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直接造成了他的失忆。
在那令人窒息的急救室门外,昏黄惨淡的灯光无力地洒下,像是被这紧张悲痛的氛围扼住了咽喉,只能艰难地维持着那一丝微弱的光线。柏宇成的父亲独自瘫坐在一旁的座椅上,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宛如深邃黑暗的宇宙深渊,绝望如同无尽的黑暗将他彻底笼罩。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用痛苦的刻刀深深划下,里面填满了恐惧与无助交织而成的苦涩。这时,急救室那扇如命运般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阴森。医生满脸倦容与惋惜地走了出来,他的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艰难,仿佛脚下绑着千斤重石,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柏宇成父亲那已经脆弱不堪的心尖上。医生摘下口罩,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好不容易才艰难地挤出那几个字:“我们已经尽力了,患者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死亡。”这声音如同一记闷雷在死寂的走廊里炸响,又像是丧钟那无情的敲响,瞬间把柏宇成父亲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击得粉碎,消散在这冰冷的空气中。
柏宇成的父亲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被硬生生撕扯出来的,如同生命中最璀璨、最珍贵的珍宝被残酷地夺走,让他的世界瞬间崩塌。他猛地扑向医生,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抓住医生的白大褂,那力度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通过这双手传递出去。他哭喊着:“不!不可能!我的孩子……”那声音沙哑得如同破碎的砂纸,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带着血和泪,饱含着无尽的悲痛,在这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令人心碎。他像是遭受了雷击一般,身体剧烈地一震,随后缓缓低下头,双手抱住脑袋,如同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无声地抽泣着,那原本挺直、象征着坚强的脊背,在这一刻仿佛被整个世界的重量压垮,变得佝偻不堪,承载着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这悲痛欲绝、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氛围中无法自拔时,时间仿佛瞬间凝固,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显得无比漫长。突然,急救室内传来一阵仪器急促而尖锐的警报声,那声音如同一把利剑,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一名护士满脸惊愕地冲了出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声音颤抖得厉害,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喊道:“医生!他……他的心跳恢复了!”这一句话宛如黑暗中骤然划过的一道璀璨闪电,刹那间,如同一把神奇的火炬,点燃了他心中那原本已如风中残烛、即将彻底熄灭的希望之火。医生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之色,那神情就像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奇迹。他二话不说,如离弦之箭一般转身,迅速冲进了急救室,那匆忙的背影仿佛带着所有人的期待与希望。
柏宇成的父亲像是一个濒死之人突然被注入了一针强效强心剂,从那深不见底的绝望深渊中猛地被拉了回来。他的眼中瞬间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那光芒炽热而强烈,如同在黑暗的夜空中升起的一轮骄阳。他颤抖着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嘴唇不停地翕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感谢上帝,感谢上帝……”那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却又充满了对上天的感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灵魂深处发出的祈祷。他缓缓站起身来,双腿还在微微颤抖,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地震,但他的眼神中已经有了一丝坚定,如同在狂风暴雨中找到了方向的灯塔。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急救室那扇紧闭的大门,眼神中的专注和急切仿佛能产生一种神奇的力量,要用这目光穿透那扇门,亲眼看到儿子的情况,那目光中蕴含的是一位父亲对儿子最深沉的爱和最急切的牵挂。
在那令人揪心的急救过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命运那细若发丝的钢丝上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惊险与未知。急救室里,各种先进的仪器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那光芒交织在一起,照亮了这个与死神搏斗的战场。仪器发出有规律的滴滴声,每一声都像是生命的鼓点,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奏响希望的乐章。医护人员们全神贯注地围绕在柏宇成身边,他们的眼神专注而犀利,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如同训练有素的战士,正在与死神展开一场惊心动魄、分秒必争的拔河比赛。终于,经过数小时如履薄冰般的紧张抢救,那盏一直悬在众人心中、忽明忽暗的希望之灯彻彻底底地亮了起来——柏宇成被抢救过来了。当这个消息从急救室传出的那一刻,那原本紧张到几乎要凝固、如同实质般的空气仿佛才重新开始流动。柏宇成的父亲原本已经被绝望浸透、毫无生机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那惊喜如同在黑暗无垠的深渊中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是绝处逢生的狂喜。他颤抖着双手,手指微微哆嗦,嘴唇也在不停地颤抖,口中不断地默念着感恩的话语,那话语像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又像是守护希望的咒语,像是生怕这来之不易、如梦幻般的希望再次如泡沫般溜走。
在医院那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柏宇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各种医疗设备连接着他的身体,像是守护他生命的卫士。周围的一切都安静得让人揪心,只有仪器的轻微声响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回荡。经过了一夜的煎熬,第二天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柏宇成略显苍白的脸上。他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两只挣扎着要破茧而出的蝴蝶。慢慢地,他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却没有了往日的灵动和熟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他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陌生感。他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陌生的医疗设备,眼中没有一丝记忆的痕迹,那是一种让人看了心碎的失忆状态。柏宇成的父亲在得知儿子苏醒的消息后,急匆匆地赶到病房。当他满心欢喜地推开门,却在看到儿子那茫然眼神的瞬间,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的心中像是被重锤猛击了一下,喜悦与担忧交织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轻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宇成,宇成,你感觉怎么样?”柏宇成却只是转过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任何回应。这一幕,让病房里的空气再次变得沉重而压抑,父亲的心也沉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医生办公室的灯光显得有些刺眼。医生一脸凝重地坐在办公桌前,柏宇成的父亲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期待。医生缓缓地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砸在这令人窒息的空气中。“柏宇成此次情况非常危急,在抢救过程中,他曾出现过短暂死亡的状况。”医生顿了顿,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那惊心动魄的抢救过程,“当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全身的血液循环也随之停滞,而大脑作为对缺血最为敏感的器官,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医生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白板前,拿起笔开始画图讲解。“你们看,这里是大脑的血管网络,就像错综复杂的交通线路一样。正常情况下,血液会源源不断地为大脑各个区域输送氧气和营养物质。但在他心脏停跳期间,血液供应中断,就像是交通瘫痪了一样。”医生的笔在白板上重重地画了几道线,“尤其是大脑中负责记忆存储和提取的区域,对缺血缺氧的耐受性很低,短时间的缺血就可能导致神经元受损。”他转过身,看着柏宇成的父亲,眼中满是遗憾。“这次的脑缺血情况,直接造成了他的失忆。他大脑中的记忆信息就像是存储在磁盘里的数据,突然遭遇了一场‘电力故障’,部分数据丢失了,而且这种损伤可能是永久性的,当然,也不排除有恢复的可能性,但目前我们还无法确定。”柏宇成的父亲听着医生的解释,脸色越发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儿子那茫然的眼神,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柏宇成的父亲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原本挺拔的身躯如同一棵被狂风连根拔起的大树,重重地瘫倒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眼神空洞而茫然,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那眼中曾经的威严与自信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痛和绝望,每一道皱纹里都刻满了深深的哀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流不出来,只是在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形成一层薄薄的水雾。医生和护士们也都一脸沉重,他们见过太多的生死离别,但每一次这样的场景依然会让他们的内心受到触动。他们在一旁轻声安慰着柏宇成的家人,可那安慰的话语在如此巨大的悲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在这一片混乱与悲痛交织的场景中。
不知过了多久,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悲痛氛围,就像浓重的阴霾笼罩着每一个人。苏瑾寒匆忙赶到医院后,那紧张而又沉重的气息让他的心瞬间揪紧。他看到柏宇成的亲人们在急救室门外或瘫坐、或抽泣,那一张张写满绝望的脸庞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就在这时,有人像是突然从混沌的哀伤中惊醒,他的目光在周围慌乱地搜寻,声音带着一丝惊慌失措地喊道:“咦?玉琳怎么不见了?”这声音如同在死寂的深渊中突然响起的一道惊雷,打破了那被悲痛凝固的寂静。众人原本沉浸在各自的哀伤中,此刻像是被这声呼喊拉回了现实,纷纷回过神来。苏瑾寒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开始在医院的走廊里焦急地奔走,呼喊着我的名字。他们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每一声呼喊都饱含着焦急和担忧,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切,可四周却没有丝毫回应。我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在这片充满哀伤的空间里没留下一丝踪迹,只留下众人愈发慌乱的心和那无尽的猜测。苏瑾寒眉头紧锁,他一边呼喊着我的名字,一边在各个角落寻找,眼神中满是忧虑,每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都不放过,可每一次寻找无果都让他的不安更甚。
苏瑾寒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地滑动,熟练地拨通了我的号码,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只有那毫无感情的“嘟嘟”声,每一声都像是重锤一样敲在他的心上。他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地拨打,紧紧地把手机贴在耳边,眼神中满是焦急,眉头深深皱起,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那手机就像是陷入了沉默的深渊,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接通,回应他的只有那令人心慌的忙音。他开始在医院里疯狂地寻找,从急救室所在的楼层开始,一间间病房、一个个角落都不放过。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在走廊里来回穿梭,带起一阵风。他那平日里深邃而冷静的眼眸,此刻满是慌张,眼神在每一个经过的地方迅速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我身影的地方。他大声呼喊着我的名字,那声音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有些嘶哑,却充满了担忧,每一个音节都在空气中颤抖。护士站的护士们被他的举动惊扰,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找遍了楼梯间、卫生间,甚至是那些存放医疗设备的小房间,可哪里都没有我的踪迹。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头萦绕。
在近乎绝望的时候,他想到了医院的监控室。他像一阵风似的冲向监控室,向值班人员说明了情况后,焦急地盯着监控屏幕。画面在快速地回放,时间一点点倒退,终于,他看到了画面中的我。那是昨天的监控录像,画面中的我神色黯然,脚步沉重却又十分坚定地朝着医院的出口走去。从那之后,医院里就再也没有我的身影了。苏瑾寒看着屏幕上的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昨天就离开,在这样一个大家都需要彼此支撑的时刻,我究竟去了哪里?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里面夹杂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我的牵挂,也有对未知情况的恐惧。他知道,必须要尽快找到我,因为他害怕我会做出什么傻事。
苏瑾寒因为沈曜的事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仅仅是晚来了一天,命运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当他匆忙赶到医院时,迎接他的是那令人窒息的悲痛氛围。急救室门外的走廊上,人们或坐或站,脸上写满了绝望与哀伤。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他眼中仿佛是一幅幅被痛苦扭曲的画卷。他的脚步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棉花上,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冰冷的蛇一般爬上他的脊梁。他怎么也没想到,仅仅一天的时间,一切都变得如此糟糕,而他却没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