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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过来啊(求追读)

营地里一片兵荒马乱,匪徒们绕着杰森和那对夫妻转圈子,以恐惧和尖叫取乐,时不时瞟向给自己包扎的头目。

头目已经不流眼泪了,但鼻子还在流血,没一会儿就将棉布染得通红,像是马戏团里小丑的红鼻子,搭配健壮的身材,显得格外滑稽。

“汤姆,这两人怎么处理?”

一个匪徒勒住缰绳,枪口在夫妻俩挨在一起的脑袋之间来回晃悠。

另一个匪徒凑了过来,盯着花容失色的妻子,舔了舔嘴唇,淫笑道:“要不给我吧,我好长时间都没尝过女人的味道了。”

丈夫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您放过我,我可以把我的妻子送给您。”

“达令?”

妻子都不觉得害怕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看着这个向自己诉说衷肠的男人。

匪徒们也是愣了一下,旋即哄笑起来。

淫笑的匪徒笑得尤为大声,翻身下马走了过去,色迷迷地搂住妻子的肩膀:“达令,看看你的丈夫,像不像一条摇尾乞怜的野狗。”

妻子愤怒地推开匪徒,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匪徒可不是什么善茬,女人的巴掌还没落下,一巴掌已经扇了过去。

“贱货,当自己是贵族小姐呢?”

他啐了口唾沫,作势就要将妻子拖向红杉树。

“闹够了吗?”

头目开口打断了这场闹剧:“没脑袋的东西,这里到萨克拉门托只有三十多英里,民兵队随时会到,赶紧把人处理掉,带着兔子回去。”

“可惜了。”

匪徒咂了咂嘴,抽出马刀。

接连不断的枪声在静谧的荒原炸响,他停下动作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脱口喊道:“民兵队?”

拿着绳索走向杰森的匪徒不屑地撇了撇嘴:“那帮懒虫才不会在晚上出来。”

“除了民兵队,这附近上哪找六个枪手,总不会是第一骑兵团吧?”

匪徒感觉有些紧张,握在手里的马刀跟着微微颤抖,在篝火之中泛着银亮的光。

“应该是左轮枪。”

头目见多识广,单凭声音就判断出武器。

匪徒脑袋闪过手动旋转弹仓的画面,旋即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布鲁斯不会出事了吧?”

“你就不能把你的嘴巴闭上,抓紧时间干活吗?”

头目不耐烦地呵斥道。

匪徒有些不服气,看了眼吓得蜷缩成一团的女人,怏怏地走向了跪在地上的丈夫,挥起马刀砍了下去。

这一刀的角度不是很好,卡在了脊骨里,他拽了好几下,被喷了满头满脸的血才拔了出来。

“请上帝饶恕我的罪。”

匪徒嘴里念念有词,拎着滴滴答答流血的马刀走向女人。

看到这骇人的场景,被捆住手脚扔在马背上的杰森两眼一翻,像是一摊烂肉滑了下来。

“嘿,麦克,你就不能做得干净点吗?”

将杰森捆起来的匪徒抱怨着,将杰森扔回马背上,又用绳子捆了两圈。

“我也不喜欢做脏活。”

匪徒嘟囔着,刚要抬起马刀,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

他眯着眼睛看向越来越清晰的轮廓,发现慢悠悠走来的夸特马上趴着一个人影,旁边的花旗马上则空无一人。

匪徒松了口气,笑着和同伴说道:“布鲁斯想要汤姆的马很久了,这次终于找到机会。”

“是……”

正在从大篷车里往出搬东西的匪徒也笑了起来,但只是一瞬间就收敛了起来。

因为他看见马背上的身影滑了下来,一头砸在了满是沙砾的荒原上。

“布鲁斯!”

匪徒扔下手里的货物,一个箭步翻上自己的坐骑,纵马冲了过去。

头目伸头看了一眼,回身向拿着绳索的匪徒说道:“丹尼尔,你也去看看。”

匪徒看了一眼驮着杰森的坐骑,将手里的绳索打了个结,套上拉车的驮马追了过去。

“有什么好看的。”

拎马刀的匪徒嘟囔了一句,走向眼神空洞呆滞的妻子:“不要责怪我,这就是命运,像是草原上的兔子,生来就是猎物。”

马刀挥下,光如匹练。

传来的不是刀锋入肉的声音,而是破麻袋摔在地上的闷响。

披头散发的桑景福状若疯魔,手拿猎刀直接捅向匪徒的肚子。

匪徒亡魂大冒,死死抓着桑景福的手腕往外推。

桑景福扬起脑袋,一个头槌撞在匪徒的脑门上,趁着对方眼冒金星,全身力量都压在了猎刀上。

头目疑惑地回过身,就看着那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

鼻子似乎又痛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去拿放在身旁的燧发枪,可指尖还没有碰到冰冷的枪管,胸口就传来比鼻子更剧烈的疼痛。

头目僵硬地低下脑袋,看到一把马刀,鲜血沿着血槽流出,滴在自己的裤腿上。

“Chin……”

李桓抽出马刀,打断头目的遗言。

桑景福也站了起来,紧紧攥着被鲜血浸透的猎刀,披头散发之下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潮红。

不知是缺氧还是脱力,他踉跄着倒了过去。

不过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跑过来的女人怀里。

查看同伴情况的两个匪徒赶到夸特马旁边,看到的是只剩半个脑袋的尸体,红色、白色的血肉之间,还夹杂着不少细碎的沙砾。

叫丹尼尔的匪徒立即意识到不对劲,调转马头往回跑,就看见李桓捡起了地上的燧发枪。

“中国佬,我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他怒吼着举起燧发枪。

“你过来啊。”

李桓听到声音抬起头,笑着挥了挥手里的马刀,转身就躲到了大篷车的后面。

丹尼尔清晰地记得头目是怎么被伏击的,立即勒紧绳索,惊疑不定的大篷车的棚顶。

另一个匪徒赶了过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声音嘶哑地问道:“怎么办?”

“我他妈也想知道怎么办!”

丹尼尔骂了一句,胯下的驮马似乎也感到了焦躁的情绪,不停地踢踏着蹄子。

他们这个小团体向来是头目拿主意,几个肌肉长进脑子的匪徒只需要执行就可以了。

问题是,现在头目已经死了。

匪徒见丹尼尔不说话,一踢马肚子就冲了上来。

砰。

随着枪声,匪徒直接从马上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到一块凸起的石头才停了下来。

躲在大篷车车尾的李桓看了看手里的燧发枪,回过头,就见那个穿着华丽上衣,小腹勒得纤细,裙摆宽大的女人,正端着飘着硝烟的燧发枪。

看到这一幕,丹尼尔不再犹豫,骑上同伴的马就跑向了来时的方向。

留下李桓和女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