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嫡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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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夏无恙受伤

夏无恙弯了弯四指,将缠金的小指杵在他脸上,冷声威胁。

“已经几个时辰过去了,你们将军府的人呢?现如今贺家上下不过你一个嫡系男丁,其余人无权无势,又能做什么?”

贺青城恨恨道:“贺家几十万兵权在手,岂是你说的那般无能,我父旧部如云,怎会无权无势?”

夏无恙呵呵笑了,“若真是如此,那为何无人来救你?”

贺青城怒瞪着她,“难道你是悄悄带我进府,也怕贺家的报复?”

“怕?”夏无恙大笑起来,头上的步摇都跟着乱颤,“我夏无恙活到今天还不知道什么叫怕!我劝你还是死心,别说几个时辰,就是几天,几个月,几年,都没人敢来我公主府寻人!”

贺青城抿唇,自是不相信这种话,只觉得是贺家人不知道他在这里,他们找到他,只会是时间问题,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等着别人救,说不准还是他先逃离。

想是这么想,可体内的情意绵绵针毒却让他吃尽苦头。

不能使用内力已经够难受,偏这毒让人全身瘫软,体内更是一股一股的燥热直冲关键处,让他有些受不住。

夏无恙还凑得离他那么近,贺青城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熏得檀木香气。

“别……别再靠近了。”

贺青城感觉气息有些不够用,又不想吸进更多夏无恙身上的檀木香,说话间都带了些喘息。

这喘息声却是无意中取悦了夏无恙,她再度伸出右手,这次没有去摸脸,而是直接来到了他的腰带处。

贺青城有些急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夏无恙不多废话,手上轻轻一拉,腰带就松开了,贺青城这才发现这腰带原来是这样好解,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主动来送衣裳的秋月白。

怎么回事,他这是要害他?

她看着贺青城眼中,因为情毒的缘故染上一层薄薄的欲色,皮肤泛红,说话间也带着微喘,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意。

“我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的事吗?我看贺小将军也是没有力气走进屋内了,倒是在外面本公主也不嫌弃。”

夏无恙突得扯开他的衣领,一对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这里面的皮肤也淡淡泛红,药效怕是快到了极致了。

竟然这么能忍,这一点出乎了夏无恙的意料。

突然,贺青城紧紧攥住她的手腕,使尽了全身力气,用力一掰。

“啊——”夏无恙痛呼一声,捂着胳膊后退几步。

画桥就在一墙之隔的院外候着,听见公主尖叫的声音马上破门而入。

“好大的胆子,竟敢扭断公主的手腕,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画桥破口大骂,同时赶紧派人去叫大夫。

公主府的府医乃是皇帝御赐,从前在宫中当过差的太医,医术精湛,很快替夏无恙接上了手腕,又用竹片固定,开了好些汤药。

夏无恙接骨之后,疼痛虽已经有所缓解,可伤筋动骨,少说还要修养百日,气得画桥先为她鸣不平。

“那什么贺家的小将军,也算是名将家里出来的,做事竟这般草莽,连公主都敢伤,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金贵的不行了,碰一下都不肯,真是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

画桥从小跟在夏无恙身边,是她的得力心腹,性格向来泼辣,想什么就说什么。

另一个丫鬟烟柳却是个截然相反的性子,虽也是一等大丫鬟,却是个软弱的,此时被派去给公主煎药,一边小心看着火候,还一边掉泪,心疼公主的不得了。

等将煎好的药端上来,她眼睛一圈还是红红的,让画桥看见了,又是一顿说。

“哭哭哭,遇上点事就知道哭,公主还没怎么呢,你就哭丧一般的,这不是平白惹人晦气吗?”

烟柳心里更加委屈,泪马上蓄在眼眶里,却怕画桥再说她,怎么也不肯掉下来。

夏无恙手腕正痛着,懒得管二人,直叫画桥喂药。

画桥小心翼翼将滚烫的汤药吹凉,一勺勺送到她的嘴边,免不了又是一顿对贺青城的咒骂。

“那贺青城如今怎么样了?”

画桥恨恨道:“被府上侍卫狠狠打了一顿,终于老实了。”

“他能老实?”

夏无恙有些不信,转眼看向烟柳。

烟柳身子颤了一下,不敢编排,只能以实相告,“贺公子晕死过去,侍卫们没管,也没请大夫瞧,就直接扔到屋子里了。”

画桥又不满意了,“叫什么贺公子?那么客气,直接说姓贺的,他伤了公主,不当下剁碎了喂狗已经算是额外开恩了,还想请什么大夫,简直白日做梦!”

夏无恙叹了一口,“便宜他了,昏了就不必受情意绵绵针的折磨。”

画桥一笑,“那不然再去拿水泼醒?盐水,不,辣椒水!”

“罢了。”夏无恙不耐烦道,“懒得再管他,这几日别给他饭吃,好好磨磨他这性子。”

“公主还要留着他?”画桥皱眉,“要奴婢说,这等烈性的,活该直接打死算了。”

夏无恙瞧烟柳一眼,“你觉得呢?”

烟柳现已经将眼中泪花收了回去,公主问话,她自然赶紧回答:“奴婢觉得这……罪不至死,给点教训就行了,至于烈性嘛……调教烈马才来的有趣。”

她不知道公主发问是什么意思,只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可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若是画桥答,定是寻着公主喜欢的意思说吧?怨不得人家与公主更亲近一些。

可她话音刚落,夏无恙就笑了起来。

“说得好,烈马驯起来才有意思,先晾他一段时间,三日给上一碗饭,别饿死就行,给南山小筑那边的刘道长送上一封信,让他别得意的太早,我还会再过去的。”

画桥对这些安排已经熟门熟路,连连答应,可还是心疼公主这伤,又抱怨了几句。

一碗汤药很快见底,丫鬟替夏无恙擦了擦嘴角,连蜜饯也不用吃,这些苦药汁子是她喝惯了的。

“公主,乔太医说今日要喝的三剂药中,有一剂与刚才的药相冲,不能再喝,这几日公主体寒的老毛病怕是会复发。”

“那将床烧热些,屋里再为公主填上一炉火。”画桥及时吩咐道。

夏无恙笑笑,“倒是也不必,不过少喝一剂药罢了,哪有那般严重。”

画桥却执意如此,“公主现在受伤了,更要保重好自个儿的身子才是,奴婢和烟柳轮流守夜,您若是伤疼了,身上冷了,尽管吩咐,总要让公主睡得舒服才是啊。”

夏无恙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