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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未曾多喝,也遇虎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俺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三碗不过岗的?”
武松看着酒店门前挑着的那面招旗轻蔑一笑,栓了马,走到里面坐下,把哨棒倚了,叫道:“主人家,快把酒来吃!”
一中年店主走出,拿了三只碗,一双箸,一碟热菜,放在武松面前,筛了满满一碗酒。
武松只闻那酒散发的气味便知这酒定是不错,暗道刘牧等人没在真是可惜,打定主意去寻他们时要带上一些。
待端起碗一饮而尽,武松更觉这酒对胃口,说道:“这酒好生有气力,主人家,买些饱肚的吃酒。”
店家答道:“只有熟牛肉。”
“切两三斤来。”
“好,请客官稍等。”
店家走到里面切出二斤熟牛肉,摆成一盘子,端出放在武松面前,给他筛了一碗。
武松又是一饮而尽,吃了口肉,将酒家给筛的第三碗饮尽,把碗放到店家面前,等他再给筛。
那店家却视若无睹,再也不筛。
武松敲着桌子叫道:“主人家,怎么做的生意,为何不来筛酒?”
酒家回道:“客官若要肉和热菜便添来,酒却不能再添。”
吃酒正尽兴的武松有些生气,觉得这酒家是怕他掏不起这好酒的价钱,掏出一枚十两银锭拍到桌上,“休要作怪,老爷有的是银钱,快将酒上来!”
酒家回道:“非是怕客官银钱不足,只是俺家的酒虽是村酒,却比老酒滋味,但凡客人来我店中,吃了三碗的,便醉了,过不得前面的山岗去,因此店前才挂了“三碗不过岗”的招旗。”
武松却是不信,冷笑道:“我已吃了三碗,为何不醉?你这厮休要诓骗我,若是惹得老爷性发,掀了你这鸟店子!”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那酒家也有些恼了,但只当武松醉了,耐心解释道:“我这酒叫透瓶香,又唤出门倒,初入口时,醇浓好吃,少顷时便倒。”
毫无醉意的武松更觉这店家是在消遣他,起身挥拳要打,给这敢戏耍他的鸟人一个教训,再让他老老实实的给筛酒。
但就在拳头距店家脸仅剩一指长的时候,武松猛然想起刘牧告别前说他病愈不久,让他少饮些酒的叮嘱,重新坐回凳上,默默吃起菜来。
酒家见武松发作,也不敢再劝不让他饮酒,忙问道:“客官,筛几碗酒?”
武松摇头,怒道:“吃甚么鸟酒,你这厮想害我违背对哥哥的约定?去再切二斤肉来。”
店家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道:“你这鸟人,要吃酒是你,说不吃酒也是你,要不是老爷不是你这醉汉对手,非让你吃上俺两拳。”
乖乖去了里面又切了盘肉放到武松面前,店家便远远的离开了,生怕他又发什么疯。
没了酒,武松是怎么都觉得不尽兴,草草吃了几口,将那十两银扔给店家,没让他找,拎着哨棒出门。
那店家得了远超酒肉的银钱又觉武松是好人了,急忙追出,问道:“客官哪里去?”
武松立住,脸上带着怒意,“叫我做甚?我又不曾亏你酒钱。”
酒家生怕武松又要打他,急忙说道:“我是好意,你没看官司榜文?如今前面景阳冈有只吊睛白额大虫,傍晚便出伤人,坏了二三十条大汉,官府正杖限猎户擒捉发落,冈子……”
武松打断道:“我是清河县人士,这景阳冈少也走过一二十遭,几时见说有大虫?你出言吓我,莫不是看我囊中颇丰,想留我在你家安歇,半夜三更谋我财,害我命?”
“你这汉,我好心救你,怕你枉送了性命,你却诬陷我,不信你进来看官司榜文,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往来客人,务必结伙成队,于巳、午、未三个时辰过冈,其余寅、卯、申、酉、戌、亥六个时辰,不许过冈”。”
“休拿这般鸟话吓我,便有大虫,我也不怕!”
武松牵着马走了,那店家看他不听劝,摇着头自进店里去了。
过景阳冈,约行了四五里路,武松看到一被刮了皮的大树上写着:“近因景阳冈大虫伤人,但有过往客商,可于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伙成队过冈,勿请自误。”
“哼,这鸟店家为了骗人在他家安歇真是用心,无所不用其极,要不是老爷没证据,非抓你去见官。”武松冷笑一声,牵着马上了冈子。
此时已至申时,红日下山,武松喝下的酒起了后劲,走到前方败落的山神庙歇脚,却看到庙门上张贴着与那酒家所言无二的印信榜文,有心转身回那酒店,又怕店家耻笑他不是好汉,便打算快行过了这冈。
走了数里,无事发生,武松顿觉官府过于夸大,但也没敢太过放松警惕,把马栓到树干上,打算休息一会儿,散散酒劲再继续前行。
突然,一阵狂风发起,树林沙沙乱响,一只吊睛白额大虫从里面跳出。
武松哎呀一声,拿起哨棒闪到一块大石旁。
那大虫因官府告示多日未能得食,又饥又渴,好不容易见了送上门的佳肴,岂会放过。
两只爪在地上一按,身向上一扑,从半空直奔武松而去。
武松被吓出一身冷汗,连忙一闪,躲到它的背后,劈棒要打。
不料,哨棒太长,前端打在了大树枝丫上,再加上过于用力,顿时折成了两半。
大虫发出一声怒吼,重新扑向武松。
武松一跳躲过,但大虫的攻击远不止此,尾巴一竖,铁棒一样剪向武松。
武松险之又险避开,但身上刘牧命人给做的新衣却被扫破,心中生怒,看着重新向他扑来的大虫,侧身一躲,顺势跃到它的背上。
攻击不成反倒被人利用的大虫发出阵阵怒吼,如同晴天响起的霹雳,不停的跳跃,想将武松从身上甩下。
但武松怎会让它如愿,一手死死的抓着它的毛皮,一手握拳不停打向它的脊椎。
砰砰砰。
随着一拳又一拳的落下,大虫身下被它用爪扒出两个土坑,硕大的虎头埋在坑中,叫声越来越弱,越来越微,仿佛已经快要没了气息,不再有任何威胁。
武松却没有放松警惕,仍继续挥拳击打大虫身躯,直到它的身体渐渐变冷,变硬才松手,从它身上跃下。
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怕又有大虫窜出,武松忙牵受惊的马向冈下走去。
走了约半里的路程,行至一片树林,只见枯草丛中又钻出两只大虫,武松不免悲道:“呜呼,俺今番罢了,可惜未能报哥哥厚恩。”
但放弃抵抗又岂是武松的性格,大吼一声,扑向那两只大虫。
纵可能微乎其微,他也要试着搏出个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