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战前夕：迷雾中的真相
石头城的夜空黑得像泼了墨，东门外的水沟泛着微光，映出漠狼族骑兵的马蹄声如雷。林若曦站在城墙上，粗布军服被风吹得贴在身上，满身泥污黏得她直皱眉，长发散乱地飘着，像个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小野猫。可她那张清秀的小脸在火把光下亮得耀眼，两个酒窝随着喘气一闪一闪，眼神冷得像刀。她手里攥着短刀，低声嘀咕：“五千人强攻？这架势，比我期末考试还吓人！”
林震远站在她身旁，披甲的肩膀被火光映红，沉声道：“若曦，萧殿下的先锋队只有三百人，敌军五千，咱们撑不到明天援军到。”林若曦咬咬唇，肩膀的伤口隐隐作痛，她挤出个笑，清脆地说：“爹，撑不住也得撑！我有法子！”她那倔强的模样让林震远一愣，他皱眉：“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林若曦没急着答，转头看向萧承钰。三皇子站在城墙边，银甲在夜色中闪着冷光，温润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可那双眼睛深得像井，看不透底。她眯起大眼睛，俏皮地说：“殿下，您昨儿带的毒罐，今儿敌军就强攻，您这‘先锋’可真会挑时候。”萧承钰一愣，随即温笑：“二小姐多心了，我是为救城而来。”林若曦笑得露出酒窝：“救城？我信，可这毒罐上的‘钰’字，总得解释解释吧？”
萧承钰眼神微变，正要开口，城外号角声骤响，漠狼族骑兵如黑潮涌来，箭雨“嗖嗖”射向城墙。林若曦吓得一缩，扑倒在地，骂道：“这帮家伙，半夜不睡觉打仗，神经病！”老三喊：“二小姐，躲好！”他带人还击，弓箭手列队射箭，可敌军势大，城墙摇摇欲坠。
林若曦爬起来，脑子飞快转动，喊：“爹，殿下，咱们得用毒肉引他们进水沟！”林震远皱眉：“毒肉扔出去，他们吃了就撤，管用吗？”林若曦点头，清亮的嗓音穿透风声：“管用！昨儿他们抢了毒肉，今儿还敢抢，说明他们缺粮！咱们再加把火，把他们逼进泥坑！”她那娇小的身影在箭雨中晃来晃去，满脸泥污却掩不住斗志。
萧承钰点头：“二小姐说得对，我带人扔肉！”他挥手，先锋队把毒肉麻袋扔下城墙，林若曦指挥老三点火，火把扔进水沟，油渍轰然炸开，火光冲天。漠狼族骑兵冲过来抢肉，火势逼得他们挤进水沟，马蹄陷泥，阵脚大乱。林若曦捂着嘴偷笑：“这帮傻子，中计了！”可她笑没多久，一支冷箭从城内射来，直奔她后心。
“小心！”萧承钰猛地扑过来，推开她，箭擦着他的银甲钉进城墙。林若曦摔在地上，疼得皱眉，抬头一看，萧承钰脸色苍白，甲胄上多了道划痕。她愣住，清脆地喊：“殿下，你干嘛救我？”萧承钰站起身，温笑：“二小姐是石头城的魂，我不能让你死。”林若曦心头一暖，可那双大眼睛眯起来，心想：“这家伙，太会说话了吧？”
她爬起来，回头看向城内，怒道：“这箭是从城里射的！内鬼又动手了！”林震远脸色铁青，吼道：“老三，查！”林若曦却拉住他，低声道：“爹，别急，这箭跟昨儿的不同，有人想乱中取利。”她脑子飞快转动，喃喃：“林若兰？不可能，她没这胆子。”
就在这时，城墙下传来一声尖叫，林若兰带着几个家丁冲上来，手里拿着一把短弓，喊：“爹，若曦疯了！她害死小翠，还想害我！”林若曦一愣，转身冷笑：“姐姐，你这时候跑出来，演戏呢？”林若兰脸色一变，扑到林震远面前，哭道：“爹，我昨儿发现小翠偷粮，想拦她，可她跑了！今儿我查到她在井边死了，是若曦干的！”
林若曦气得小脸通红，酒窝都挤没了：“姐姐，你编故事比我写论文还快！那封信呢？你怎么不说？”林若兰一愣，眼泪掉得更凶：“什么信？我不知道！”林震远皱眉，喝道：“都闭嘴！若兰，你有弓干嘛？”林若兰哆嗦着回：“我怕敌军进来，防身用的！”
林若曦眯眼盯着那把弓，心头一震：“这弓弦新得很，昨儿她哪来的？”她正要追问，萧承钰忽然开口：“林将军，二小姐，城外敌军退了，可我的人抓到一个活口。”他挥手，两个士兵押上来一个漠狼族探子，满脸血污，嘴里喊着胡语。
林若曦走过去，清脆地问：“老三，他说什么？”老三听了一会儿，低声道：“他说，‘石头城的毒，不是我们放的，是你们的人送来的’。”林若曦脑子嗡地一响，转头看向萧承钰：“殿下，这话什么意思？”萧承钰脸色微变，温声道：“二小姐，漠狼族缺粮，毒肉是诱饵，可这毒的源头，怕是天启内部。”
林若曦心跳加速，漂亮的小脸上写满震惊：“天启内部？反转大了！”她看向林若兰，见她眼神闪躲，心想：“姐姐，你是棋子，可谁是下棋的人？”她再看萧承钰，见他眼神深邃，低声道：“殿下，您这先锋队，带的秘密不少吧？”萧承钰一笑，没答，温润的脸上多了几分神秘。
林震远皱眉：“若曦，殿下，这到底怎么回事？”林若曦咬唇，硬着头皮说：“爹，毒肉是天启送去的，漠狼族只是接手。内鬼不止林若兰，还有更大的鱼！”她这话一出，林若兰尖叫：“若曦，你血口喷人！”可她话音未落，一支冷箭从城墙下射来，直奔林若兰。
“啊！”林若兰摔倒，箭擦着她胳膊钉进木柱，血流了一地。林若曦愣住，冲过去扶她：“姐姐！”林若兰推开她，哭喊：“若曦，你害我！”林若曦脑子乱成一团，心想：“这箭不是我要的，是谁？”她抬头看向萧承钰，见他眼神一闪，低声道：“二小姐，这城里，藏着不止一条狼。”
夜色更深，漠狼族的号角声渐远，林若曦站在城墙上，握紧短刀，漂亮的小脸上写满疑惑与怒意。她喃喃：“毒源是天启，萧承钰知道什么？林若兰又是棋子还是玩家？这局棋，太乱了！”她那娇小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曳，酒窝一闪，斗志却烧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