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唯大哥马首是瞻
狮驼城。
说是城，却也是国。
三人一进入城池，狮驼国国王便快步前来迎接，到了面前时，更是跪地拜下。
“恭迎三位菩萨，佛祖。”
江流听得一愣，白象精，青狮精却是已经习以为常。
“起身吧，为我三人找一处清净之地。”
国王面色敬畏：“是！”
他亲自带路，等到了之后，江流一看却是一座座宏伟的宫殿。
“食物饭菜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国王又是道。
“带路！”
白象精说道。
片刻钟后，当江流看到所谓的食物后，却是面色难看起来。
前方摆放着大锅，正在烧火，另一边绑缚着面色麻木，安静等待死亡的少男少女。
“这就是你说的食物？”
江流冷声道。
“是啊！您不满意吗？我们可以再换更新鲜的食材。”
国王一愣，忐忑的道。
“混蛋，我们不吃人！”
“给我换成人类的饭菜。”
白象精上前就是大吼道。
国王愕然，很快就反应过来：“抱歉，抱歉，我们马上准备。”
“快，将他们松开，让他们回家。”
等江流转身之后，面色已是阴沉到极点。
从国王的表现来看，吃人显然已经成了惯例。
而更可恨的是，这里可是灵山脚下。
国王继续带路，江流与白象，青狮跟在后方。
一路上，到处都是赤坦上半身，到处都是伤痕的苦力，被如牲畜般呵斥着赶路的情景。
要么就是哭喊声，嚎叫声。
这是一座平民毫无幸福感可言的城市，更是一座无底线迎奉西方的国度。
甚至，就连菩萨的坐骑来到，都会奉上活人祭品，供其品味。
片刻后，他们来到国王宫殿中，一张长长的桌子已经摆好，两侧弯腰等待着诸多袒露身躯的女子。
“小王不知三位大人口味变了，十分抱歉。”
“希望饭菜合大人的胃口。”
国王态度恭敬，卑微的道。
江流此时又哪里有品味食物的胃口，倒是白象精吃的津津有味，将桌上的烤乳猪一口接一口的吞下。
青狮精则是侧头，不断瞥视着两侧的女子们，嘴角有口水流出，但在江流冰冷眼神的注视下，顿时打了个颤。
然后，默默地将桌上盘中的食物塞入自己嘴里。
国王察言观色，辨别出此次三妖中，是由江流做主。于是，面上堆笑道。
“敢问菩萨如何称呼？”
“此次降临凡间，可是为了采摘那狮驼岭中的菩提果？”
江流微微点头：“吾乃佛祖麾下二弟子金蝉子，此行的确是为了那狮驼岭中的花果。”
“采摘花果，小王有经验。”
“请您留在国内稍等几日，小王自会将花果奉上。”
国王恭敬说道。
“不必了！”
江流却是淡淡道。
听白象精说过采摘花果的细节，他当然很清楚，这国王会派出一批祭品，来与狮驼岭上的妖物交换。
“此次采摘灵果，我三人会亲自前往。”
此话一出，国王愣住，白象精，青狮精也是愕然。
佛祖虽然布置下任务，但采摘花果却并非什么大事。往常，他们派遣下去，自己只顾享乐便可。
但江流却并未解释。
很快，酒宴过后。
三妖回到宫殿内，桌上也早已摆放满了花果，酒水。
两妖的情绪有些低落，看着像是生无可恋了。
原本，他们将这外出任务，当做放风的机会。这也的确是，数十上百年，才能得这么一个机会，自然想着撒欢，做些坏事。
但此次有江流压着，显然是不成了。
江流眉头一皱，看向两妖，看出他们情绪不高。
微微沉思后，他淡淡笑了声。
“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所不满。”
说着，举起桌上酒杯。
两妖一愣，然后连忙也举起杯子，白象精更是否认：“没有，大哥误会了！”
“你们可知，我为何不让你们吃人？”
江流又道。
“为何？”
青狮精张口就道。
“大哥解惑。”
白象精很有礼貌。
江流轻笑一声：“你我都算是同类，我自然理解你们吃人的心思。”
“但是，你们可知，接下来是什么时代？”
二妖竖起耳朵，听得很仔细。
“封神之战后，人族气运便已是这天地间的极致。”
“等接下来，这些被你们视为两脚羊的人族，气运便会达到最为浓烈的时刻。”
江流说道。
“到了那时，你等吃人的账，便会被一一清算。”
“这天底下，凡是吃人，与人作对的妖物，都不会有好下场。”
“并且。”
顿了顿。
“我已经知晓，佛祖与众多菩萨，正在计划着一件大事。”
“关联整个人族，妖族，天地。”
闻言，白象精，青狮精都是大惊，甚至眼中有了恐惧之色。
“两位弟弟。”
江流又是淡淡开口。
他举起酒杯，与恍惚的二妖碰了一下，酒杯发出叮当一声。
“难道你们。”
“就真的想当一辈子坐骑吗？”
青狮精一愣，白象精则是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变得激动起来。
“难道？！”
“难道大哥，你有助我等脱离掌控的方法？”
江流却是淡淡一笑，并不言语。
“大哥！”
“若是你能助我脱离菩萨坐骑的方法，我青狮日后为你马首是瞻！”
青狮精大声喝道。
白象精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自己这次竟然被对方抢先了。
自从与对方一战后，他便一直怀疑，金蝉子有特殊的机遇，掌握着些许难料的神通。
若对方真的能助他们脱困，那当真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江流也不急着给两妖答案，而是抿嘴将杯中酒喝完，将杯子放在桌上。
“两位弟弟，不急！”
“也莫急！”
“你们，要首先确认一件事情。”
两妖瞪大眼睛，仔细聆听着。
即便变作人形，他们也有将近三丈的体型，此时凑在一起，听江流说话，模样倒是有些滑稽。
“那就是。”
“你们真的有这胆子，敢脱离灵山，从两位菩萨手中叛逃吗？”
“要知道若被发现，到了那时，你们所迎来的后果，可无法想象。”
江流淡淡笑道。
青狮精愕然：“大哥你不叛逃吗？”
白象精脑中又是一道灵光闪过，他拍了身旁青狮精一下。
“若是大哥传授我等破除禁锢之法。”
“日后，大哥做什么，我二人便也做什么。”
“唯大哥马首是瞻！”
江流微微一笑。
这一次的话语，听着与之前相同，但其中含义却又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