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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等待南晚向他坦白
危急时刻,南晚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拽住了湘雅的胳膊,勉强跪在了湖边。
所幸她没有掉下去。
湘雅被南晚拽的生疼,她染着丹蔻的指尖还掐在南晚腕间,“哎呀,南晚,你没事吧?”
“我……膝盖有点痛,可能没办法和湘雅姐搭戏了。”南晚缓缓站了起来,唇畔勾了起来。
“南老师!”陈瑾瑜在人群之后一声大喊,随即穿过人群走了进来。
陈瑾瑜上下打量了湘雅一眼,随即恭恭敬敬地看着南晚,“南老师,院长找你有事。”
“哦,好的,马上去。”南晚立刻转身,皮笑肉不笑,“湘雅姐那我就先走了。”
走出了剧组,南晚摸了摸自己的膝盖,有点痛感,但还能忍受。
“没事吧?”陈瑾瑜瞥见南晚皱起了眉,迅速递上了一瓶矿泉水。
听说湘雅今天来学校了,他猜到没有好事。
南晚摇了摇头,嘴唇忽然勾了起来,“我没事,这个女人,对了,学校院子里面那几只大鹅呢?”
她没事,但是湘雅可不能没事啊!
“在后勤部那里养着吧!”陈瑾瑜偏头,“现在就放出来?”
南晚眯起眼睛,她笑得灿然又夹杂着几分诡媚,“当然,我们大鹅也是喜欢在水里游泳的,要是不小心把大明星吓坏了,可不能炖着吃,毕竟这是我们校长的宝贝。”
马路边的柿子树下,祁渊的宾利欧陆停在那。
祁渊坐在后排,他的脸阴恻恻的。
贺秘书看着后视镜中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询问,“祁爷,还过去吗?”
祁渊开会的时候接到了南晚的电话,还以为南晚出事了,立刻乘坐私人飞机飞回来,没想到……
祁渊指尖轻轻扶起镜框,压低声音,“湘雅怎么样了?”
看来南晚并没有发现她给他发了视频。
亏他担心这位大小姐被欺负,却忘了这大小姐是个忘恩负义的主儿。
“她……正在被一群大鹅追着满世界跑。”贺秘书看着无人机的视频哭笑不得。
“回御金台。”祁渊在玻璃窗上看着南晚和陈瑾瑜有说有笑地进了教学楼。
南晚拍了三个小时的戏,肯定累了,回御金台,今晚好好犒劳犒劳她。
南晚并不知道祁渊已经回来了,她从片场回来以后就去上课了。
站在讲台上,南晚从来都是等到上课铃打响才说话,下课铃一打响,她立刻合上书,绝对不会多上一秒钟。
毕竟,学校也没有给她开很高的工资。
讲台下的同学随口一问,“南老师,你上午怎么没来上课?”
旁边的同学撞了一下这女同学的胳膊,“你个傻冒,南老师谈恋爱了,不需要约会的吗?”
“和祁总!真的吗!”那女孩子眼冒金光,一副吃到瓜的样子。
宫千姳突然从门口进来了,“当然真的,那天张磊为难南老师的时候,可是祁总出现英雄救美。”
“咳咳——”南晚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这群大学生,自己不谈恋爱,天天看别人谈恋爱。
“上课了。”南晚拿出了自己的书,打开了课件。
她的课件很干净,相比起很多老教师用的是十几年前包浆的老课件,她用心了很多。
但有时候,选择新潮而不合群,也会被排挤。
南晚的指尖在笔记本上用力压了过去,笔记本上记着每个班级哪一天上到了哪里,她的字迹很犀利,“翻译一班,上节课咱们学完第二单元了,我上节课留了作业,现在随机抽查问题了。”
台下的学生们一点都不紧张,一个一个都是信手捏来的感觉。
南晚:“签发日期。”
宫千姳:“The date of issuance.”
教室门外,系组长和系主任正在查课,看到南晚站在讲台上,两人便悄悄靠近后门。
系主任两只手背后,粗略地扫了一眼,看到同学们都积极回答问题满意地点了点头,“南老师讲课课堂气氛很活跃啊!”
“南老师年轻,会说话,很受学生们喜欢的。主任,我们组的老师都很刻苦的,你看看我们南老师的教案就知道了。”系组长目光一瞬和南晚相对,她勾起薄唇笑了一下。
南晚怔了一秒钟,继续讲课。
不知道系组长又要耍什么花招。
果不其然,南晚准备下班的时候系组长把她叫住了。
系组长手里提着一个v家新款包包,在南晚面前有意无意晃了晃,“南老师,系主任说你的教案做的很好,要拿去给上边的领导看一看。你的教案在哪儿?”
“今天就交吗?”南晚压根没有心思关心系组长的包包,她倒是把自己花了三百块买的壮锦包包放在桌上,恰好压住了文件下边的教案。
说起来,教案她一直都没有补完!
上学的时候交不上作业,现在当了老师交不上教案。
系组长眯起眼睛,“明天早上。”
“那我先找一找,明天早上交给你。辛苦啦!”南晚说完拍了拍系组长的肩膀。
系组长走了以后,南晚在办公室补教案补到了晚上八点。
她乘坐地铁回到了北锣鼓巷,刚刚走到胡同口,就看到祁渊的宾利欧陆停在门口。
绿色的树荫之下,那辆车阴影拖长,车上的男人看不清脸庞,却能看到一层又一层的烟圈从窗里飘出来。
南晚慢悠悠走过去,她捂住了鼻子,“你怎么在这儿?”
祁渊打开车门随手扔了烟,还用脚碾了一下,“接你回家。”
南晚抿着下唇,“那你怎么不在御金台等我?你今天不是出差吗?结束了?”
祁渊怎么会猜到她今天不想回去,也没发个消息。
逮个正着!
“因为我了解你。”祁渊反手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因为他已经回过御金台了,迟迟没有等到南晚回家,开车到了北锣鼓巷,他进胡同里看了一眼,南晚家没开灯。
他便一直在胡同口等着她。
“了解……”南晚打了个哆嗦。
她怎么觉得不是了解,说不定是有眼线。
上了车,祁渊打开了暖气,南晚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她也不过是随便问一嘴,打破尴尬,“工作怎么样,顺利吗?”
要是顺利,那祁渊今晚应该心情很好,那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顺利。你呢?”祁渊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中的南晚。
南晚按下了车窗,“肯定比你顺利。”
祁渊没说话。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南晚裤子膝盖磨损的地方。
等待南晚向他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