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修仙,从红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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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误会

午间,结束了武馆课业的学徒们各自离去。

公冶离留意到的两个最为出众的学徒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一道出了门。

少年瞧了一眼向后院走去的教习背影,低声对少女道:“明熙,这位新来的公冶师傅看着好年轻,似乎比我们也大不了多少啊。”

蔡明熙道:“你知道什么?江姐姐跟我说了,这位公冶师傅可了不得,十六岁便练成凝劲了!”

庄令竹咋舌道:“十六岁凝劲!那岂不是在天骄大会都排得上号的人物,怎么就到江婶婶家做教习了呢……”

两人交谈着,出了武馆大门,迎面却遇上了一个风采照人的少年。

瞧见少年,两人当即拘谨起来,纷纷行礼:“李师兄,你怎么来了?”

李新秀笑道:“你们呐,还未拜入宗门呢,一口一个‘师兄’倒是叫得欢。今年若是还不能通过考核,可当心我翻脸不认人了。”

两人俱是讪讪一笑。

李新秀往素心武馆瞧了一眼,道:“听说江前辈的武馆来了位新的教习武师?”

蔡明熙点头,道:“李师兄,这位新来的公冶师傅可了不得,他跟你年纪相仿,也是凝劲!不过,他似乎没有参加天骄大会,故而声名不显。”

李新秀似笑非笑道:“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鲤,江湖藏龙卧虎,你们莫要被天骄大会一叶障目了。唉,我还有要事,便不同你们闲扯了。来月的入门考核,你们可得好生表现了。”

二人纷纷点头称是,旋即就看着李新秀迈入了素心武馆的大门。

庄令竹好奇道:“李师兄是来拜访江婶婶的?”

蔡明熙撇了撇嘴:“想什么呢?何长老怎么也是万通一脉的核心长老,即便曾经与江婶婶是同门,如今也不可同日而语了。”

“依我看,李师兄此番是来找公冶师傅的。”

“同是天骄,他们八成早就认识了。”

……

公冶离找到了正在后院悠闲修习养生武功的江素心:“晚辈初来乍到,对望川城情况不甚了解,不知江前辈可知城内哪家的武药厉害?”

江素心道:“天下武药最厉害的,自然是定尘宗的了。定尘宗的秋薇一脉便是专门炼制各种玄奇武药的,虽说极少外流,但也不是没有。”

“定尘宗万通一脉是专门入世做生意的,小友可以去城内的万通商行问问,他们手上的货品千奇百怪,堪称无所不包。”

公冶离道:“这个……晚辈前两日倒也去问了,只是涉及到武药,万通商行对外的配额似乎也极为有限。”

江素心笑道:“小友寻个万通一脉的人情关系便是了。”

公冶离摇了摇头:“还是免了,定尘宗门人,万通一脉的弟子更是非富即贵,晚辈区区江湖散人,恐怕无缘交际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公冶兄弟,好久不见,怎地这般妄自菲薄了?”

公冶离心下一惊,回身望去,果真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眉头微皱,瞥了江素心一眼,镇定道:“李兄弟?的确是好久不见了。”

如今公冶离就在定尘宗脚下,李新秀这般到访,想来是没有恶意的。

不过,前几日江素心表现得古怪,莫非就与李新秀此番到访有关?

江素心悠悠道:“二位慢慢叙旧,我先行一步。”

语罢,离开了小院。

院子里仅剩两个少年对立。

公冶离道:“定尘宗在找我?”

“是也不是。宗门对于一些武功远超同代江湖平均水平的人很感兴趣。王优文、王优亭、端木薇……这些都是宗门关注的对象。”

公冶离闻言心下松了口气。

不是专门盯着自己就好。

这么看来,定尘宗兴许不会因为王家而波及到自己。

公冶离心情放松了下来,好奇道:“李兄弟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李新秀道:“骤然听得公冶兄弟来了望川城,我与师尊都十分诧异。王优文如今还在左江城罢?公冶兄弟怎就一人到此,还在武馆充当教习?”

公冶离十分坦诚道:“当初我将《锻身拳》交给了何掌柜,看来定尘宗获益颇丰。然而,贵宗对王家敌意不浅,我虽也对王家颇为不满,但也怕被贵宗殃及池鱼,自然得早做打算了。”

“哦?李兄弟前脚到了望川城,后脚落苍剑派便被灭门,这般趋吉避凶的本事,倒是令人羡慕。”

公冶离哑然一笑:“李兄弟莫非还认为落苍剑派是我害的不成?”

李新秀摇了摇头:“只是不愿相信天底下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公冶离叹道:“李兄弟怀疑我是王家派来的,图谋不轨?”

李新秀不咸不淡道:“公冶兄弟胸有韬略,我不好揣测。”

当初就是公冶离与姚淑云接触后,姚淑云下落不明。

后来公冶离同何顺元的接触,也证实了这看似温和的少年心机之深重。

有这前车之鉴,李新秀实在对公冶离生不起什么好感。

公冶离无奈道:“李兄弟能在天骄大会夺得第七,还是我的功劳。你可知王优文在参加天骄大会前是何等的踌躇满志?”

“据我所知,当年王优亭,以及他将要迎娶的端木薇都曾名列天骄大会前十。此番贵宗若没有我给的《锻身拳》,与他们相近的王优文定然也要扬名。”

“我若心向王家,又何必这般损人不利己?”

李新秀目光闪烁,干脆道:“好,公冶兄弟既然如此坦率,那我便也不藏着掖着。姐姐之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公冶离一愣,过去有段时间了,他回忆一番,才想起来李新秀的姐姐是姚淑云。

“姚掌柜?我该知道什么?”

李新秀盯着公冶离:“你果真一无所知?”

公冶离叹道:“李兄弟,在你备考乡试期间,孙重三番四次骚扰姚掌柜,这你应是知道的。那你可知自我去保仁堂买药后,孙重便鲜有上门?”

“若非如此,姚掌柜又岂会给我黑芝膏的优惠?”

“王家在左江城的势力如何,你也知道。彼时若王家真对姚掌柜图谋不轨,直接动手便是,何必要派我区区奴籍下人前去试探?”

说到此处,公冶离无奈道:“我言尽于此,李兄弟若是还不信,那我也无可奈何了。”

李新秀抿了抿嘴:“公冶兄弟所言句句属实?”

“绝无半点虚假。”

少年深吸了口气,旋即长长一叹,对公冶离郑重行礼,歉然道:“既然如此,是我误会了,还望公冶兄弟见谅。”

公冶离道:“李兄弟也是关心则乱,误会解除便好。”

“不过,你专程上门来,应该不单单是为姚掌柜之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