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查无此人
银都俱乐部。
这地方的确很有玩头,集饮食娱乐于一体,有游乐厅、桑拿、保龄球、台球、舞池、KTV包房、茶居酒楼……
一切想象得出的室内消遣设施这里都有。
重要的是这里有大量漂亮惹火的小姐姐。
迪厅就在一楼。西面。
远远地就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声效,更近时就可以听到男女的尖叫嘶喊,到了里面还能听到酒瓶或酒杯的碰撞声。
崔根硕在台椅间穿行。四下里是金发银发红发白发的男男女女,粗言与秽语充斥,有靓丽的女郎上来搭讪,还有些更艳丽的女郎在打量着他。
舞台上有个穿着超短裙的女子在引领众人跳着最近流行的para para舞。那女的颜值身材都算OK。
崔根硕走到舞台后面,向一个长发披肩、不知是男是女的鼓手问:“请问崔茹真在吗?”
“你说什么?”打鼓的大声道。
周围太嘈了,崔根硕只能学着大吼:“崔茹真在不在这里?”
打鼓的一指台上。
“就是她?”
打鼓的扫了崔根硕一眼:“你第一次来啊?”继续打鼓去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崔根硕就在下面等着。
过了好一阵,para para跳完了。换了另一位伴舞上去。于是另一种疯狂的场面出现了,百几人在颠着蹦着,喝着唱着。有人在嘘,有人在叫嚣,有人在吹口哨。
超短裙向后台走去。
崔根硕叫:“崔茹真!”
“你是谁?”超短裙扭头,不无诧异地望着他。
“我是小美的朋友。”
小美是朴慜英的小名、昵称,只有她极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
崔茹真显然颇为奇怪,她迟疑了一下。
崔根硕拿出那根手链:“你认得这个吧?”
崔茹真接过手链看了看,表情复杂。但确定无疑是认得的。
“跟我来。”
崔茹真将崔根硕带到二楼的茶居。茶居是屏风式的,不大,人也不多,是银都专为玩乐之余想清净一下的人而设的。
“我看新闻说朴慜英前几天跳汉江了,是不是真的?”
崔根硕点点头。
“原来真是她。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她现在很好,让我转告你不用担心。”
“她现在在哪里?”
“在一个很安全很舒适的地方。她说合适的时候她会来见你。”
崔茹真似乎有点奇怪:“见我?”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崔茹真的表情略微古怪:“她消失了半年,这半年都到哪里去了?”
“这其中有很多复杂的因由,一言难尽。让她到时候告诉你吧。”崔根硕顿了顿,“我这次来只是受她所托向你要回她的一件东西。”
崔茹真更加奇怪:“什么东西?”
“你最近是否收到一份包裹邮件?”
“什么邮件?”崔茹真一头雾水。
“就是朴慜英寄给你的。”
“没有啊。她寄过东西给我吗?”
崔根硕突然一拍额头:她一早就搬了地方,怎么能收到朴慜英寄出的邮件?嗨,我倒是昏了头,连这最简单的常识也想不到!
他随即松了口气,崔茹真收不到邮件,也就是说“查无此人”,邮件会退回原址,退给寄件人,糟了,不知朴慜英是怎样落的款……
“怎么了?”
“没什么?既然你没收到,那就算了。太晚了,我该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聊。”
崔茹真很疑惑的看着他。也难怪,平白无故不知从哪儿钻出个大男人,告诉她他是她最好朋友的朋友,然后问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紧跟着就告辞,这事换着任何人都会摸不着头脑的。
“拜拜。”
崔根硕匆匆告别,他不想纠缠下去,因为他不想让崔茹真知道朴慜英现在在他那里。
知道的人越多,他和朴慜英就越危险,这利害关系他一清二楚。
经过长长的走廊的时候,他看见几个大汉簇拥着一个光脑袋进入大堂。他觉得内急,就向一女侍应打听洗手间的所在。
崔根硕先给朴慜英打了电话,说了见到崔茹真的事。
从洗手间出来,崔根硕和两个黑衣大汉差点迎头相撞,只听得其中一人道:“崔茹真不在茶居,去了哪儿?”
另一个道:“会不会去了厕所?”
崔根硕望着二人的背影,心里一动。他决定先不走,留下来看看。
崔茹真确实是给崔根硕搞得有些糊涂后,在位子上怔了一阵,起身去了洗手间。
“崔茹真,郭社长找你。”
崔茹真补着妆,有个小姐姐进来,一看见她就说。
“郭社长?”崔茹真一愕,“他要找我?我跟他又不熟。你不要开玩笑。”
“是真的。他好像有急事,你快点去见他吧。在至尊VIP房。”
崔茹真犹自半信半疑,厕所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两个粗壮的男人闯了进来,一左一右地架起惊异莫名的崔茹真,一直将她带到一间包房。
包房里,光头的郭社长斜躺在软皮沙发上,眯着一对小眼,吸着长长的雪茄。
民间谓“十个光头九个富”,他无疑是九个中的一个。
“朴慜英最近有没有找过你?”郭社长缓缓吐出一口淡烟。
“没有啊。我已经很久没跟她联系了。自从她做了大明星,都不认识我了。”
崔茹真也是在夜场摸爬打滚惯了的人,见过些大场面,可是这种阵仗她还是第一次遇上,而且是关乎自身,不免惴惴难安。
“真的没有?”
“真、真的没有。”崔茹真心中奇怪,郭社长找朴慜英干什么?
“也没托人交给过你什么东西?”
“没。”
“看来你不想好好合作。”郭社长哼了一声。
两个大汉将崔茹真按在墙上,另一个大汉走上前去,一伸手抓住了她的荧光上衣,猛地一分,“嗤”一声。
崔茹真还来不及惊呼,又一个大汉拿着打火机上前,噗的一下打着,红红的火苗直扑她的左边心口。
“啊——”,崔茹真在灼痛下失声大喊。
郭社长慢条斯理的吸着雪茄,身子纹丝不动。
“不要烧了,我、我说!”
“唔。”郭社长鼻子发了发音。
大汉暂停了烧灸。
“她、她刚刚让人来告诉我,说她、她现在很好,让、让我不要担心。”
“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