个屋子能住,阿今悉悉索索躺好后,萧钰总感觉自己闻到一股香味,淡淡的,他不禁转过头来,他躺在木柜里太低了,跟本看不到什么,味道很淡,很好闻,他的心慢慢沉静下来,自己想太多了,有母亲那样不择手段的女人,也有像阿今这种心思干净的女人,那天柳南突然发难,从背后捅了他一刀,他布置的暗桩柳南都知道,他的侍卫和忠于他的手下为了让他冲出来全死了,他能想到的只有阿今,阿今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不但安置好他,还这么快就送出了消息。不对,他挣扎坐起来,她不是不会骑马吗?
“你会骑马是吗?”萧钰问。
阿今裹得像个蚕蛹,均匀安静的呼吸。
“你睡了?”萧钰又问。
还是没有人回答。
萧钰知道她在装睡,但又不能拉她被子。有些气闷的躺下。
阿今有些想笑,明天再解释吧!她真的有些累了。
萧钰很早就醒了,坐起来看见阿今的睡姿又躺下了,昨天睡的时候裹得严严实实,现在的阿今一腿压着着被子,还露出一节白生生的腰。萧钰很想把中衣给她拉下来。
阿今一直睡到了巳时初,萧钰也生生躺到了这个时候,阿今像忘了他一样,直直的坐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踢踏着鞋子就去了。
她一出去,萧钰忙起身,阿今披着头发回来的时候萧钰已经好整以暇的坐在炕上,阿今胡乱着把自己的头发束起来。她从前是短发,马辫都扎的不整齐,现在她费劲束起的头发,真是惨不忍睹。
萧钰看着她招手说:“过来,我给你束发。”
阿今正为今天如何出门发愁呢!之前她一直不敢散开头发,就是怕自己束不好,昨天想睡个好觉,就散开了。她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手笨。”
萧钰嘴角翘起,接过梳子,给她先通了通头发,梳理整齐后,给她束起了头发,阿今身上的香味让他有些着迷,想凑近她的侧颈深深吸一口。
萧钰想如果是和何姑娘成亲,那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他又想到自己复杂的环境,皇帝他的舅舅会让他娶一个和离是人吗?就算自己一意孤行做到了,何姑娘又要面对自己的母亲和镇国公府的是非。那是个大泥潭。他一个人没有软肋又有皇帝护着,他母亲德阳长公主拿他没办法。可要是何姑娘,她有千百种不露痕迹的方法折磨她。自己不应该招惹何姑娘。想到这里他心里叹口气。
阿今把屋子里的门关好,叫了孩子们一起在院子里认字,她小时候背的弟子规让人抄了发给孩子们,又一人发了一个沙盘。她发现那个小姑娘没来。就问:“宁玲怎么没来?”
“她娘不让她来。”豆豆喊。
阿今想了想,让他们先把自己上次教的读两遍。又把屋门锁上,怕孩子们贪玩。
“宁玲在吗?”阿今隔着院门喊。
“她不去,你回吧!”冯氏喊。
“您开门,我有话跟您说。”阿今说。
门开了一点,冯氏不耐的样子看着她。
阿今问:“您不让她去吗?还是她自己不去。”
“她自己不去的。”冯氏厌烦的说。
阿今想了想说:“我那里正好需要有人帮我干零活,你让宁玲帮我吧!一天我给她十文钱。”
冯氏似乎是恼了,大喊:“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我打死你。”说着
宁玲跑出来抱住她娘,说:“娘,娘我不去了。安秀才您走吧!”
阿今看左邻右舍都出来了,就沉声说:“冯太太,您要是为宁玲好就应该让她多学些东西。你想过她以后吗?”她的脸色沉着有些肃然。
冯氏推开宁玲说:“你们男人没有好人。”说完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阿今无奈的舒口气,范大娘走过来说:“唉!她是不想宁玲走她老路,也是走火入魔了,以为谁都是那种人。”
阿今点点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回去了。
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传到宁玲家,冯氏缝补着衣服,嚎啕大哭起来,宁玲已经见怪不怪了,接下来她就要骂爹爹了。
“你个短命的,害苦了我呀!…”冯氏拍着大腿哭骂着。哭了一会又说:“玲子,你说安秀才是个好人吗?”
宁玲编着穗子不说话。冯氏又自言自语的说:“看着倒是个面善的。就怕内里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