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交易
封离，
你好！
我是宋九臣，前两天江玉兴主任介绍我来的。
我方正追查白玉如意下落，望君相助。
宋九臣：138221233XX
…………
字条后面还附加了一张玉如意的照片。
封离本没在意宋九臣留下来的字条，但看到那张照片时，瞬间来了兴趣。
调查处，宋九臣还在等着下属们的消息，这一夜倒是没什么进展。
电话铃响起，他还以为是什么推销广告，险些挂掉，忽然又想到自己还在等电话，于是迅速接起。
封离简单明了：“我想见面聊。”
宋九臣愣了一下，然后快速反应过来：“我现在去你店里。”
十五分钟后，两人已经在附近的咖啡厅里开始谈起正事来。
不过，显然双方没有达成共识，封离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而宋九臣则是眉头紧皱。
封离的要求很简单，他帮助宋九臣查出幕后人，报酬就是那玉如意剩下的残缺部分。
可宋九臣有所担忧，其一他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得到这个东西，其二，就算找到了，他也不能做主私自把东西交给别人。
宋九臣还在犹豫，可封离同样是个没有耐心的，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封离立马起身。
在经过宋九臣身边时，宋九臣伸手将他拦住，“你着什么急，我也没说不答应，先坐下。”
经过一番挣扎，宋九臣终于松口，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自己不下点儿血本儿，怎么能钓得到封离？
在听到满意的答案后，封离显然松了一口气，虽然很细微，但宋九臣没有错过。
这是他第二次见封离，在从江玉兴口中了解了他大致的情况后，再次看他反而有点理解了他的态度。
只是，他不明白，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为何生活得像个老年人？来咖啡厅不喝咖啡，却只要了一杯白开水，宋九臣实在搞不懂，这人活像一个小老头。
交易达成，双方都很满意，为了交换信息，宋九臣将封离带去了调查处。
那个假算命的，自打从公安局出来，安分得很，昨天大鹏去蹲点儿，除了买菜遛狗，其余时间全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方瑶那边还在查，十五年前的那场拍卖会在境外，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那买主也非常懂得隐藏自己，所有摄像头拍到的都只是一个极不清晰的侧脸，她到现在也没能查到买主的信息。
而老李在询问数个老友之后，也才得到了一点点消息。
有人曾见过这个玉葫芦，时间在半年前，地点在洛阳。
当时，这葫芦在一家古玩店出售，标价八千元，但摆了近三年都没有卖出去。
后来有一个中年男人讨价还价，最后花了五千块钱买下了它。
老李说道：“但是现在还不知道买主是谁，如果要查，恐怕要去当地，去查一下监控才行。”
鉴于此，宋九臣调整了工作安排，大鹏、老李和方瑶的工作不变，自己则和封离去洛阳看看。
封离听到这话，转头看向宋九臣。
宋九臣不明所以，问道：“什么？”
“费用谁出？”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宋九臣，全都笑了。
宋九臣无奈：“我出，都我出，行了吧！”
封离听后默默地点了个头。
宋九臣这个人，做事从不喜欢拖沓，在决定去洛阳后，立马催促封离回去收拾东西，晚上便踏上了火车。
晚上到洛阳的车只有一趟，时间相当长，足足十个多小时。
但这也是最节省时间的一趟，夕发朝至，一点不耽误工作。
封离对这种安排没有什么感觉，他对这东西的下落也十分在意，如果能尽早找到，再好不过了。
十个多小时的路程，封离没有说一句话，宋九臣几次想搭话，都没能成功。
看着闭目养神的封离，宋九臣第一次觉得人生有些挫败。
从小到大，宋九臣的人生可谓是顺风顺水，他的家世和外形为他添彩不少，当然也少不了他自己的努力。
他待人一向礼貌有加，对待不想搭理自己的人，也不会上赶着。
可这回却在封离这儿遭遇滑铁卢。
宋九臣拿着烟来到吸烟区，他觉得封离这个人很神秘，这么年轻，但好像懂的很多，他的行为也很沉稳，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
总之，他的年龄和行为不成正比。
宋九臣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人，毕竟他觉得将来可能还有合作，可封离却不解风情，对自己的示好视若无睹。
第二天七点多，两人下了火车，没有急着去古玩街，而是转头去了派出所。
宋九臣在前一天就已经联系好了当地的协助人员，在去古玩店之前，总归先要查清老板的底细。
可派出所的记录有限，除了户籍及个人信息，这个人的过往经历是没有记录的，但至少，这人没有前科。
既然如此，二人直奔古玩街。
而宋九臣也有所察觉，封离在听到那老板的名字后，眼神有些起伏，他不知道封离在想什么，但正面去会会他总是没错的。
老李所说的那家古玩店，位于老城区，但宋九臣清楚，一般店家自己安装的监控，能保存的影像记录，可能也就三个月，最多不会超过半年。
他们此次去的目的，并不在于查看店内的监控，而是看看这店里是不是还有玉如意上剩余的零件。
二人先找了早点铺子，等着店铺差不多开门，这才踏进古玩店的大门。
店主看上去五六十岁的样子，个子不高，戴着一副眼镜。
店里的真货不多，都是一些巴掌大的小摆件。
老板上前搭话，宋九臣便顺着掏出了那个玉葫芦，“老板，您看看您这有没有这种样式的葫芦？我这前些日子买了一个，喜欢得很，一直想凑成一对儿，转了好多家店都没有一样的，不知道您有没有见过类似的？”
那老板就着宋九臣的手，盯着玉葫芦看，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没见过。
宋九臣没有错过老板脸上的表情，这人显然是想隐瞒什么，但无奈表情管理有限，自己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
宋九臣深表遗憾：“这样啊！那麻烦您了，老板，我们再去别的店看看。”
说完便走出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