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诡异书店
谭芸芸将一份文件递给许云鹏，他接过来细看，文件封面印着“城南旧事书店异常事件调查报告（初级）”几个大字，看起来正式而庄重。
翻开文件，却只有薄薄几页——几张模糊的照片和不到五十个字的描述：“目标地点：城南旧事书店。异常现象：神力及妖力持有者无法靠近及进入，能量场紊乱，疑似存在未知结界。任务要求：查明原因。”
许云鹏眨了眨眼，又翻看了一遍，确认没有更多内容后，忍不住撇嘴：“这也太敷衍了吧？神仙的工作标准就这？连个详细地址都没有，这让我怎么找？难不成是考验我的第六感吗？”
“嘎——”无骨凤爪落在他肩头，尖尖的爪子抓着他的衬衫，扇动翅膀稳住身形，用翅膀尖轻点文件，“别担心，云鹏哥，详细地址和导航已经发送到你的工牌上了。芸姐就是这样，雷厉风行，不喜欢废话。”
低头一看，工牌屏幕确实亮了起来，街区地图、最佳路线、甚至周边公交站点信息一应俱全。许云鹏啧啧称奇：“不得不服，这科技水平，把谷歌地图甩出十条街。”
“我有份清单，你看看需不需要准备什么，”无骨凤爪从脖子上的小袋子里拿出一张纸条，“墨镜、符咒、驱邪香……”
“等等，”许云鹏一把抓住清单，“这些是什么鬼东西？我是去查案，不是去拍《驱魔人》续集。”
“职场标配啊，”无骨凤爪理直气壮，“虽然你是新人，但好歹也要有点专业样子。”
许云鹏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充满了“第一天就辞职”的冲动。但转念一想那一万块的月薪，还是压下了这股念头。他挺直腰板：“行，我接受挑战。不就是个书店吗，能有多邪门？”
无骨凤爪飞到他面前，眼神格外认真：“芸姐说了，你是凡人，对方可能对你没有防备，这是你的优势。但未知的东西总是危险的，你得小心。”说着，它从袋子里又掏出一个手表状的装置，“给，基础款【灵能探测仪】，能感知小范围内的能量波动。”
这玩意儿看上去像是淘宝上二十块的儿童手表，塑料外壳磨损严重，屏幕上有条裂缝。许云鹏将信将疑地戴上：“真管用？”
“能从天猫精灵和扫地机器人中分辨出哪个更有灵性，还能告诉你家里闹鬼的到底是真鬼还是老鼠，实用得很！”
考虑到书店位置偏僻，且交通费报销流程复杂（无骨凤爪说要填七份表格，还得盖章），许云鹏决定骑共享单车前往。他一路蹬着车，内心盘算着这份工作的利弊。
“凤爪，工资是不错，但这待遇也太寒碜了，连个交通补贴都没有？我这上班第一天就得自己蹬车跑腿？”
无骨凤爪飞在半空中，悠闲自得：“公司福利体系还在建设中……以前神仙们出门都靠飞，谁想过要报销。”
“那我为什么不能飞？”
“你想尝试从十八楼往下跳吗？”
“当我没问。”
一番周折后，他们终于找到了目的地——位于老城区深处的一条窄巷尽头。“城南旧事书店”的木牌已经褪色，门口挂着手写的“暂停营业”牌子。整条街都安静得出奇，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更衬托出这片区域的寂静。
许云鹏向前迈步，轻松通过了书店门前的区域。他回头看向无骨凤爪，发现它停在几米外，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墙壁，羽毛都被压得变了形。
“看来情报属实，”无骨凤爪尝试着向前推进，却像是被弹开一般退后，“有结界，我进不去。剩下的就看你了，通过耳机保持联络。”
许云鹏点点头，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一股混合着发霉纸张、灰尘和木质书架特有气味的空气迎面而来，刺激得他打了个喷嚏。书店内光线昏暗，稀少的阳光透过积满灰尘的窗户，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此处的书架布局毫无规律可言，有的靠墙，有的斜斜地立在房间中央，仿佛某次地震后没人收拾过。地上还堆着几摞书，几乎绊倒了他。
“这地方不会是被列为文物保护单位了吧？看着像一百年没打扫了，”许云鹏小声嘀咕着，同时启动了灵能探测仪。
探测仪屏幕上浮现出波形图，但振幅很小，指针只是轻微晃动。
“看来能量场确实紊乱，但好像不算太危险？”
“别大意，”无骨凤爪的声音从耳机传出，“这款探测仪只能检测已知能量类型，未知的可能无法识别。就像老式收音机听不到数字信号一样。”
“那你们给我这破玩意儿有什么用？”
“至少知道危险靠近时能提前逃命。”
许云鹏叹了口气，小心穿行在狭窄的书架间，木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抗议声。他摸出手机想开闪光灯，却发现信号全无，屏幕上显示“无服务”。书架上藏书种类繁杂，从不知名的诗集到过期的科普杂志，甚至还有一些布满霉点的手抄本，字迹潦草得像医生的处方签。
“这简直是图书馆淘汰区和古董店的混合体，完全没有分类，”许云鹏一边吐槽一边深入，“如果有什么异常，我该怎么找？”
突然，他注意到角落有个区域与周围格格不入——那里干净整洁，几乎没有灰尘，就像被人经常使用。走近一看，是个小型阅读区，一张陈旧但保养良好的木桌，上面摊开着一本厚重的硬皮书。书页泛黄，边缘微微卷起，但保存完好。
最奇异的是，书页上密密麻麻排列着形状怪异的符号，像是某种远古文字与现代密码的混合体，完全超出了许云鹏的认知范围。
当他将手掌悬在书本上方十厘米处时，探测仪突然像疯了般剧烈震动起来，指针疯狂转动，屏幕上的数值不断攀升。
“靠！”许云鹏差点扔掉手表，“凤爪！这玩意儿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