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尉迟家的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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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救治2

进入李绩的府邸,李绩带着甄医令一行人,直奔李震卧房而去。旁边的侍女、部曲则目送几人进入了李家大郎的小院。

尉迟宝琪进入卧房,还是将里面的侍女都赶了出来,让她们准备蜂蜜水。然后,尉迟宝琪便看见一位医师正在给李震实施冰敷降温法,也就是将冰块置于心包经的膻中穴。而此时的李震,正紧闭双眼,痛苦的喊着:“阿耶,阿娘。”

尉迟宝琪洗过手后,便用手轻抚李震的额头,发现他的体温确实比较高。尉迟宝琪拿出身上携带的小坛子,给李震擦拭额头、腋窝等部位。

酒精物理降温,只是一种辅助退烧的手段。半个时辰后,李震的身体虽然不是刚开始那么烫了,但还处于低烧中。这时,尉迟宝琪不敢给李震用酒降温了,因为酒挥发,会带走打量的热,人身体变得寒冷是会引发休克的,且不到十周岁的李震,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这时,作为医家出身的甄医令用出了自家的看家本领,推拿。只见,甄医令左手握住李震的右手腕偏上一点点的地方,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腹沿着李震的右前臂内侧正中,自腕横纹推至肘横纹,推了几十下;然后再用食指和中指,沿着李震左手前臂尺侧,自腕纹尺侧推向肘关节,又推了几十下。

随着甄医令的动作,起初李震的小脸,露出痛苦之色,但慢慢的脸色变得平静,呼吸也开始平稳下来。

“大将军,我这有诸承气汤的药方,请速速煎来,为大郎服下。”

李绩马上接过甄医令刚刚写好的药方,急忙吩咐熬药。

一会儿,药煎好后,侍女扶着李震喝药,但李震却给吐了出来。李绩的脸色因刚刚李震退下高烧的喜悦,又变成焦急之色。

尉迟宝琪见到这一情况,想着是不是药太苦,让还没苏醒的李震下意识便吐了出来。于是他朝侍女说道:“先喂食蜂蜜水,然后中间掺着药,看看这么做行不行。”

歪打正着,李震吐了几口蜂蜜水后,便将之后的蜂蜜水饮下,一小碗蜂蜜水喝完,侍女喂了他一口药,他居然喝下去了。

于是半海碗蜂蜜水喂下,那一碗诸承气汤也进了李震的肚子。

终于到了子时时分,李震虚弱的醒过来了,但高烧又一次袭来。尉迟宝琪用酒又给李震擦拭一遍。然后李震服用了甄医令开的药方煎出来的中药,沉沉睡了。

“祖宗保佑。”李绩的夫人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说了这话,然后马上起身,朝着甄医令、尉迟宝琪便要行大礼。

“婶婶,您可不能这样,小侄受不起。”尉迟宝琪一见这情况,马上先朝李绩夫人行了一礼,然后赶忙侧身躲过。

“是啊夫人,老夫也受不起呀。”

李绩让部曲、侍从赶忙准备了饭菜,领着众人就在李震的小院内,开始饮宴。

“今天麻烦甄医令和宝琪了,大郎的高热还未退下,只能让你们再受累了。”李绩主动引甄医令坐下后,便开口说道。

“大将军,言重了。”

“李世叔,小侄当不得麻烦二字呀。”

半个时辰后,尉迟宝琪用酒给自己消毒后,去看了看李震,发现还有些低烧,便只给李震额头、耳后擦拭了酒。期间,甄医令也再次给李震推拿了一番。

等尉迟宝琪从房间内出来,便看见尉迟宝琳和程处默正在一旁闲聊。

“大兄,你怎么来了?”

“李家大郎,情况如何?”

“好多了,再等一个时辰。估计高热就退下了。”甄医令出来,朝着他们身旁的李绩说道。

“呼。”李绩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尉迟宝琳的厉色的说道:“明天我饶不了突厥那群蛮子。”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呀?”尉迟宝琪疑惑的问向尉迟宝琳。

“不要冲动。以后有的是机会。”听了尉迟宝琳的话,李绩沉声说道。

经过尉迟宝琳的诉说,尉迟宝琪才知道,东突厥在贞观元年正月,碰上了白灾(就是雪灾),然后东突厥又经王庭动荡,元气大伤。看着大唐已经进入秋收,便派使臣过来,朝大唐购买粮食。而西突厥在正月,也碰上了白灾,于是两拨使者几乎是同一时间,到了长安。

今天下午,尉迟环和程家四郎、五郎、李家大郎一起去了天然居。而两拨突厥人,也不约而同的跑到了天然居。

在唐朝长安,两拨突厥人,还显得比较克制。但在尉迟环一行人刚刚从二楼走下一楼,正准备离开天然居的时候,两拨已经明显喝醉的突厥,突然不知说了什么便扭打的一起。一个东突厥人拿出了不知藏在什么地方的匕首,连杀西突厥几人。

事情在电光火石之见便发生了。因为突厥人的位置,离着天然居大门较劲,尉迟环几人,便看见了这一幕惨剧。几人近距离看着突厥人不断涌出的献血,小脸吓的撒白。几人被护卫送回家中后,便不约而同的发起了高烧。

李绩看着眼前的几人,缓缓开口:“西突厥统叶护可汗想迎娶大唐公主,愿意献上万钉宝钿金带和五千匹马。被东突厥发现了,东突厥决不允许两国和亲,且西突厥迎娶大唐公主,必须要从东突厥境内经过。这件事,便搁置了。”

尉迟宝琪听了李绩的话,抱怨的说道:“和亲,能换来几年和平?和平,是打出来的,不是用女子的一辈子换出来的。”

“慎言。”李绩仔细大量了一下尉迟宝琪,不由笑道:“没想到,武将子弟里,你小子的想法和我的不谋而合。但这事,圣人乾纲独断,不是我们该置喙的。”

尉迟宝琪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心急了,李二陛下现在还没有战胜东突厥呢,说什么“不和亲”的话,还不是时候。

一个时辰过去了,甄医令从李震的卧房走了出来,朝着李绩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大郎退烧了。睡的还算安稳,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李绩听完这话,赶忙朝甄医令行礼。甄医令则是立即回礼,朝着李绩说道:“大将军,折煞老夫了。”

然后甄医令便朝着尉迟宝琪事无巨细的问起了酒的用途。尉迟宝琪也是详详细细给甄医令介绍了自己知道的用途,还有使用的方法。

等尉迟宝琪说完,尉迟宝琳不悦的望着尉迟宝琪,然后说道:“二郎呀,我说咱们一起操练完,为什么回骊山的你每次都比我恢复的快,原来酒还能这么用呀。”

原来尉迟宝琳每次操练完,都是用着药膏涂抹在身上,今天听尉迟宝琪说,酒涂抹在身上,不但不宜生浓创,而且恢复的比较快。尉迟宝琳不禁气苦,这还是亲兄弟吗?有好用的东西,居然不跟自己这个大兄说。

尉迟宝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总不能说自己没注意到吧。尉迟宝琪使用酒消毒,是下意识的。到了今天听说尉迟环高热不退,才想起酒还有退烧这个用途。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尉迟宝琪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酒居然还有退烧这一用途。

七月的天,黑夜是那么的短暂。众人只是刚说了几句话,天空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经过甄医令的又一次确定,李震的高热,退了下去。李绩将众人送出府门,尉迟宝琪和尉迟宝琳,朝甄医令和程处默行了一礼,兄弟两人便联袂朝太平坊走去。

普宁坊紧挨着长安外郭城西城,从普宁坊出来的街道,连着着长安郭城西城墙最北的一座城门安远门,和皇城西门的安福门。安远门(隋朝称呼为开远门),是隋唐丝绸之路的起点,距长安城西市仅有两坊的距离,门外竖有里程碑“立堠”,上题“西极道九千九百里”,不言万里,表示远游之人不为万里之行。《资治通鉴》记载,“是时中国盛强,自安远门西尽唐境万二千里”,说明安远门外有直通西域的大道。当时,只要提起从长安到西域去的里程,大多从安远门计起。

尉迟宝琪和尉迟宝琳回到尉迟府,尉迟宝琪去尉迟环卧室看了看,发现裴氏的侍女侍书也守在这里,便对她说道:“你去休息吧,三郎没事了。秋纹,早晨让三郎吃的稍微清淡点,他身体还虚弱,不能太补。”

“诺。”

日中时分,尉迟宝琪才在自己原来的小院内,悠悠转醒。

“春桃,准备洗漱。”

一位侍女走了进来,朝着床上的尉迟宝琪说道:“二郎,春桃在骊山呢。奴伺候您起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下午就回骊山了。”

尉迟宝琪洗漱完,走进后院大厅,和裴氏、尉迟宝琳、尉迟环一起用饭。但看着尉迟环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尉迟宝琪叹了口气,然后朝厨房走去。

片刻功夫,尉迟宝琪做的营养餐便端了上来,尉迟环看着尉迟宝琪做的新菜,不由的食欲大开,连干两碗米饭。

“行了,不能再吃了。你身体还弱,不能吃的太饱。”尉迟宝琪见尉迟环还要侍女给盛饭,出言制止道。

尉迟环一脸的委屈,但看着板着脸的二兄,不情愿的回道:“诺。”

尉迟宝琪用完饭,准备去天然居一趟,然后就返回骊山,但尉迟环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尉迟宝琪身后。尉迟宝琪一扭头看他,他就露出一位委屈的面容。

“说吧。想要什么?”尉迟宝琪无奈的朝着尉迟环问道。

“二兄,这几天能给我做新菜吗?”

尉迟宝琪本想拒绝,但看着一脸委屈的尉迟环,想着他和自己一样,都是生母早亡,而且都是尉迟家的庶子,不由心中一酸,便开口答应道:“行,这几天我就待在长安了。”

答应了尉迟环后,尉迟宝琪来到前院,正准备让长安的护卫,跑趟骊山,跟春桃和尉迟禄说一声时。尉迟禄牵着马,领着一队人,还带着春桃走进了尉迟府。

“三叔,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待在长安呀?”看见尉迟禄一队人后,尉迟宝琪不禁疑惑的问道。

尉迟禄没好气的看了眼尉迟宝琪,然后回道:“你和你四叔,昨天的马也太快了。我是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到了长安城门外,城门已经关了。想着自己跟过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麻烦金吾卫的兄弟们了,我就回了骊山。但今天上午,我是左等右等,不见你回来,于是我骑马回来,发现你小子居然在睡大觉。”

“你就不能派一个人,去骊山说一声吗?我回来后,三郎跟我说,这几天你都会给他做新菜,我就回骊山接上春桃,然后又拿了些书,给你送过来。”

“什么?”听完尉迟禄的话,尉迟宝琪紧了紧拳头,然后朝着后院跑去,“尉迟三郎,你给我站住。”

下午,尉迟宝琪在尉迟禄的陪同下,来到了天然居。

钱顺看着尉迟宝琪进来,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计,赶忙跑过来行礼,“钱顺,见过主家。”

尉迟宝琪听着钱顺这话,马上问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尉迟家的人了?”

“主家,三月份的时候,皇后娘娘裁撤宫中的宫女和皇家的侍从,我便被分给骊山。老奴,亲自去了一趟骊山,将东、西市两座酒楼的所有人员,跟尉迟管家报了备。老奴现在一家老小,可都在吴庄村呢。”

尉迟宝琪仔细回忆,因为三月份正是农忙的时候,且那个时候,骊山还有一大批曲辕犁要造,所以那时尉迟宝琪吩咐尉迟五,不是什么大事,你自己看着办。尉迟五好像还真跟他说了一句两座酒楼的事,但尉迟宝琪没注意,只是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尉迟宝琪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朝钱顺说道:“老钱,记起来了。也怪我,这段时间太忙,一直没过来看你们。”

钱顺脸色笑呵呵的陪着尉迟宝琪说话,但心里不由腹诽:您从上元节后,就再也没来过天然居;我可是知道,您可是还有时间玩马球呀!自己的产业,自己都不上心?钱顺突然感到自己前方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