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橘政宗的反应
得益于林凡送的血统稳定剂,绘梨衣再也不用进行那折磨人的换血。
但当源稚生高兴地将这个消息告诉老爹时,他发现对方竟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源稚生在电话里并没有提林凡,只说是绘梨衣自己的血统稳定下来,应该是白王血脉中的精神元素发挥了作用。
橘政宗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是让源稚生带着绘梨衣在那等他。
没过多久,橘政宗就一脸匆忙地赶到了绘梨衣的小屋。
源稚生从来没有见过老爹像今天这样着急过,在他的记忆里无论何时,老爹永远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过他只是以为老爹单纯是感到高兴而失了往日的分寸。
绘梨衣看到橘政宗时下意识地往源稚生的背后躲了躲。
“稚生,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如果有外人在这一定会感到诧异,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日本的黑道至尊竟然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就好像是一位刚刚加班回来的中年社畜。
“老爹,我也不太清楚,我过来的时候听绘梨衣说话也吓了一跳。”
源稚生摸了摸鼻子。
“绘梨衣,你自己说说怎么回事,不要害怕,有什么说什么就行。”
橘政宗哄孩子般对着绘梨衣说道,现在的他还停留在绘梨衣还是不谙世事的阶段。
“不清楚,我在房间换衣服时,突然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好像要烧起来了,而后就睡过去了,醒来只感觉自己的精神变好了。”
源稚生在老爹赶来之前就和绘梨衣对好了口风。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帮着绘梨衣掩盖林凡的存在。
只是他觉得如果老爹知晓林凡的存在,在弄清楚绘梨衣血统稳定的原因前,应当还是不会让绘梨衣获得自由。
“精神变好了,难道真是白王的血脉二次觉醒了?精神元素压制了龙血的躁动?”
“真是罕见,明明她的血统已经抵达混血种的极限了。”
橘政宗或者说赫尔佐格的心里急速地思考着。
疯狂科学家的灵魂让她对绘梨衣的血统稳定的原因极度好奇,但是却碍于源稚生的存在无法直接下手。
“该死,当时就应该把她留在猛鬼众,这样现在就可以立马研究了。”
橘政宗的内心在咆哮,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慈父的形象。
“不管如何,只要恢复了就好了,稚生,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了吗?”
橘政宗说着,眼中竟然闪着泪花,林凡若是在这,一定会给橘政宗颁一个影帝奖。
橘政宗想要去抱绘梨衣,绘梨衣却往后退了几步。
源稚生示意绘梨衣不要这么生疏。
“没事,是我往日里疏忽了对你的关心,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住吧,也好让我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橘政宗对着源稚生摆摆手,让他不要在意这些。
“我不要跟你一起住,我想去卡塞尔学院。”
绘梨衣怎么会想去卡塞尔学院,这让其余两人都有些惊讶。
源稚生则是想到绘梨衣应该是为了那个叫林凡的少年。
“绘梨衣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去卡塞尔学院吗?”
橘政宗看着绘梨衣轻声问道。
“哥哥一直在外面东奔西走,杀怪物很危险,我想去学院学点东西回来帮助哥哥,哥哥他不也去那上过学吗。”
“还有我现在对你们说的龙族的力量根本不了解,万一出去后跟你们在一起时失手释放言灵,你和哥哥岂不是都没了。”
绘梨衣回想着打游戏时林凡教给他的道理:
在一间房子里如果你要开窗,有人不同意,你就说不开你就拆屋顶,那个人就会同意了。
当时的林凡还以为小黄鸭只是个缺乏关爱的日本小女孩,便给她传授了许多他自己悟出来的道理,免得她出社会被人骗。
现在的绘梨衣却把它用在对付橘政宗身上。
“去卡塞尔学院吗?让我再考虑考虑,今天源稚生你就先带绘梨衣出去转转吧,是否真的稳定还要再观察几天。”
橘政宗心里衡量着绘梨衣去往卡塞尔学院的利弊。
现在的卡塞尔学院还不知道绘梨衣的真实身份,就如同源稚生当年去一样,做一名普通的学生。
不,可以暴露S级的血统,若是借此被昂热看重,他说不定可以吃掉昂热和整个卡塞尔学院的价值。
若是可以成功,那么自己的登神计划都有些狭隘了。
对一名食尸鬼来说,吃掉更多有价值的尸体借此爬上更高的位置才是他的毕生追求。
橘政宗没有强行带走绘梨衣,毕竟他已经在日本布局二十年了,不介意再等几年,只要源稚生在身边绘梨衣就不会逃出他的掌控。
临走前,他还是抽走了绘梨衣的一管血说是要回去分析下成分。
随着橘政宗的离开,绘梨衣从源稚生的背后走了出来,不知为何她对橘政宗一直有着一些畏惧的心理。
“好了,老爹他走了,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怕他,明明他也经常来看你啊。”
绘梨衣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转而又想起什么非常高兴,
“哥哥,那现在我是不是可以随便翘家了?”
绘梨衣血统稳定想到的第二件事就是自己可以无限翘家了。
少女的翘家之魂熊熊燃烧。
“想什么呢,今天我可以陪你出去逛一逛,明天开始你的身体再观察几天,没有问题,你就可以选择搬出去住了。”
源稚生有些无奈,绘梨衣现在满脑子都是翘家,不知道让哪个家伙带坏了。
终于,
在没有任务,不是翘家的情况下,绘梨衣第一次踏出了那道合金大门。
门外依旧是有些昏暗的走廊,没有靓丽的风景,也没有别人的欢迎。
但就是这短短十几步的走道困住了她人生一半的时光。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窗户,射进来阳光将世界切割成黑与白两个部分。
绘梨衣站在黑白交界之处,伸出手,触摸那久违的阳光。
是阳光吗?
不,是自由。
是作为正常人的自由。
她伸出手摸了摸脸颊,不知为何脸上有些湿润。
随后她竟哭出声来,曾几何时,放声大哭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