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名侦探林夜！一章认出魔法少女
早读课的阳光斜斜切过课桌，林夜的下巴第三次肘在《语文必修三》封面上。
额前碎发随着点头的节奏轻晃。
“夜君～”带着山茶花香的吐息拂过后颈，“昨晚去当正义伙伴了？”
林夜猛地惊醒，钢笔在语文习题集划出扭曲的抛物线。
“没有老师我在读。”
“？”棋水水支着下巴歪头看他，：“黑眼圈比熊猫的眼睛还黑。”
“托某人的福。”他扯开碳酸饮料拉环，气泡炸裂声惊飞窗外白鸽，“昨天补你的数学卷到凌晨三点。”
犯中二到半夜睡不着于是起来写卷子这种事情要是被知道了就全部完蛋了。
少女的指尖突然抚上他眼睑，冰凉的触感激得林夜后仰。
课桌摇晃间，棋水水袖口滑落，靠近后胸前白皙的皮肤一闪而逝：“说谎的孩子...”
林夜的眼睛在这个特定的视角没敢多看，在座位上如坐针毡。
她贴近后睫毛几乎扫到他的鼻尖，“要吞千针哦～”
“两位！”高精尖巡航粉笔头精准命中林夜眉心。
班主任的镜片反射出死亡白光，“早读不是让你们讲话的！”
“对不起老师，都是他（她）说的。”X2
然后棋水水和林夜面面相视蚌埠住笑了出来。
哄笑声中，林夜揉着发红的额头趴回桌面。
余光瞥见棋水水正在笔记本涂鸦——戴着猫耳的Q版自己正被锁链捆成粽子，旁边标注着“捕获进度73%”。
「检测到宿主意识模糊，需要提神服务吗？」
系统突然弹出粉色对话框，
「推荐选项：①尖叫鸡闹铃②雷电法王按摩③美少女膝枕...」
“...你真的没有智能吗？”林夜在脑内咆哮，把脸埋进臂弯。
林夜昨夜测试观测者耗尽了精力，现在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
课间操铃声响起时，林夜正梦到被巨型猫爪法杖追着跑。
棋水水摇晃他肩膀的力道，让他恍惚间以为又是灾兽袭击。
“夜君再不起来...”少女突然压低声音，“我就用公主抱送你去医务室哦～”
林夜瞬间弹射起身，后脑勺撞得储物柜哐当作响。
走廊人群突然爆发的尖叫，将他的痛呼淹没。
“地面...地面在动！”
“是晶簇！快逃！！”
沥青操场隆起黑色尖刺，空间裂缝中涌出的噪鸦群掀起音爆。
这些E级灾兽形似乌鸦与扩音器的结合体，金属羽翼摩擦出刺耳噪音。
“请同学们有序撤离！”广播里的女声在电流干扰中失真，“重复，这不是演习...”
林夜被人流裹挟着移动，腕间星环突然发烫。
他回头搜寻棋水水的身影，却只看到她的课桌抽屉里，露出一角烫金封皮的笔记本。
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观测者形态启动」
黑袍少年凭空出现在洗手间隔间，接过变身成魔法少女的林夜甩来的校服外套：“本体请安心战斗，这里交给我。”
“别用我的脸摆扑克脸！”林夜扯开领带，星尘流光从袖口漫出，“还有，绝对不许乱说话！”
“遵命。”观测者面无表情推了推平光眼镜，“需要帮您给班主任写情书吗？”
“滚！”
魔法少女夜曲从天台跃下时，噪鸦群正在撞击体育馆的防护罩。
她挥杖击碎两只灾兽，却发现它们的残骸化作音波炸弹。
“物理攻击会触发自爆？”夜曲侧身闪过音刃，裙摆被削去半截，“难怪评级只有E...”
「建议切换声波频率共鸣」系统突然弹出战术分析，「用镜反制造共振点」
“你早说啊！”法杖插入地面，六边形光盾层层展开。噪鸦群的尖啸在镜面空间反复折射，最终汇聚成刺穿同类的音矛。
烟尘散去时，夜曲突然瞥见体育馆拐角的粉光，
——戴着淡蓝转粉色猫耳发箍的魔法少女正用光弩点射漏网之鱼。
她胸前的棋子徽章随动作摇晃，裙甲上的能量回路异常眼熟。
“魔法少女·棋子？”夜曲想起协会的新人名单，“上周刚注册的E级...不过不像是新的魔法少女呐。”
棋子突然转身，光弩瞄准她的眉心：“前辈为何跟踪我？”
夜曲的法杖僵在半空。这个起手式...和棋水水玩射击游戏时的习惯一模一样！
“小心身后！”
提醒晚了一步，最后一只噪鸦从地缝钻出，音爆弹直袭棋子后心。
夜曲本能地扑过去，镜反光盾与爆炸气浪同时绽放。
护住怀中的瞬间，夜曲的猫耳发卡被掀飞。棋子仰起的面容映入眼帘，
——虽然戴着半脸面具，但相处这么多年不可能认错...
“你是...棋水水？！”林夜在心中疯狂震惊，表面风平浪静。
棋子瞳孔骤缩，光弩顶住夜曲锁骨：“你认错人了。“
体育馆玻璃映出荒诞画面：两位魔法少女用武器互指，中间夹着一只昏厥的噪鸦。
两个人像是造梦西游3第一关一样在刷乌鸦。
夜曲的银发与棋子樱花色的长发在能量乱流中交织，仿佛在重演晨读时的情景。
“倒是你是...谁？”棋子扯下面具，露出棋水水的脸，“认识我？”
世界安静了。
噪鸦尸体化作的晶体正在消散，而比这更脆弱的，是林夜岌岌可危的马甲。
观测者，快赶过来啊！
“我可以解释...哥哥说过你，你看哥哥来了！”夜曲后退半步，撞上观测者伪装的“林夜”。
两个自己四目相对的瞬间，棋水水的光弩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夜君...和你...双胞胎？”
“其实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观测者先发制人。
“哈？”
“我平日里跟着父母，她在乡下长大！”夜曲硬着头皮编下去，“最近才转学过来...”
林夜本体没有继续编下去的能力，于是疯狂点头。
棋水水突然伸手扯他脸颊：“那为什么夜曲前辈身上有夜君的味道？”
“我们家用同一款洗衣液！”
“发梢分叉的角度也一样呢～”
“家族遗传！”
林夜本体化作的夜曲的蓬蓬裙保留住了，炸毛的银发却来不及褪色。
棋水水的眼眸亮得吓人，指尖抚过他耳后未消退的月牙印记：“夜君的妹妹...夜君藏了很多秘密呢。”
防空警报又响起，观测者和棋水水两人同时转头。
林夜趴在观测者的背上尝试让自己的可视面积缩小。
“可是夜君刚才不见了呢...”
她的指甲轻轻划过观测者后颈，激起一阵战栗：“要守护好魔法少女的秘密哦。”
“作为保密的补偿，下周可以允许夜君邀请我约会呢...”
“我请！甜品店奶茶店游乐园随你挑！“林夜自动忽视了约会两个字。
“成交～“棋水水哼着歌走向经典姗姗来迟的救援队，突然回头眨眨眼，
“顺便说...夜曲妹妹很可爱呢。”
林夜瘫坐在废墟上，看着状态栏里新增的DEBUFF：
「社会性死亡（剩余时间：∞）」
“下次和她出去你代替我出去吧。”
“我才不要。”
“话说你非得说话吗？明明我们两个只有一个意识。”
“熟练一下双体一魂的应用吧，而且显得更有仪式感不是吗？”
慢慢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林夜取消了观测者，看着观测者慢慢变成碎屑。
重新回到一个意识控制一个大脑的感觉像是大夏天吃了冰西瓜。
“圆满结束，继续回去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