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晚上散步
范涵嫣余光的看到墨居阁，忽然福至心灵：“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用墨居阁……安居阁传递消息的？”
封瀚云看向墨居阁，摸着下巴：“范大小姐说说你的想法。”
范涵嫣：“世家小姐到书肆买书很正常，不是吗？”
封瀚云颔首：“确实，太正常，也没谁会怀疑。在安居阁被查前，没谁知道这是范婉儿的产业。范婉儿自己或者她的丫鬟来买书，便能把消息传递出去。”
“但没了安居阁后，她是如何传递消息的？”
范涵嫣：“或许，不用范婉儿做什么，便会有人把消息传递给她。”
“范大小姐这话是何意？”
“狱卒，下人，陌生人，都可能是传递消息的人。我们对此人一无所知，更不知他有哪些手下和探子。即便狱卒，下人，陌生人不是他的手下，他也可收买这些人，不是吗？”
封瀚云看范涵嫣的眼神发生极大的变化，隐隐藏着不一样的亮光。每次和她在一起，他总会发现她的不同和聪慧。
“你说得对！若真是这样，我们要查出此人便更困难了。”
范涵嫣：“有范婉儿在，能查到蛛丝马迹的。”
便是范婉儿失去了利用价值，她也能从她那套出话来。
“那范大小姐可要保护好范婉儿，别让她像柔姨娘那样。”
“关于柔姨娘的娘家，邪王殿下可查出什么了吗？”
“查到点有趣的。”
“有趣的？”
封瀚云似笑非笑道：“柔姨娘在入范府前，她的娘家收到了一笔不菲的银子，从而远离了汉都。但没过多久，满门尽灭！”
范涵嫣的心思转了起来：“一笔不菲的银子……邪王殿下是怀疑，这笔钱与柔姨娘入我家有关？”
封瀚云嗯一声：“首先，是这笔银子的来路，至今我未查到是谁送的。其次，这笔银子大概有三万两。三万两，对一个小家族来说是一笔巨款，问题是谁会无缘无故送这么多钱？”
范涵嫣颔首：“是很有问题。这笔钱的来路，送的人，还有时间，都很可疑。有没有可能是，此人要算计我家，便和柔姨娘达成了某种协议？”
封瀚云：“我偏向是，柔姨娘有问题。”
“邪王殿下何出此言？”
“最后一点，柔姨娘在入范府前曾生重病，不见任何人。我查过，柔姨娘在娘家时，虽性子温婉，却是有点儿胆小的。可你看，在范府的柔姨娘胆小吗？胆小的人可做不出瞒天过海过年的事。”
范涵嫣闻言，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小脸微沉：“换人！”
“对！就是换人！不过，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并无确凿的证据证明柔姨娘被换过。范大小姐对当年为何选柔姨娘入府，知道多少？”
范涵嫣回想道：“具体不是很清楚。当年，我爹娘琴瑟和鸣，只是还没有孩子。”她冷森森道：“有些人便看不惯，或许其中还有陛下等人的手笔，族老们便要求我爹纳妾。”
“我爹不同意，言明只会有我娘一个妻子。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清楚，只知后来我爹同意纳妾，妾室是由族老们共同挑选的柔姨娘。”
“听说，之所以挑选柔姨娘。一是她的家族小，不敢闹出什么事，二是柔姨娘性情温顺。”
封瀚云：“听着，能做文章的地方很多。比如，中间发生了什么，让范将军妥协？范将军管着整个范家，说一不二，没谁敢触他眉头。”
“除非，牵扯到某些利益。”
范涵嫣也是这样想的：“时隔多年，要查清楚不容易。我认为，还不如从范婉儿着手，范婉儿定的清楚是怎回事的。”
“范大小姐要在晚上散步吗？”
范涵嫣一愣一明了：“晚上散散步是个不错的选择。”
封瀚云邪肆笑着：“那我晚上来接范大小姐，范大小姐可要好好打扮打扮。”
范涵嫣意味深长道：“邪王殿下放心，我会好好打扮的。”
封瀚云对上她那笑不到眼底的模样，莫名的脖颈发凉，他是不是要遭殃？
是夜，郊外。
范婉儿心浮气躁的坐在窗边，阴沉着一张脸。如今她被王爷发配到别庄来，要如何做才能回到王府？
无法回到王府，她便无法报仇，更无法完成那人交代的事。
完不成那人交代的事，她只有死路一条。
“人都死哪里去了？给我上热茶！”她喊了半天，也不见个人影子，更恼恨了。
她一来到这里，下人便不待见她，甚至什么事都要她亲自做。
“该死的！”
“谁该死？”一道毫无起伏的男子声音传来，随之是嘭的一声。
范婉儿被一把剑钉在墙上，而剑贯穿了她的左前胸：“啊！好痛！”她恐慌的往四周看着，却是没看到任何人，这令她更加不安：“谁？出来？是人是鬼？你给我出来！”
“你出来啊！你给我出来！”她尖锐变调的声音如鬼怪的叫声：“你出来，有本事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啪啪啪三耳光，范婉儿的脸红肿起来。
“不对称呐。”仍是那道男子的声音，他说着又给了范婉儿一巴掌：“嗯，这下对称了，看着舒服多了。”
“我得想想，我要如何一点点的杀了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太快的，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他用平波无奇的声音说着鲜血淋漓的话，听得范婉儿抖得如风中落叶：“饶命，饶命，求求你饶命。只要你肯饶了我，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她不想死，她还没有享受到至高无上的荣华富贵，她不能死。
“可我不缺牛马啊。别吵，让我仔细想想该如何让你死。是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还是把你丢到蛇窟里？或者，把你丢到猛兽群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不不！”一股尿骚味从范婉儿的身上传来：“求求你，饶我一命！我愿意做任何事，只求你饶我一命。”
这个人是认真的，他是真的要折磨她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