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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得民心者,得天下
数日后。
陶谦因病重逝去,临行前将徐州托付于刘备。
在陶谦死后,张恒向刘备提议,为陶公撰写一篇悼文,歌颂其功德,同时,这篇悼文以刘备的名义张贴于大街小巷。
刘备闻言,略皱眉头,道:
“如此作为是否恰当?”
张恒笑了笑,道:
“主公有所顾虑,实属人之常情。然而,恒以为此乃明智之举,绝非虚情假意。陶公一生为徐州百姓操劳,其仁德之心,天下皆知。”
“如今陶公驾鹤西去,主公若能以一篇悼文表达对陶公的敬重,不仅能彰显主公的仁义之心,更能安抚徐州百姓的情绪。此乃一举两得之法。”
刘备微微点头,但仍有些许犹豫,说道:
“陶公虽有遗命,但徐州百姓尚未完全接纳我。若此时大张旗鼓地张贴悼文,是否会引起他人非议?”
张恒听后,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主公多虑了。陶公一生为徐州百姓鞠躬尽瘁,深得民心。百姓们对陶公的离去必然悲痛不已,此时主公以一篇悼文表达哀思,正是顺应民意之举。而且,悼文以主公的名义发布,更能体现主公对陶公的敬重和对徐州百姓的关怀。”
刘备沉吟片刻,问道:
“那这篇悼文该如何撰写?”
张恒微微拱手,说道:
“悼文需以情动人,以理服人。恒愿为主公代笔,将陶公的功德一一列举,同时表达主公对陶公的敬仰之情。如此一来,徐州百姓必能感受到主公的诚意,进而心悦诚服地接纳主公。”
刘备听后,心中豁然开朗,微微一笑,说道:“先生所言甚是,那便有劳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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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张恒撰写的悼文在徐州大街小巷张贴开来。
悼文详细回顾了陶谦一生的功德,从其击破徐州黄巾、恢复生产,到治理徐州、推行仁政。
并且在最后,张恒以刘备的名义表示,必将继承陶公遗志,保徐州安宁。
悼文情深意切,徐州百姓读罢悼文,无不为之动容,并且感叹玄德公的仁义,认为玄德公乃是当世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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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居所。
此刻,张恒正坐于案前,面前摆着纸张和毛笔,思索着进一步稳固徐州根基之法。
如今,通过悼念陶公的悼文,已是成功地让刘备仁义之名深刻于徐州百姓心中。
这是张恒收买民心的第一步。
张恒作为后世人,他比任何人都要知晓民心的重要性。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这一点,已经在后世当中无数次被证实了。
就连唐太宗李世民也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接下来,就是再次昭示刘备仁义之名。
如今,徐州刚刚经过战乱。
去年更是被曹操屠城,致使泗水为之不流。
徐州百姓已是民不聊生。
此刻,若是开仓赈济百姓,想来于此时的百姓而言,不失为收买民心的手段。
或许也可免去徐州百姓两年赋税。
如此一来,在“民心”上面已是成功。
这样想着,张恒便在纸张之上写下“开仓赈济”四字。
接下来便是要剪除内患。
虽说陈登、糜竺等人目前并无反意,但陈登此人在刘备被吕布逐出徐州之后,下一刻便投向了曹操,如此反复小人断然用不得。
随后,张恒便在纸上写下了“陈登”的名字,并在名字上轻轻划了一线。
接下来便是糜竺。
张恒心想,糜竺此人乃是徐州富商,后来成为了刘备帐下重臣,对刘备忠心耿耿,此人有大用,可留。
但是他的弟弟糜芳......
此人亦是反复小人,在后来吕蒙奇袭荆州时,糜芳举城投降,导致关羽兵败身亡,并且投靠了东吴。
想到此处,张恒皱了皱眉。
此人若是不能彻底归附,那就留不得了。
但目前他对刘备尚有用处,所以暂时动他不得。
张恒沉吟片刻,又在纸上写下了“糜芳”的名字,旁边标注了一个“暂留”二字。
他放下毛笔,揉了揉太阳穴,继续思索下一步计划。
如今徐州虽已初步安定,但周边势力虎视眈眈。
吕布、袁术、曹操皆是强敌,若不尽快巩固徐州根基,刘备的徐州之主地位恐难长久。
张恒起身,来回踱步。
不知为何,他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徐州地图上。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地图,心中有了计较。
“徐州虽小,但地处要冲,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若要长久立足,还需广纳贤才,充实府库,强化军备。”张恒自言自语道。
他重新坐下,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下“广纳贤才”四字,接着又写下了“充实府库”。
“贤才易得,但忠诚之人难求。”张恒道。
“徐州本地虽有不少人才,但多与陈登、糜芳等人关系复杂,需谨慎甄别。至于府库,如今徐州百姓困苦,赋税不可过重,否则会失去民心。唯有开源节流,方可充实府库。而军备方面,需尽快招募新兵,训练精锐,以备不时之需。”
他思索片刻,又在纸上写下了“甄别人才”“开源节流”“招募新兵”“训练精锐”等字,每一项都标注了详细的计划和注意事项。
张恒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计划,微微一笑,心中有了十足的把握。
他心想,只要按这个计划一步步走下去,五年之内,徐州根基必然可以稳固。
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吕布。
绝不能让吕布进入徐州!
想到此处,张恒皱了皱眉。
吕布亦是反复小人,三姓家奴,留不得!
此时,张恒眼中闪过一丝凌冽。
正当张恒收拾东西,想要面见刘备,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于他时,张恒屋内的门被推开了。
是张飞,而且手中还提着一壶酒。
张恒感到有些奇怪,为何这翼德会来找他,而且,似乎还带上了一壶酒?
不过,张恒看到张飞的眼光似乎并无前几天的恶狠,反倒多了几分温和。
张恒笑了笑,拱手道:
“翼德将军,别来无恙。”
张飞没有说话,将一壶酒置于案上。
而且,眼神闪烁,似乎不敢与张恒对视,欲言又止。
张恒见此情形,颇感奇怪,心中暗道:
“这翼德,为何来找我又一言不发?还带了一壶酒,莫不是想要与我饮酒?按他的性子,若是想要与我饮酒应是大大咧咧的模样,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张恒再次开口,笑道:
“不知翼德将军来找我何事?若是想与我饮酒,大可言明,必定奉陪。”
张飞还是不说话。
张恒也有些许沉默。
不多时,张飞终于开口,断断续续道:
“先生,俺...俺是...是来向你赔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