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擦肩而过
“奇怪，实在太奇怪了，一群平民无冤无仇互相撕逼，还有十八岁孩子自然死亡，这都是干什么的？！”
“国域养你们是让你们吃干饭的吗！”
平民区上东升西落，日升而坐，日落而息。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
许跃坐在一家面馆里，吃着饭的同时敲打着忍不住的抖腿。
昨天天的场景仍在眼前。
“查不到？！管不到！这这么大的城市是要我们干什么吃的！就一个案子拖了五六天了还没有结果！”
“还有这个，什么叫不需要管！干这个是用来维护法律的！不是吃干饭的！这么多案件有蹊跷，死了这么多人就没有人注意过吗？！”
“什么叫平民不是人！什么叫野蛮！什么叫阶级！没有秩序哪里的和平！”
“查不出来？！查不出来也要查！”
回想着自从一周前来回，就接连不断糟心事，以及一些无用的奉承与交易，许越的手指不自觉的敲打着桌面十分烦躁。
贪婪，腐败，攀权附会，简直乌烟瘴气！
一多想就是，那堆积如山的卷宗，乱无章法的摆在一起，还有紧接而至的试探。
就连大清理也阻碍连连。
许跃越想越烦躁，突然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转头一看是一个独臂少年提着一个猪头。
看了一眼许跃就收回目光，默默吃起了面条。
独臂少年提着猪头肉，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巷子，巷子里有个瘸子，靠在墙上动也动不了。
“还是没有找到吗？”
高耀面对梁安的问话摇了摇头“没有。”
“也不知道他跑哪里了，只希望没事就好。”
梁安低下头有些沉默。
高耀看着默不作声的梁安也是坐到他身旁坐了下去“猪头，要么？”
“买这个干啥？”
“祭奠。”
“嗯，你说…有没有可能灿海已经提前去了贫民区。”
“没希望。”高耀面对最后的希望摇了摇头“他根本不知道赵哥家在哪，甚至他连贫民区在哪可能都不知道。”
“也是。”
如果说，格挡平民与富民的是一堵看不见的高大铁墙，那么格局平民与贫民的就是一座真真正正铁网钢丝。
一个被花光全家底蕴送去上学，玩世不恭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呢。
说白了，对方的一切，也不过一次的成长。
高耀眉眼低垂，有些垂头丧气“走吧，我们还要去找赵哥，已经推了半天时间了。”
“说不定…”
万一，或许，项灿海真的在贫民区。
高耀起身走到梁安身前蹲下，梁安沉默片刻开口“其实你…”
“好了，上来。”
高耀的语气很强硬，梁安无奈点头。
背着梁安走出巷子，一个黑衣黑帽黑口罩的人。
当两人擦肩而过之时，浑身黑的那人回头。
看着两人有些落寞，他有时候特别讨厌小说中有心事憋着不说的情节，认为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就好了。
可这时候到了自己身上，自己又有些胆怯了。
害怕，他害怕，太害怕了。
就是莫名的心慌，害怕高明叔真的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害怕他和高耀背道而驰，害怕自己失去最好的发小。
同样也对疏远心慌，家人的死亡心慌，靠近对方心慌。
有些事情在确定之前未知是最可怕的。
“我放不下，真的放不下啊。”项灿海抬头望天，自己当时已经不想活了，是高耀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可造化弄人。
他现在十分迷茫。
背着梁安的高耀若有所思回头，可不见任何异常，项灿海早已隐匿在了人群当中。
就在高耀愣神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高耀回头，许跃往他裤子口袋里塞了几百块后直接路过了他。
高耀感受着被拍的地方，摸着口袋里的钱哑然失笑。
眨眼间，许跃也隐匿在了人群当中。
他还在思考关于平民区里的好几条命案，思考着所收集的线索，至于送出去的钱，随手的事，力所能及。
两个残疾人，也不需要磨磨唧唧啥的。
梁安想着失踪的项灿海有些魂不守舍，虽然才认识没多久，但是有真感情的啊。
就这么又有一位朋友找不到了，最不可能的猜想就是又有人动手了。
高耀也是同样的想法，一边想着项灿海的死活与动向，一边观察四周，虽然刚刚的大叔出现的突兀，但也给高耀提了个醒。
观察四周，注意戒备少走神。
说不定，就又有人回来找他们的事。
项灿海就不远不近的目送高耀与梁安的离开，心思总是不由飘向自己的父母，与高耀的父亲，明明不想一直思考的。
离开人声嘈杂的闹市，高耀带回了熟悉的金链子，不知怎的，只要带上这个就特别的有安全感。
至于墨镜……
太招摇了。
一路走走停停，路上遇到匪寇，高耀都是直接「巧夺天工」出一把外表华丽精巧细致的武器，给敌人来一次完美且鬼斧神工的爆头。
一路下来，绕过栅栏，打过人匪。
高耀越靠近贫民区能闻到的臭味就越加恶臭，周围的废墟以及烂尾工程粗糙烂制，时不时路过的人有的麻木，有的凶狠。
但他们都有同样的特点，灰头土脸衣衫破烂。
有的甚至衣着寸缕，全身跟脱光了一样，能不能抗冷全看意志，越靠近外面，越偏向内核。
根据，高耀的记忆大概可以把贫民区分为四环，与富民区这种靠实力财力权利分为区的，以及平民区按街道分的，都略有不同。
一环，从平民区进入，大多烂尾楼比较破旧，从原本平民区分割的地皮。
二环，有望离开贫民区，这时候衣着只是破旧，这里还有这几处的设施与体系。
三环，混乱区，一群野人，将就适者生存，已经失去了大部分体系管理，可以说残忍，而从这里淘汰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渗透其他的环。
四环，贫民区里的平民区，有这制度，不过面临的考验最多，原因无他，他与第五环接轨。
第五环，守城卫，属于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类型，虽然是富人区的组织，但他们常年不联系。
他们的作用无非一个，守城，抵挡世界大变后的产物。
高耀按照脑海里赵叔曾经跟自己说过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家’，也就第二环。
看着眼前明显缝缝补补的老破小，高耀站在门前敲了敲门，背后是帮自己提东西的梁安。
咚咚咚……
敲了良久，门没有开。
高耀与梁安对视一眼，走到透风的窗户旁。
“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