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永远换永远
食蜂源祈与木原惠子站在了第七学区的“无窗”的大楼前。
这栋大楼外部为白色，高达一百米，上部的边缘向内倾斜形成棱台形的顶部。
木原惠子说道，“在这里等待就好，会有人来接你。”
大约以二分钟后，食蜂源祈突然通过能力感受到了面前空间的引力变化。
他试着记忆。
（以这种方式变换引力，会形成空间结构的变化吗，似乎并不困难。）
（唔，空间结构变化大约构成了人的形状，空气被排开了）
想到这里，正想开口，眼前空间结构变化处，出现了一个与自己年领差不多的红发小姑娘。
“我是引路人。”
那个小姑娘开口，“去见理事长大人就走吧。”
说着走上前搭住了食蜂源祈的肩膀。
食蜂源祈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和眼前这个红发少女周围的引力变化导致的空间结构变化。
（原来如此吗？）
他心中升起了好奇。
（阻碍这种引力变化会发生什么？
空间传送停止吗？）
源祈没有真的去阻止，毕竟并不着急，他默默思考着。
（虽然并不是空间系能力，但假如那我模仿相同的引力变化可以做到空间传送吗？）
时间并不久，二人出现在了大楼内部。
外面只是一栋大楼，内部却为非欧几里得式的空间结构。
食蜂源祈看着这几乎有四五倍体育场大的空间，产生了一种“这怎么可能是在一栋大楼里”的感叹。
没有看到什么照明设备，但这里并不暗，与中央圆筒底部相连的有多达数万的缆线与管道，为数众多的信号灯和屏幕让房间里保持着较低的亮度。
在房间的中央，直径四米，全长过十米的，装满红色液体的钢化玻璃制圆筒中倒立悬浮着那位身影。
一身绿色的手术服，飘散的银色长发，精致的仿佛不属于人类的面容。
带他进来的那个红发女孩走了。
（像男人又像女人、像大人又像小孩、像圣人又像罪）
食蜂源祈想起了在另一个世界对亚雷斯塔有的评价。
他这样想着，略微抬头直视。
“食蜂源祈，见过理事长大人。”
倒立悬浮在血色液体中的身影看着食蜂源祈，片刻之后，声音响起。
“很有趣的能力。”
食蜂源祈知道眼前这个人曾站在了，据说魔禁战力巅峰魔神的门槛前，准魔神，却拒绝成为魔神。
如今将自己关入生命维持装置之中，将生命活动甚至大脑思考都交由机器进行，有1700年以上的寿命。
即使刚刚成了lv5超能力者，在这个人面前也和无能力者没有什么区别。
源祈沉默，他并不知道对亚雷斯塔的评价该回答什么。
“食蜂源祈，7岁，出生于东京，自幼生活成长于东京世田谷区，为蜂启集团的董事长食蜂言弦的养子。
早慧，进入学园都市前进行过各方面学习，在进入学园都市的检测中，确认了极高的资质，在初次的超能力开发中直接成为lv5，检测能力本质后，命名为引力操控（Gravity Control）。”
平静的声音读着他的资料。
源祈依旧沉默。
（滞空回线……真是讨厌的东西）
他想着。
在开发超能力达到lv5的程度后，大脑记忆力之类简直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由于对记得的学园都市情报进行过整理，甚至连看过动漫提到的日期都可以记得，
可惜之处并没看过新约啊，只知道一些大事件和人物。
滞空回线是由学园都市最先进的纳米技术制造出来，母体只有七十纳米大小。
形状类似于球体，而在球体的两侧伸出了每边三根，一共六根金属丝状的纤毛，漂浮与整个学园都市之中。
这种极小的机器受到空气对流从而自行发电，半永久性的收集情报。
同时还能把体内产生的量子信号通过直线电子射线在「滞空回线」之间转存，形成了一种特有的网络。
有了这漂浮在整个学园都市数千万的纳米机器‘滞空回线’收集情报，学园都市对亚雷斯塔没有秘密。
源祈略微低头，心中思索着。
（但我似乎没有做超出我应该有的情报做的事啊，为什么会被这个倒吊人召见？）
亚雷斯塔这个时候的开口打断了食蜂源祈的思绪。
“我认可你的履历与能力，所以邀请你为我工作。”
没有给他更多思考的时间，亚雷斯塔的声音继续。
“你知道学园都市的暗部吗？”
源祈心中皱眉。
（果然……麻烦找上门了）
心里想着这些，源祈开口。
“暗部？那是什么？”
平和的声音继续。
“暗部组织是属于学园都市上层所管理的机密组织，大部分被统括理事会直接掌控，部分直属于我。”
“暗部的职责是维持学园都市内部的安定和执行‘无法向光明表达的事’，包括——
暗杀、灭口、对抗外来威胁、研究黑科技、服务统括理事，暴力维和消除资料等等一些简单的事情。”
亚雷斯塔的叙述与表面上看似和平的学园都市似乎是两个世界。
不过源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加入暗部，虽然并不完全平等，但这是我给出的交易条件。”
食蜂源祈没有直接拒绝，反而提问着。
“这属于无法放到明面上的组织吧，既然是交易，加入其中，我又能得到什么？”
亚雷斯塔冷漠淡然的机械音继续着。
“学园都市存在众多危险，你加入暗部，［永远］便属于这里的一份子，所以你能得到另一个［永远］的承诺。”
“你在意的——食蜂操祈，也可以在名单上加另一个名字，御坂美琴。”
“她们在学园都市［永远］不会遇到生命危险，即使圣人，甚至是神明入侵这片学园都市，亦是如此。”
亚雷斯塔冷漠的声音好似在另一个世界。
“当然，仅限于她们本人绝不会有生命危险，假如你想要其他的，需要自己去争取。”
“［永远］换［永远］，你的永远换她们的永远，如何？”
源祈抬头。
“成交。
只是我有一件事并不明白。”
“为什么是我？”
“第一个超能力者也接受了这样的条件吗？”
亚雷斯塔并不吝为他解惑。
“［矢量操控］的心智只不过是个有强大力量的孩子。
至于能力？”
亚雷斯塔有了一丝停顿。
“你不了解你拥有的力量，但我知道。”
食蜂源祈点头。
“那你需要我加入某一个暗部吗？”
“不，你的暗部由你自己建立，编制上直属于我。”
“我给出初始资金，有给出任务的最高权力，仅此而已。”
“你的组织——想好名字了吗？”
源祈微微叹息。
“就叫［home］吧。”
“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无论后面出现几个超能力者，排位的时候都把我排在最后吧。
这方面，我想稍微低调点。”
“如你所愿，谈话结束，退下吧。”
亚雷斯塔最后一次开口了。
“引路人，带他离开吧。”
那个红发女孩在黑暗中蓦然出现，然后手搭上了食蜂源祈的肩，两人消失了。
在食蜂源祈消失的地方，亚雷斯塔缓缓睁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平静的仿佛没有感情声音从黑暗里传来。
“在这孩子能力上我看到你所设想的lv6的可能性。
但他对于我们的计划是一个变数。”
亚雷斯塔面前的其中一个屏幕上出现了食蜂操祈与御坂美琴的身影。
“确实是一个变数，但他不可能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所以出现这样的变数是好的事情，毕竟我们的敌人可是……”
………
在无窗大楼外，放下食蜂源祈后。引路人向他递上了一个PDA。
“你需要的暗部成员，可以在里面选取，已经为你开启了权限。”
说完后，红发少女没有和他多聊的意思，直接就离开了。
“引路人，服务态度差，我要给差评……”
源祈站在原地吐槽着。
“投诉无效哦～”
木原惠子出现在了他身后，回答着。
按照木原惠子的性格，并不会多问亚雷斯塔找源祈什么事情，但少年还是主动开口了。
“这下我也要加入暗部了，惠子姐姐，看来以后有事你能来依靠我了。”
惠子沉默。
活了这么多年，遇到的大多数人都恨不得离她远点，现在却遇到个lv5主动凑上来了。
（或许是不知道木原，还有我在学园都市暗面名声的原因？）
女人猜想着，也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更没有提，现在的她或许很快就要被暗部处理。
求饶，请求帮助，那不是她的风格，比起这个，她更在意自己的研究结果是否能得到验证。
源祈主动转移着话题。
“不过——
看到那个引路人使用能力倒让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说着目光望向远处一颗小石子。
［引力是这样调整让空间结构发生了变化吗……］
源祈模仿着发动了能力。
远处的小石子瞬间消失，出现在了食蜂源祈的头前方30厘米处的空中。
他想伸出手去接，却被旁边的木原惠子抢先，一把将那个石子拿入手中。
“成功了。”
食蜂源祈语气有点兴奋。
“空间能力不过表象，引力变化才是本质。
只要按照空间能力者方式调整引力，我也能做到空间移动。
不管空间能力者需要在十一次元与三次元之间联系的计算何等复杂……
其能力本质都跳过不过在三次元通过引力来改变空间结构。”
“我也算高级空间能力者了。”
“这是看到‘引路人’能力之后的粗略模仿吗？”
木原惠子眨了眨黑色的眸子。
“能转移是很不错啦，不过——
你刚才的空间转移实验没拿自己当素材真是太好了呢。
不然今天我们就可以给学园都市的第二位超能力者收尸了，还是可以直接洒的那种呢。”
“啊？”
食蜂源祈问号脸.jpg
只见木原惠子握着石子的手松开了，一阵清风吹过，化为了灰的石子被吹起来，随风而去了。
“‘我也算是高级空间能力者了”
木原惠子模仿刚才食蜂源祈的语气重复了一次，同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是指传送后把自己从分子，原子层次碎成粉的空间能力者吗？
真了不起呢。”
源祈兴奋的表情消失了。
看着食蜂源祈精彩的表情变化，木原惠子笑的更开心了。
“［引力操控］，起码在我死亡之前，姑且就由我的研究所负责帮你开发能力。”
“以后叫我老师吧，跟着姐姐好好学习。”
木原惠子尽可能让自己脸上的表情人性些，免得吓到素材。
“数学不好，物理不好，是玩不好超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