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5 产业发展质量:基于共享发展的评价
3.5.1 共享对产业发展质量的作用机理
共享发展的基本内涵是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共享对产业发展质量的作用机理主要通过耦合机制实现,正如绿色发展部分所介绍的耦合理念,此处的耦合机制具体是指:共享与产业发展是互为前提、互为基础的。一方面,没有共享的产业发展是失去方向的发展,会导致贫富两极分化,失去发展动力,落入“中等收入陷阱”。另一方面,所要求的共享水平超出了产业发展承受能力,必将抑制发展,落入“中等收入陷阱”。因而在此机制下,不可脱离发展盲目提高共享水平,也不可只追求发展而不提高共享水平。
3.5.2 共享指标体系的建立
(1)指标说明
本书建立共享指标体系的原则亦与创新相同。共享发展解决的是社会公平正义问题,以及发展成果如何分配问题。褚福灵在《共享发展的内涵及衡量标准研究》一文中以“收入分配均衡,社会保障健全”为标准衡量共享水平,并且给出了测算共享发展评价指标的基础数据。因此,本书在此基础上,经过筛选,构建的共享评价指标体系包括4个一级指标和10个二级指标,具体细分如表3-17所示。
表3-17 共享评价指标体系

续表

表3-17中,基本养老保险覆盖率=基本养老保险参保人数/基本养老保险应参保人数;就业保障覆盖率=城乡就业人数/劳动年龄人口数;贫困保障覆盖率=城乡低保资金总额/国家财政支出总额;对人均教育的支出=教育经费总额/总人口数。
(2)共享指标的计算
按照Min-Max标准化法和熵值法计算出共享水平的10个二级指标的权重值,如表3-18所示。
表3-18 共享的各指标在评价体系中的占比

资料来源:原始数据主要来自1950—2018年的《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和《中国民政统计年鉴》,表中的数据通过研究方法(Min-Max标准化和熵值法)计算得到。
3.5.3 共享与产业发展质量的协调度测度
本书根据前文模型的计算公式以及共享与产业发展同等重要的关系,得到α =0.5、β =0.5,计算出共享水平与产业发展质量的协调发展度D 、f(po)、f(py)、C ,统计如表3-19所示。
表3-19 1950—2017年共享与产业发展的协调度与协调发展度

资料来源:表中数据是由协调发展度模型计算得到的。协调发展度模型略。

图3-5 1950—2017年共享与产业发展的协调度和协调发展度的趋势
3.5.4 实证结果讨论
(1)根据表3-19和图3-5,1950—2017年,我国共享水平与产业发展质量的协调度波动较大,其变化趋势呈现出先上升、再下降的周期性波动,存在时间方面典型的阶段性特征。协调发展度则呈现出三个阶段的变化特征:先上升后小幅度水平波动,再线性式增长。
(2)从协调发展度的变化趋势分析,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为1950—1995年,协调度由上升到下降,协调发展度由上升到水平的小幅度变化,表明共享水平与产业发展系统之间的差异性变化处于不稳定状态,这种差异性的表现是建立在两者的水平都在变好的基础之上的,即共享水平与产业发展各自的水平在提高,但是两系统之间的关系并未明确。从协调发展度的数值较小的情况可以看出:虽然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但其整体水平还是较低的。第二阶段为1995—2017年,协调度依旧呈现出由上升到下降的趋势,但协调发展度则主要呈现出增长的态势,即表明共享发展与产业发展之间的耦合关系依旧处于有待完善时期,但两者的自身水平在不断提高,两者之间的协调关系也将必然处于稳定状态。体现出从党的十七大到十九大,党中央不断重点关注民生问题,共享发展的水平在逐渐提高,产业发展反哺人民,人民不断投入产业建设当中,两者之间的关系正在朝良性耦合的方向迈进。
(3)从协调发展度的类型分析,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1950—1965年,属于共享发展滞后的失调类型,表明在此时期,共享发展滞后对两系统的协调起主要的影响作用,即在新中国成立发展初期阶段,经济社会的整体发展水平都比较低,共享发展相较于产业发展水平更低。受到“大跃进”运动等“极左”思想的影响,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产业相较于共享得到了一定的发展,但终究违背了客观规律,其两系统之间的关系也处于失调阶段。第二阶段为1965—1980年,属于轻度失调同步型,此阶段经历了“文革”等特殊时期,虽然共享与产业处于发展的同步型,但是其各自的发展水平较低,且其协调关系仍然在失调层次徘徊不前。第三阶段为1980—2017年,属于两系统发展的进步时期,即由共享发展滞后向产业发展滞后的演进过程,此发展类型很能说明我国对“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理念的坚定不移地坚持,也说明我国正逐渐进入经济发展反馈给人民的时期,但是也同样面临共享发展的支撑——产业发展对共享的支持能力减弱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