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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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难道是祖宗显灵?

皇祐四年、七月二日。

东京城,内城。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五个骑马的人,穿越望春门高调而入,城门口的禁军也没有喝止阻拦。

“姜塬,这一路的风餐露宿,有没有把你累着了?”

李内侍呼吸着城中的空气,胸中不由一阵的畅快。

除了开封府,其他的地方,没几个能待的舒适。

姜塬目光带着新奇,观看着当下时代的国际大都市“还好,就是不知李内侍你的大腿、臀部和腰怎么样了?”

李内侍听了,马上感受到身体多个部位传来火辣辣的酸痛感,他这一去一回的颠簸,可把他折腾惨了。

全靠着为官家办差的信念撑着。

在看姜塬骑着马长途奔袭,都没有喊过一句累,也不知是强撑着,还是真的不疲劳。

“等会入了大内宫城,你切记不要东张西望、乱说话和随意乱走。”

“懂得!”

东京城不愧是最繁华的城市,姜塬沿途看下去,基础设施和人流量,直接秒杀徐州城和路上经过的州城。

全国货币赋税养的一座城,它的经济绝对昌盛到一个新高度。

走马观花的走去,很快一座颇为宏伟的宫城出现在姜塬视线里。

北宋大内宫城跟后世的明清紫禁城去比,肯定是小巫见大巫,气势和雄伟都不是一个级别。

但是跟姜塬他的医馆,还有大内宫城周遭的屋舍去对比,宫城更香一点。

青琉璃瓦、朱红宫墙,便是北宋皇宫的主要颜色。

绕去西华门,在李内侍的带领下,姜塬第一次踏入重兵把守的禁地,路上遇见不少宫女、内侍。

七拐八弯的走,然后到达一间僻静的宫殿。

而在殿门口,有八九名年轻的内侍站立着,以一名老太监为首。

“杨副都知。”

李内侍见到老太监,马上小跑过去,满脸谄媚的迎合着。

杨怀敏轻描淡写的“嗯”一声,那一双混浊的老眼,本是毫无光泽,却在盯上姜塬后,变得锐利、审视。

就像千年的老狐狸锁定一只大白兔。

“满身污垢、臭气熏天,怎么见得官家?带他去沐浴更衣,然后再来见我。”

说完。

有两名年轻的内侍,主动带着姜塬朝眼前的宫殿走去。

另有内侍打开殿门,供他进入。

殿中有十几名宫女,摆置着繁复的沐浴用品,洗身子的洗头发的,擦身子等等香品。

未等姜塬说话,自有宫女前来主动帮他解带宽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解完啊,留一件内衬和裤子啥意思?

姜塬看着宫女离去后只剩他一人在宫殿里,摇头走进木桶里泡着。

一个时辰后。

入内内省侍。

“不错,洗干净后模样真出挑。”

杨怀敏端坐木椅,打量着说。

这话入了姜塬的耳后,心底冒出一股恶寒,啥出挑?那是出众好嘛。

“在见官家前,我需要告诉你一些礼仪、规矩。”

“见官家要高喊陛下,行跪拜大礼,目光不可直视官家,要和官家保持十步之外的距离,你知道吗。”

杨怀敏离了木椅,语气变重的说。

姜塬心中有数,宋朝的跪礼是不频繁,但是不代表没有。

况且他只是一介草民,又没有功名在身,凭什么不跪拜皇帝?

真当皇帝的铁拳不会打在你身上呀!

“草民记住了。”

姜塬双手作叉手礼。

“那随我来吧。”杨怀敏也知道官家那边等不及了。

垂拱殿。

宋朝官家日常处理政务、私下接见朝臣的宫殿。

布置风格以文雅书卷为主,没有特别突出帝王格调。

“现在什么时辰?杨怀敏还没有带人来见我?”

赵祯此刻连平日里爱不释手的书卷,都没有多少耐心看下去了。

一个能救治好范仲淹的神医,肯定也能解决他子嗣出生数量稀少的问题。

“官家,已经申时了。”有内侍回禀道。

这时又有门外的内侍进来禀报,杨副都知求见。

赵祯应允。

姜塬跟在杨怀敏的身后,视线低垂,看着地面,听到前边人轻微的咳嗽一声,他心领神会,准备山呼万岁…

“你既已救治好范仲淹,为本国挽救栋梁之材,可免跪拜之礼。”

忽然的,姜塬听到免礼的话语,这膝盖它就宛如钢板的跪不下去了。

“你的医术我从范仲淹奏状中看到了,只是未能亲眼目睹,不知有几分真,宫城里也有难以医治的内侍,你若是能治好,便许你入翰林医官院专门为我治疗。”

姜塬又听到赵祯的言语,作叉手礼“草民定当全力以赴,不敢令陛下失望。”

话音刚落。

有两个小黄门抬着一个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言语不利的病患入殿,同时有三名背着药箱的御医陪着。

自古以来,给皇帝治病属于重大事件,诊脉、方子需经二到三名御医亲诊,然后互相商讨开方。

整个过程都在严格监督下执行。

那进来的三名御医,有着监看姜塬的性质。

卒中?

也就中风。

姜塬走到病患旁,从怀里摸出小圆筒,倒出一枚铜针捻在指尖,自丹田里提一缕气息至手指。

刺入肩髃穴。

然后继续针刺曲池、外关、合谷、环跳、阳陵泉、足三里、悬钟。

蓦然间,病患瘫痪的躯体自主稍微动弹两下。

这一幕落逃不过赵祯的眼睛,脸上的喜悦的之情逐渐浓郁。

旁边那三名御医也交头接耳,低声言论。

显然对于姜塬明显的针刺效果感到惊奇。

“陛下,这名患者给草民半个月时间,到时能基本痊愈,行走自如,言语正常。”

姜塬神情信誓旦旦的保证。

“准了。”

赵祯答应下来,转头看向三名御医。

“王惟一,你觉得怎样?”

居中出来的御医,也是满头银发,皱纹横多“小郎中的刺穴手法,依老夫愚见,是不够老练细节,但是却拥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或许是官家之福吧。”

“哦?”

赵祯闻言,神色沉思下来。

王惟一的医术他是深有体会,姜塬连刺穴手法都比过他,为何效果能超越经验丰富的御医呢?

难道是天意?

列祖列宗显灵保佑,不忍心看着他这一脉断绝。

姜还是老的辣啊。

姜塬的心逐渐沉下去,尽量保持着神色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