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9章 顶撞师奶
“啪——”
鸣鸾二楼雅间内,姚庆之瞧见楼下场景,一巴掌就扇在了那名师承“冯二手”的男子脸上,竭力压低声音:
“你他娘画就画,你给他画这么好看做什么?这下好了,不仅没人认出来,还他娘夺了魁!这是丢人抹尽名?!”
男子搓着脸颊,有些委屈:“那小子长这么俊,要是不画好看点儿,相貌相差太大,不就更认不出来了么......”
好像...也有点道理......
啪——
姚庆之反手又是一巴掌:“那照你这意思,都怪他长得俊了?!”
“那倒不是......”
男子赔笑道:“大哥....这怪不得我,画得太露骨鸣鸾楼不让参赛啊,而且媚在神骨不在形,文人不都是如此么......”
“行了!”姚庆之深吸一口气,懒得再去计较,想了想,道起了正事:“我打听到那姓曹的就在五楼库房,青州上家那边来了消息,再查不出柳邵元行踪,要你我脑袋。”
“是......”
说罢,姚庆之便带人出了雅间。
秦家人之前就在鸣鸾楼待过,对楼内还算熟悉,一路绕行上了三楼,本想继续登楼,却瞧见其中一间屋子,多了名婢女在门外看守。
三楼屋内,多是鸣鸾楼这次请来的才女画师,所以姚庆之没有节外生枝,与那目光不善的婢女打了个照面,便继续带人往前,消失在了拐角处。
作婢女扮相的玉瞳,倒是没有认出秦家几人,只是觉得这伙人气势不寻常,思索了下,还是敲了敲房门。
“小姐,属下先去找人。”
听见屋内传来应答声音,玉瞳四下环顾一圈,轻手轻脚跟了上去。
正堂盛会尚未彻底结束,人声鼎沸的热闹声中,又有位小厮,领着一名公子走上三楼,不断弯腰请手:
“我们东家知道徐公子不愿出风头,所以让小的将夺魁后的墨宝,全都送到了三楼,还特意备了一对儿珍品玉胎紫毫笔。”
“哦?淮兔项背处的毫毛?”
“徐公子识货。三两珍毫值万金,这对儿玉胎毛笔是我们东家的珍藏,放在宫廷中也是难得的御用之物。”说罢,小厮又颔首笑道:
“此外,还有从玉壶阁请来的花魁苑香,也在屋内等徐公子......”
“花魁?”徐令秋有些困惑:“花魁请来能干嘛?”
“能!”
“......”
小厮咳嗽一声,似乎觉得自己的言语太过直白:
“徐公子这样的文士,应该不喜欢长驱直入,屋内有不少用来调情....调丹青颜色的笔墨,徐公子可以先画幅闺房图,再慢慢来......”
徐令秋摇摇头,有些无奈。
今夜丹青夺魁实在是意料之外,而且一画成名后,楼下有不少女子,等着见画艺胜过冯素手的“徐公子”究竟是何人,弄得他无处可躲,只好上三楼来避一避。
待那小厮走之后,徐令秋犹豫了下,还是推门而入。
结果进屋就见一抹翘臀正趴在地上,并且正对着门。女子身穿的桃色襦裙不算多么修身,但身姿却十分丰腴,上身伏低钻进了床底,两腿呈外八,腿间并拢,愣是将裙子勒出了惊人的弧度。
徐令秋:Σ(⊙▽⊙)
这名襦裙女子身子不时动作,像是用手在往床底下塞什么东西。
徐令秋还没到观臀识人的地步,悄无声息走近,想看看这“花魁”到底在干什么......
...
上官银瓶和玉瞳刚走上三楼时,楼下的丹青会刚刚开始。
对于上官大人在楼下磨蹭半天,玉瞳十分不解,可上官银瓶却没有多说,只是让她抓紧找人。
两人在三楼找了几间屋子都无果,还险些被过路的看守察觉有异,仓惶之下,只好随便挑了间屋子走进。
结果屋内正巧是早上见到的那花魁,像是叫什么苑香。
这小娘子见到她们,蹙眉询问哪儿来的同行抢食,玉瞳一气之下,直接将其敲晕。
之后玉瞳出门把手,上官银瓶则将人点了穴,本想先塞进床底下,却不料上身丰满过头,塞人时被踏床凳卡住了......
门外的玉瞳说要去寻人,上官银瓶也没好意思唤她帮忙,只好应下,然后便试图移开踏床凳,将自己弄出来。
出来倒是不难,若是她想,轻易就能挣脱,只是可能会打破床榻,闹出的动静会大了一些,动作只好尽量轻缓。
只不过,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上官银瓶心中一惊,知道玉瞳刚走,显然不可能是她。
这么说来,极有可能是今夜'夺魁'的丹青圣手......
她现在这副姿势......
上官银瓶不敢再耽搁,奋力移开床脚踏,可上身刚从床底钻出来,身后那人就就已走近。
步伐快速却很轻,像是个练家子。
上官银瓶眉头蹙了下,却并不慌乱,上身微抬变成卧坐在地,听声辨位,背身左手一招鸣蝉擒鹤探出。
本以为能轻易拿住那人手臂,怎料她却被反擒左腕,而且那人力道极大,她这个姿势下不好发挥全力,手腕抽不出,上身还险些被重新压了回去。
上官银瓶眼神一慌,下意识就转身以右手去擒喉,结果那人似乎有先见之明,竟先一步再拿她右手腕臂!
身后人两手上抬,上官银瓶关节吃痛,被迫重新伏低身子。
坏了!
双手都被反向擒住......
刚才面前还有床脚凳托着胸口,如今只剩地板,上官银瓶重新伏低身子后,趴得幅度更低,胸脯压上了地面,两手被反擒,那人还站在她身后......
并且身后那人对敌极有经验,身子压近,一腿下压,摆明了不想让她使出腿法。
使不出全力,还被人压得死死的,胸襟摁擦地面的上官银瓶,眼神终于是慌乱不已。
这次太托大了......
正当她打算自断双臂,也要反抗时,突然记起身后人刚才的拿腕手法,极为高超,分明是绣衣吏的鸣蝉折托。
今夜徐小子也来了......
正疑惑是不是那小子耍她,上官银瓶忽然被那人拽着两手,拽缰绳似的猛得往后一拉。
!!
翘臀儿撞上那人身躯,上官银瓶闷哼一声,立即便想抽身反抗,但是下一刻,整个人又被拦腰抱起,一把压在了床上。
倒上床帏,一只大手旋即盖在嘴上,上官银瓶空出右手,飞快拿住那人喉颈,本想一招掐断,结果真瞧见了那熟悉的面孔,还朝她“嘘”了一声。
几息后,屋外传来匆匆脚步声。
“来人,有人闯库房!”
“五楼有人闹事啦!”
门外脚步密集,人不少,上官银瓶卧躺在床,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儿脸庞,瞪大双眸,小声呜呜了两声,像是在示意——你弄疼我了!
徐令秋给了歉意的眼神,轻缓收回捂在师奶嘴边的右手。
上官银瓶被徐令秋重重压在身上,刚才还受了一顿惊吓,气不打一处来,美眸冒火,竭力抑制声音:
“小贼!你占便宜没够是么?昨日让你摸......今日还想再来?”
“事急从权,没想着占你便宜,而且我刚小声喊你,你像是没听到......”
“你哪里喊我了?”
上官银瓶一瞪眼,回想了下,刚刚在床底下,像是依稀听见了什么“奶瓶”之类的称谓,不免更加气恼,掐颈的右手稍稍用了些力气:
“我是你师奶!还是你半个师父,你......你不仅乱喊,还敢顶撞我?”
徐令秋喉咙一紧,脸色紫红,赶忙拍打了两下上官师奶的手。
上官银瓶其实也没用多大力气,瞧见这幕,恨恨瞪了他一眼,右手松懈几分,却并未彻底松开,像是生怕徐令秋图谋不轨。
于是二人的姿势就变成了——徐令秋臂弯撑起,俯身凝视,上官银瓶左手撑男儿胸口,右手“抚”喉颈的男上女下......
奶瓶今夜作齐胸襦裙淑女打扮,肩披的薄纱,在方才拉扯中滑落了些,香肩半露,丹凤眸子里还残留几分惊慌失措,动了怒的缘故,脸颊染开晕色,呼吸急促,房间静谧,心头的跳动声都能清晰感知。
这幅熟韵扮相,美得动人心魄。
不过美则美矣,却还是少了制服女捕那股子惹人征服的禁欲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