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3章 等我成武圣
“等你来京城再说吧,我这段时间可闲不下来,沿途的明镜书斋暗探我得重新布置,回了京城也还有个大麻烦。”
“靖国、襄国的突然一起遣使入京,名义上是与我朝年轻俊杰交流,暗地里还不知道在搞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而且明面上的交流我们也不能输啊,我得先把小九魁都召集起来……”
江璃对自己的工作确实上心,自己近期要做的事几乎是把她的时间排满了,甚至她还能将自己的任务出卡壳的一一道出,很明显是反复琢磨过的。
只是听着她这么辛苦,水逸都不知不觉生出几分心疼,感觉自己对她的习武要求是不是太严苛了。
江璃本就是对水逸诉苦,这些话她不可能对自己的下属说,更不可能对外人说。
在京城她可以和姐姐谈心,在这儿,也就只有水逸能听一听了。
只是看见水逸似乎还真露出了心疼之色,江璃倒忽觉得不该将人家当成情绪垃圾桶,于是又故作轻松:
“其实也还好了,都习惯了。”
水逸沉默无言,心中自然能想到,江璃和她姐姐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从原本的天真烂漫的公主,变成如今的大权在握、御下有方、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的两位权谋者,经历了何等的一番苦头。
“好吧,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忙完去了京城,嗯……尽量帮你干点活吧,不过你可别让我去打武魁啊!”水逸开玩笑道。
“对哦,武魁,”江璃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要是成了武魁,我做事就能更少几分顾忌了,那些世家大族、江湖势力哪个敢不听话,你直接打过去!”
这姑娘开始做梦了。
实际上,若朝廷再多个武魁,行事确实可以更加果断,但也不可能达到谁不听话就揍谁的地步,那样只会搞得人人自危,朝廷只会更难运转。
不过聊天嘛,不吹点牛怎么行,水逸也会啊:“武魁算什么,我是要成武圣的男人!”
二人在河边一块石头上坐下,经常有人在这里洗衣服,这石头倒是很干净。
一阵谈天说地,倒是本来没有的离别愁绪,说着说着就突然出现了,隐约有种不愿离开的感觉。
“唉,其实乾龙城也没什么意思,无聊得很。”
不知不觉间,二人背对着背,江璃已经靠在水逸身上。
或许是近段时间百般事情太过忙碌,如今事情结束了,她才困意来袭,竟有些睡眼惺忪起来。
“等有机会了再出来耍呗,到处游历一下,就当微服私访了,出门在外又不是就不干正事了。”水逸随口回了一句,却发现江璃没有回话,无奈莞尔。
他以真气包裹江璃,不让她感受到幻境的变化,抱着她几个闪烁间就回了她的院子。
察觉到异常的几位高手纷纷冒头,看到此景却是都缩了回去。
水逸无奈,本来还想让冰主把江璃抱回房间呢。
这倒是他第一次进江璃闺房,与外面办公的场所不同,江璃的闺房倒是更符合小女儿家的心理,隐约间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轻柔地将江璃放在床上,水逸低头看着她睡着后安详的容颜,露出一抹微笑。
他自然不会跟变态一样在这时候轻薄人家,自觉退出房间,离去。
清静堂内。
水逸半夜回来,却见门还开着,屋内点着灯。
一身鹅黄襦裙的清姑娘坐在柜台后面,手里还拿着毛笔,脑袋却是一点一点的,毛笔也在不知道记着什么的纸张上糊了大片墨迹。
她的养神功夫可还没有达到不睡觉也始终精神的地步,再加上白天估计又一直在担心水逸,自然是早已疲惫。
但好歹武者的警觉让她发现了水逸。
“云起。”温清连忙放下毛笔,走出柜台。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水逸有些心疼地看着温清双眸。
这双眸子中满是疲惫,在看见水逸后,又多了一抹安心。
“没事,”温清看向柜台上的一沓纸,“既然要离开了,我准备把何婶他们后面的疗程写好交给他们,这样即便我们走了,他们后面也可以自己恢复。”
温清的医馆名声不大,顾客多半也就是附近邻居,其中又以一些老年人常见的病痛居多。
水逸把温清转过去,推着她向后院走去:“还有时间的嘛,这些慢慢来就是了,快去睡觉吧,以后我回来的晚也别一直等着,我又不是关了门就进不来。”
“嗯,好。”温清这语气就有些敷衍了。
将温清推回她自己房间,在外面等着里面灯灭了,水逸才转身回屋。
一片漆黑中,水逸盘坐于床上。
眼看就要离开这住了近三个月的地方,水逸还是很不舍的。
但不舍也得离开,自己如今风头太盛,若是他一个人还无所谓,但他还有温清这个软肋,所以再住在这里,迟早会有麻烦上门,要是波及温清就不好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离开此地,都居无定所了,门都没有了,麻烦还怎么上门?
希望最后这段时间不会再出意外情况吧。
接下来几天,水逸都是尽量呆在家里,有时候出去也会先去给李大爷打个招呼,确定李大爷不会出门,他才安心离开。
让他不得不出门的事情,无非也就送人。
江璃等人已经离开了,但衙门还在,只是从正儿八经的地方官系统里调过来的官员管理。
看样子用不了多久,青仙镇和崇安县的后缀就该换一换了。
只是水逸和如今衙门里的官员没了交情,自然也就没必要上门拜访了。
今天出门,是为凌焰饯行的。
地点就在酒楼,人也只有水逸、越二娘和凌焰三人。
凌焰本来是回罗天宫也无事可做,但出来一趟这么久,又哪里不想家。
所以凌焰行走江湖从来都是出来玩几天就回去,然后想出来了玩了,又随时想走就走。
所以这所谓的饯行,其实就是找个理由一起喝酒而已。
或者,喝醉之后,有些话也就敢说了,有些事也就敢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