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慕衍吃了闭门羹
慕衍领命去野社找神医，吃了闭门羹，无奈只能返回慕府交差。
天过晌午，肚子饿得乱叫，到了书房，果老太君守在王爷床塌，正等着他回来复命。
果老太君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往男子身后瞅，只见空无一人，脸色变白，质问：“你请的神医呢？”
慕衍面色萎红，跪倒请罪。
“禀老太君，野社我去了，没有见到昨夜行针的神医，管事的把我打发，心想老太君心急，便回来交差。”
听见老人急促呼吸，又补充道。“小的该死，请老太君恕罪。”
眼下要娶侧妃，神医便到访，二者会不会有联系，今夜神医还能不能来到访？
想罢脸色缓和几分，可心中依有不快，冷声说道：“这件事你办的不妥，你吃过午饭，去祠堂罚跪一日，好好反省你这倔脾气。”
慕衍赶紧恭敬谢恩。“多谢老太君。”
……
床塌上摆着几张合同，都是百花巷交接手续，在手里没捂热乎几年，如今要拱手相送，马氏心里还是舍不得。
云晴目光在纸上流转，有话卡在喉咙里，欲想开口，瞥见娘亲阴暗的眸光，把话生生咽下。
她想让娘亲同意，自己替姐姐出嫁，又怕多说惹不快，扫过几眼后，低头做针线活。
眼看着太阳下山，马氏鼓足勇气拿着合同，去了云岚屋里。
推开门，主仆三人围在床塌前说话，听见门响纷纷回头，柳嬷嬷翠香起身，站在一旁请马氏落座，皆看到手里几张纸，心思立马提起。
屋里光线不是很充足，能瞧清字体，马氏落座把合同递上，让女孩查看，自己在对面解释。
“大小姐，合同我未动分毫，落款人还是你名字，若没有问题，把玉牌交给我，别因为小事耽误良辰。”
云岚把几张仔仔细细看过，感觉没问题交给柳嬷嬷，从枕头下拿出红绸包裹，交给马氏。
女人的眸光发亮，接过来打开，里面是香木锦盒，再次打开，翠玉牌躺在里面，金色妻字格外耀眼，每人眸光都镀了层璀璨。
看过点点头，笑容拂面，拉着云岚手热乎。
“大小姐，晚饭去我屋里吃，你与二小姐说说心里话，毕竟是出阁前头最后一晚。”
“也好。”，云岚平静回答。
看她答应，马氏高高兴兴回了屋，玉牌放好后，想上街到饭馆叫几个菜，喊走柳嬷嬷作陪。
青哥再次到慕府，没有慕衍拦着，很快把针扎好退出，深夜到云岚这里告诉情况。
直接进了屋，光线昏黄，他差点被门坎绊倒，看看屋外，又看看屋内，不经意皱眉，屋里若没灯，跟屋外没什么差别，恍然明白妹妹，为何急着同意这门婚事。
被一个穷字困住。
云岚今日睡得早，翠香听见动静起身，看来人是青哥放下心，起身问他：“青哥哥，出了何事？”
青哥做嘘声。“无事，岚妹妹醒来你告诉她，靖王府一切顺利。”
顺着怀里掏出一支金簪，交给翠香，柳嬷嬷此时也醒来起身，暗黄色眼珠，定格在金簪上，目光渐渐聚焦，缓缓起身到了亲近。
翠香见嬷嬷盯着看，交给她，柳嬷嬷接过一瞬间泪目，这是柳家老夫人，传给柳娘子的信物，出嫁后消失不见，今日为何出现在青哥手里？
又转头看向青哥，老目里尽是探究。
青哥解释：“我拜师前，是娘亲交给我的，说有了它可以成功，明日妹妹出嫁，我也算物归原主了。”
屋里都是女眷，他不好意思多留，匆匆告辞。
柳嬷嬷把金簪放进奁盒，回到床塌上重新睡去。
天还未亮，翠香柳嬷嬷忙里忙外。
出嫁的衣冠摆在桌上，是鲜红的颜色，翠冠金丝走线，珍珠玛瑙镶嵌其中，明显就是正王妃的规格。
云岚撑着睡意洗漱，翠香眼巴巴盯着桌上衣冠，忍不住赞美：“老太君对小姐疼爱有加，衣冠彩礼都是正王妃才有的，我们的日子总算熬出来了。”
又欲言又止起来。
“只是这王爷…………”
怕小姐不高兴，翠香也没敢往下说。
柳嬷嬷打了丫头闹崩儿，凶道：“小姐吉人自有天象，又有夫人上天眷佑，说不定去了王爷就能醒了。”
凑近两人说道。
“我可听见百姓们嚷嚷，小姐是妈祖娘娘钦赐的福女呢！”
翠香乐了。“那是，谁娶了小姐，福分大着呢。”
云岚听着美滋滋的。
三人说着笑着，手脚麻利得很，天刚亮就已经准备妥当，马氏云晴也赶来添嫁妆。
“姐姐好美。”
云晴走上前，拉住云岚的手，把一支金丝凤舞八宝钗，放到手心，双眼微红情切切。
“在家时多蒙姐姐照顾，晴儿感激不尽，与姨娘商量着，送姐姐何物才能显得与众不同，昨日在京城首饰铺子转了一日，才得这个簪子这是妹妹的心意，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金钗雕刻精美，双翅的羽毛栩栩如生，凤眼被两颗红宝石包裹，在油灯照射下，更显奢华大气。
云岚接过簪子，心中冷笑，这二妹妹马姨娘打得什么主意？
大庆朝有规定，姐妹添置的首饰，必须选情分最深姐妹送的戴上。
第二日得朝贺见皇后娘娘，若带这支金钗去后宫，必会遭人非议，父亲的罪名也会加重。
哦…………
这马姨娘认为，拿了玉牌能衣食无忧，想等着日子到，远走高飞。
“多谢二妹妹了。”
马姨娘看时辰差不多，端过碗热腾腾的饺子，满面含笑叮嘱着。
“大小姐，眼下送亲的没几人，今儿个我就越越规矩，当一回夫人，这是我亲手包亲手煮的饺子，你趁热多吃几个，愿大小姐进得府去，王爷醒来，与大小姐举案齐眉，情深恩爱，多子多福多财。”
云岚接过饺子，双眼含泪。
“多谢姨娘美意，岚儿定不忘姨娘收留之情。”
果老太君听闻，靖王又有苏醒的情况，赶紧过来查看，忍着困意在书房守了半夜。
自己在边关长大，与老王在战场相识，仅育一子，好在老王战功赫赫，封王入住京都，生活这才稳定下来。
儿子随父亲南征北战，立下无数军功，袭老王的爵位，又手握四十年兵权，总想着天下太平，儿子娶媳妇生个孩子，自己也能享受天伦之乐。
谁知两年前征袭突厥，凯旋回京战马失疯把儿子摔落马下，从此卧床不醒，一躺就是三年。
果老太君看着儿子，眼泪就止不住。
晴嬷嬷借以训教报事的侍卫。
“你把老太君哐到此，就是为了看这个！”
“来人，哄骗老太君，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幕衍吓得赶紧跪下。
他明明记得，王爷是睁开眼睛，吩咐自己把老太君请来，怎么一会儿工夫，又闭上了。
“老太君明察，的确是王爷让我，把老太君请来的，属下不敢撒谎。”
他们在军营受提拔，做了靖王府内侍卫，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不能为哄自己高兴，故意说儿子醒了，也许真的，妈祖娘娘显灵。
“快，快，把府医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