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2章 弩阵焚江
蓟城官学的铜钟撞破秋霜,寒门学子刘放手持木尺,立于千顷新垦的盐碱地上。流民赤脚踩过翻涌的泥浪,将范阳卢氏的界碑碾作齑粉。
“《考成法》第三十七条——”张居正的铁尺敲击田埂,“凡私占官田者,亩罚十石,充入官仓!”卢氏族老卢毓的锦衣沾满泥浆,跪在田头嘶吼:“陆昭!你这是要绝士族的根!”
武则天玄甲佩剑,剑尖挑起一株新抽穗的麦苗:“卢公错了,陆将军绝的是你们吸血的根,养的是万民的根!”她扬手展开田契,寒门学子以朱笔圈出卢氏私吞的河渠地,“即日起,这三百里沟渠归流民疏浚,引辽水溉田——卢公若有异议,可去盐田与慕容皝辩经!”
盐田深处,慕容皝的脚镣磨出血痕,正被盐工逼着背诵《齐民要术》。王二愣子抡起盐铲冷笑:“鲜卑王爷,这煮盐的火候,可比杀人难多了!”
历城渡口,关羽的青龙刀劈开曹军粮船,淬毒粟米倾入济水。张飞率死士推秦弩上岸,机括转动间,弩箭如黑云压向对岸的虎豹骑。
“大哥,曹操的细作在井里投了瘟毒!”简雍急报。
刘备剑指江面幽州盐船:“开闸放水,让陆昭的盐淹了曹营!”
洪水裹挟盐粒冲垮曹军壁垒,曹操在陈留城头目眦欲裂:“刘玄德!你甘当陆昭的狗!”
刘备抚过弩机上的玄鸟纹,冷笑:“曹孟德,这乱世里,狗比人活得久。”
陈留城隍庙前,染疫流民跪求幽州医官。武则天策马掠过哀鸿,玄甲卫掀开曹军伪装的赈灾粮车——霉米中赫然混着痘痂粉。
“曹使君好手段。”武则天掷出细作供词,“连鲜卑巫蛊都学得惟妙惟肖!”
曹操黑袍染血,独眼夏侯惇的刀锋已架在医官颈侧:“妖女!你断我兖州生路!”
“生路?”武则天轻笑,身后流民忽然举起幽州盐袋,“陆将军有令:凡饮桂枝汤者,可领幽州户籍!”曹军阵脚大乱,饥民如潮涌向玄甲卫的药棚。
弹汗山下,田豫的白袍军将鲜卑俘虏押至盐池。慕容皝的咆哮混着海风:“汉狗!鲜卑的魂永不屈服!”
“那就让盐烙了你的魂!”田豫弯刀挑起火硝,撒入熬盐的卤水。蓝焰腾空间,慕容廆的王旗化作灰烬。盐工王二愣子踹翻鲜卑俘虏:“王爷,学会跪着活,比站着死难多了!”
远处新立的界碑上,寒门学子刻下《盐铁论》警句:“盐雪净世,铁犁辟疆。”
北宫废墟深处,刘辩的指尖在焦木上勾画玉玺裂痕。何太后将密诏塞入墙缝:“袁绍的刀,该斩向陆昭了!”
德阳殿内,袁绍与曹操对弈。“本初兄以为,刘备的弩能射多远?”曹操黑子断龙。
袁绍白子叩天元:“射程之内皆王土——比如青州盐道。”
屋檐的铜听瓮刻录密谈,武则天蘸墨疾书:“放鲜卑残部入济南,让刘备与曹仁互噬。”
蓟城官署,陆昭将青州战报掷入火盆。灰烬飘落间,王基率寒门学子丈量完最后一块卢氏私田。
“传令田豫。”陆昭指尖掠过辽东参商账册,“慕容廆若不用战马换医官,就把慕容皝熬的盐,撒遍弹汗山的每一顶帐篷!”
新渠畔,流民孩童将《尚书》折成纸船,载着盐粒漂向青州。纸船上歪扭的墨迹,正是官学考题:“论盐铁之利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