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张三的道(一)
“我一荒野村夫,偶尔上山砍砍柴,练练拳脚,可不敢称道,看阁下身份显贵,我这小院简陋,还是请回吧。”张三爬着早饭,闷头翁声道。
王鼎天嗤笑一声,抬手挥剑,一时间院中狂风四起,一缕剑光划过老树,将之拦腰截断,老树的断裂并未缓解剑气冲势,所到之处锅碗瓢盆尽皆碎裂,泥土飞溅,狼藉一片。
“不是,你找打是不是,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清净地,为什么你们就非得来烦我,为什么?”
张三拂去碗面上的灰尘,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将碗端正地摆在木桌上,转头望向王鼎天:“既然阁下不给我留地方,那张某也不必给阁下留退路了。”
言罢,张三一个闪身,出现在王鼎天上方,手掌虚按,数道气浪压下,威势之大,可摧金断玉,王鼎天见状,正欲闪身远避,又见张三提脚借力,既形成掌法与腿法两面夹击,又来了个金蝉脱壳,避开了王鼎天的回身剑气。
“呯,”王鼎天手腕一扭,将长剑收回,借势将张三的掌风化去,单脚蹬地,向院外退去,只数息便不见踪影,留得余声道:“道友,今日王某多有得罪,来日某在玲珑阁设宴款待,还望道友赏脸,届时王某再以酒谢罪。”
“诈我?”张三亦在原地消失,疾步追出小院,身形如电,骓风而去,
猿猴般贴近树丛而行,一路喝骂,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两人于山野中穿行,惹得林中鸟兽焦躁不安,倘若走兽能言,必定如那张三一般无二,两人皆是内力顶尖之人,一连数日,竟无一人停歇,好几次碰撞,皆是无果,终是王鼎天率先停下,坐在一块奇特嶙峋的山石上扶着剑喘着。
“道友果真厉害,内力修为登峰造极,王某叹服。”王鼎天作倚道。
“少废话,阁下兜兜转转一大圈,耍得张某好玩吧,你我可无法善了。”张三依旧一身灰白布衣,只是落灰不少,已近乎于玄色,却平添几分冷峻,气质大变。
说着张三挥掌便打,凌厉的掌风带起狂风,裹挟着碎石落叶,声势奇绝,常人只怕轻微擦中便已是重伤,王鼎天只是慢悠悠的拔剑,却不用剑刃,只单手挥舞着剑鞘,起手便是数道刚猛的剑光,一道停息狂风,一道将乱石化为齑粉,徒留最后一道剑光好似也无余力,落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只震落下几片枯叶。
“道友休再隐藏,王某有意讨教一番,望道友成全,必有重谢。”王鼎天阴声道。
张三却不语,只缓缓抬起手,轻飘飘挥出一拳,一道灰朴朴的拳影慢慢汇聚,在日光下近乎于无,只见得一道道波纹不断向周围扩散,如水般绵软,再不见当初威势。
“拳意,掌意成道便以太极为宗,独见其形,不见其势,你且退去,道就在这里,老夫不愿再造杀孽。”
“是什么…八力之上你得到了什么?”王鼎天狂热地盯着拳影,声音颤抖地说。
“老夫见前人未有武之大道,只行蛮力,并无技巧,便称其为武技。”张三不知从哪摸出一顶斗笠,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低声道。
“你若有此缘,当承接拳意之衣钵,一晃几元,你当属一。”
言罢,张三身影渐随风消逝,王鼎天却似入定老僧般岿然不动,七魂似去了六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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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一个神秘势力于八荒中兴起,似垄断了整个八荒的坊市买卖,是为断天阁,传闻其主神通广大,手眼通天,世人皆不见其真容,只知其以剑代名,唤作丰神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