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出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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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大牧师(喜欢的话求书评)

打猎结束后,吉拉齐委托管理部门的服务人员把整颗狼头从肩部截断,制作成挂饰,并寄回了曼谷。

就像吉拉齐说的那样,要送给塔妮雅挂在她的房间墙上。尽管这匹狼不是塔妮雅独自猎杀的,但却见证了吉拉齐和塔妮雅惊心动魄的一场狩猎,是他们俩一起从死亡边缘带回来的战利品,这样的意义更为重大。

随后,塔妮雅和吉拉齐旅行的第二阶段正式开启。结束了重温之旅,他们将进入全新的行程。

也就在那个时候,塔妮雅把之前的一个问题想清楚了,关于帕缇拉的那个问题。

在离开芬兰前,赫尔辛基万塔机场的贵宾候机室里,塔妮雅对吉拉齐郑重其事地说到:“吉拉齐,我考虑好了,我想让你帮我找妹妹。”

“确定了?”吉拉齐也认真地看着塔妮雅。

“嗯。是这次猎狼让我下定了决心。这是我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对不起,塔妮雅,”吉拉齐轻轻握着塔妮雅的手,语气诚恳,“是我让你处于危险之中,对不起。”

“不,吉拉齐,你不用道歉。这是非常宝贵的体验,我一点都不怪你。听着,吉拉齐,帕缇拉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不能让妹妹就那么消失掉,我想找到她。但是,吉拉齐,我希望你只是找到帕缇拉,得到她的信息,让我知道她在哪里,过得怎样,这就够了。我不想让帕缇拉察觉到我在找她,我没有权利影响她现在的生活,你能明白吗?”

“明白了。不过我得强调一下,她是被外国人领养的,我只能在我能力范围内去调查。线索一旦进入外国,我不确定会不会有结果。”

塔妮雅把头靠在吉拉齐的肩膀上,眼望贵宾室窗户外停机坪上一排排的飞机,轻声说:“吉拉齐,谢谢。我爱你。”

·

他们去了很多塔妮雅想去的地方。他们在爱琴海上欣赏克里特的金色落日,他们在庞培的灰烬里感受千年前的辉煌和痛苦,他们登上了乞力马扎罗山,他们到亚马逊雨林漂流,甚至,他们去了罗斯冰架外聆听鲸歌。

幸福的时光总显得短暂,半年时间很快过去了。塔妮雅的第二期疗程取得了圆满的疗效,早于医生的预期一个月就已经完全脱离了替代药物。

塔妮雅的身体和心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摆脱了毒品。

这是她和吉拉齐共同的胜利。

在他们旅程的最后,吉拉齐又给了塔妮雅一个全新的体验,他们将从澳大利亚北部的达尔文港驾驶一艘游艇,跨越两千多海里,回到泰国。

塔妮雅和吉拉齐从南极回来后先在阿根廷上岸,又乘坐飞机经悉尼中转到了达尔文。下飞机的时候,大牧师亲自开车来接他们。

在机场见到大牧师的时候,塔妮雅很惊讶于大牧师的穿着打扮,一身色彩艳丽的夏威夷沙滩装。

大牧师是波利尼西亚人,肤色很深,除了脸,全身的皮肤基本上刺满了纹身,都是本地土著的古老风格,却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他年纪不小了,须发斑白,看上去应该不止五十,不过他膀大腰圆身材魁梧,肌肉还很结实,搭配那样一身惹眼的衣服,别说,还是独具一格的。

这般形象的大牧师当然不是基督教真正的牧师,吉拉齐说那只是个绰号。

但是这个绰号与大牧师所从事的工作颇为相宜。

基督徒喜欢把世人比作羔羊,神职人员就是替基督看护羔羊的牧师。大牧师也是类似的牧羊人,他管理着一个跨国救助机构。那个机构有许多资助者,大型慈善基金会,国际财团,以及大量的个人捐款者。

吉拉齐也通过旗下生物医学公司与大牧师的机构有着多种形式的合作。

实际上大牧师本人与吉拉齐有着不错的私交,他们很多年前就认识了,也因此,塔妮雅和吉拉齐才能在达尔文搭乘大牧师的游艇回国。

那会儿大牧师正好来达尔文的分支机构接两个孩子,要把他们带去东帝汶。按计划,等他们在帝力上岸后,一直到把游艇开进曼谷的码头之前,那将是塔妮雅和吉拉齐两个人的航程。

大牧师热情迎接了塔妮雅和吉拉齐,帮他们把行李放到他那辆仰望U8宽大的后备箱里。

刚上车坐好,大牧师就说:“塔妮雅,你是个异种。”

塔妮雅没觉得大牧师知道她是异种有什么奇怪的,以他们三个人互相的关系,吉拉齐很可能提前跟大牧师提过塔妮雅是异种。倒是一个人类特意确认她是异种,从礼节上反而有点奇怪。

“是的。”塔妮雅礼貌地回复道。

大牧师打方向盘,车子驶出了航站楼出站坡道:“别介意,其实我不是要跟你确认,吉拉齐也没提过,我是自己知道的。”

塔妮雅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吉拉齐,吉拉齐做出举手投降状:“我没那么多嘴。”

“种族感应。”大牧师接着说。

这下塔妮雅真的感到奇怪了:“可你不是异种啊。”

“我也是个异种。”

“你是异种,不是,你是人类,”塔妮雅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你意思是说你是异种?”

“对,你没听错。”

“可我没感应到你的异种特质。”

“你是吉拉齐的那个什么,情人或者未婚妻,我可不催你们,不过你肯定在我的重要异种名单上。所以我要特意告诉你,免得日后引起误解。我对重要的异种都会特意解释一句。”

塔妮雅微微有点脸红:“这样啊,是变异吗?”

“不好说。”大牧师神秘地笑笑,“不过据我所知,我这种情况也就我自己,独此一位,别无同类。”

那时候的塔妮雅并没有多想什么,无非是大牧师能感应到别的异种而别的异种感应不到大牧师吧,如此而已。

塔妮雅一向对这类事务缺乏敏感性,就像当年找苏菲老师时去过的那个宗庙,她也不曾联想到别的什么信息。

“你和吉拉齐相处这么久,有没有发现他是个很奇怪的人?”大牧师从前边的驾驶座上扭头看了塔妮雅一眼,改变了话题,“他这种人本来应该坐在写字楼的顶层大办公室里研究股价趋势,可他偏要跑去雪地里打狼。还有,放着好端端的飞机不坐,却要独自带你驾船几千海里。”

“那我得感谢他的奇怪,”塔妮雅笑了笑,“否则我们也不会在一起。”

“你们可真会找机会调侃我。塔妮雅,大牧师那条船可不是波利尼西亚人的独木舟,而是一百英尺的豪华游艇。”

“但船上只有你和塔妮雅的时候,那跟独木舟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自己这么干的时候可不会这么说。”

“我可是鲸骑士!你能跟我比?”大牧师爽朗地大笑起来,又转头对塔妮雅解释到,“华格拉人正儿八经授予了我鲸骑士的头衔,不骗你。”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用鲸骑士的称号?”塔妮雅问,“感觉比大牧师更贴你的人。”

“这可是秘密,小姑娘。”大牧师给了塔妮雅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