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不可貌相
听到这，莫方才抬起愤怒的头，直视萧无声，回答问题：“如今才想到来？你手中还有什么权，不都被那徐……！”再看萧无声，“现在想着要掌权，太晚了吧！”
“你是说，你们的离开，是因为徐乔珠？”萧无声眼神一黯。
莫夫人欲言又止，莫方抢先：“她是你的红颜知己，未来的盟主夫人，我们这些还能说什么？”
“谁说她是红颜知己，未来盟主夫人了？”萧无声头疼厌恶，“我从未这样想过，说过。”
莫方一声冷哼：“她是有本领，盟里交给她也是比以前好了，但其中后续你又知道多少，前些年你还管些事，到了后几年，一月闭关半月，后半月又经常经常不在盟中，这个玄菟盟，早就是她一手掌握了！”
莫夫人接话：“她逐渐掌权后，哪里还有我们当初救回来的样子，就像是狼撕开了羊皮，原形毕露，她的手段高明犀利，谁料到她竟然如此变化。”
“你俩本就在盟里负责情报工作，她若手段有鬼，行为不公，你们最快能知晓，怎么……”萧无声怒声质问，被江昭沅拉住他打断，“想必，事到如今，你们俩还有什么把柄被她拿捏……？”
江昭沅小心看往后院：“莫不是……你们的孩子？”
萧无声一凛，愠色道：“就算离开了盟中，她也未曾放过你们？还以孩子要挟？”正色道，“你们到底知道她什么秘密，告诉我。”
江昭沅帮着开口：“盟主也知道徐乔珠真实面目，虽然有些晚，但是你也知道盟主性情，前来解释误会，是想为你们讨回公道，盟中如今乌烟瘴气鱼龙混杂，需要清理门户，让玄菟盟回归到以前纯粹，这对峙也需要更多证据证明。”
不久，莫氏夫妇才坦言。
莫氏夫妇负责管理玄菟盟情报工作，手底下的情报军团，情报线遍布江湖，这盟中对外，或者他人对内，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能知晓，盟里的产业运作如此发达，也有情报军团收集有用的着脱不开的关系。
“本来，当时徐乔珠找到我俩商讨如何发展盟内事务，需要情报军团的帮助，我们是很乐意帮助的，看着盟中产业一天天好起来，大家都开心，但是后来，发现她将壮大产业的功劳啊，占为己有，我们见她年纪小想要做出先成就，这情有可原，我们这些老江湖也不跟小姑娘家计较。”
但是后来徐乔珠要管盟里情报，专给她一人汇报，还将自己新招入手下，安排入情报军团，美其名曰扩大情报范围需要人手，实则强逼着新旧业务接交，取而代之。
“而那些被她淘汰的情报员们，都被她各种栽赃罪名赶走，我俩不服找她理论，她却以我腹中孩子作为威胁，将我俩逼离玄菟盟。”莫夫人回想道。
莫方言：“既然你什么都不管，权力都交给她，又整天不见人，便意味着一切你是默许的，你当时也是正值青年，我们都以为你被这女人迷的神魂颠倒，没有了当年的豪气，这盟里呆着也没意思，走便走了，本来想带着孩子过上普通人生活，不再过问江湖事，谁知，那女人还不放过我们。”
“说我们想要做普通人，就要将绝学易容鬼面的方法交出来，这绝学一旦教出去了，我们还有命活吗！我们不肯，便处处在我们身边找麻烦，这些年搬家好几次，东躲西藏的就是为了逃离她的情报网，这些年为了逃避她，想在江湖过普通生活，生活拮据，不得已夜里再重操旧业，到处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莫方心中愁虑，望向后院：“我们带的儿子四处搬家，他从小就机灵聪明，大了要读书，我们好不容易送他进学堂，让他学礼知贤，他功课很好，我们开心也痛苦，怕他知道我们以前的旧怨，也怕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见不得人盗贼，更怕有一日，徐乔珠来袭，被迫要教他易容鬼面那一套来保命啊。”
说着眼泛泪光：“这易容鬼面，一旦教他了，他便很难再做普通人啊，你看他，现在才不过十岁。”
临走前，萧无声将身上的小金条都给了莫家夫妇，表示明日再来拜会。
走之前，去和后院的莫宝儿，也打个招呼请辞，孩子礼貌的又给鞠了一躬，江昭沅抱抱孩子，夸他乖巧懂事。
离开莫家没几步，江昭沅停住脚步不走了，萧无声感觉身后的人没跟来，眉头微皱看着她：“干嘛不走？”
江昭沅神秘笑道：“不止他们想见盟主，还有一人要见盟主，不过盟主得迁就一下他。”
“什么？”
“毕竟他是个孩子。”
直到等到莫家灯火熄灭，周围人家都安静了，江昭沅才带着他回到莫家后院，里面一个小小的身影，悄悄打开了自己后院的门，像个小猫似的钻出来。
“好宝儿，你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江昭沅蹲在他面前小声哄道，看萧无声一动不动的站着，戳戳他的小腿，让他蹲下，与小孩视线持平。
莫宝儿稚嫩的小手拆下萧无声的半边面具，上下打量着眼前人：“你就是盟主？”
萧无声皱眉不明。
“爹爹给我讲故事，说的江湖上英雄豪杰的故事，说有一个盟主很厉害，如何帮助其他人，带着手下一起奋斗于江湖，但是做梦说梦话，却老是在梦里骂一个叫盟主的人，我很好奇，让爹爹又喜欢又讨厌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爹爹说故事是编的，但是我现在见到了你，原来真的有盟主，那爹爹说的故事都是真的，他曾经是和你一起奋斗江湖吗？”
不知道莫方和孩子说过什么，萧无声也不敢轻易的在孩子面前说他什么。
莫宝儿软糯糯的问道：“我爹被人欺负，你会帮他吗？”
萧无声立刻应允：“当然了……”
月光下，莫宝儿拉过他们耳语说悄悄话，三人月下影子拉长，映在地上，如同一座叠嶂山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