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小郎君拳退恶徒,县尉爷探素云山
一个八岁孩童大战三个泼皮无赖,还把无赖打跑了。
在张禾安回家的这段时间里,县城里对这事讨论得那叫一个热闹。这消息肯定不是三个无赖子传的,多丢人啊。当天围观的那些人回家之后,都觉得特别惊奇,直说医馆里出了个神奇少年,在三个无赖子手里成功脱身,还把无赖子打得屁滚尿流。一通添油加醋,把这少年说得跟天上的武曲星下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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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一日,三个无赖子邪笑着步入医馆,领头的措大黑面獠牙,端的吓人,领着两个矮冬瓜,进门便是一声大喊:“此处谁人做主,奉上银钱来!”众人无不吓得瑟瑟发抖。
就在这慌乱之时,那小郎君越众而出,不卑不亢地抱拳说道:“此处乃王法治下,焉能如此横行霸道!”那三人一听,顿时怒气冲冲,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二话不说,手持棍棒便齐身冲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小郎君脚下不丁不八,站定身形,他左手似抱圆球,右手如扶劲敌,看似轻柔,实则暗藏玄机。待那棍棒临身,小郎君微微侧身,手臂顺势一引,恰似四两拨千斤,将那来势汹汹的攻击巧妙卸去。那三个无赖只觉一股大力牵引,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为首的无赖恼羞成怒,怪叫一声,抡起棍棒,带着呼呼风声,再次狠狠砸向小郎君。小郎君却不慌不忙,左脚微移,右脚顺势画弧,施展绝技。他的双手仿若灵动的鱼儿,在棍棒间穿梭自如,每一次看似随意的拨动,都让无赖的攻击失了准头。那两个矮壮士见状,也不甘示弱,从两侧包抄过来,欲对小郎君形成夹击之势。
小郎君目光如炬,早有防备。只见他身形一转,恰似风中柳絮,轻盈飘逸,以白鹤之姿迎敌。他的手臂如同一对钢铁翅膀,迎着无赖的棍棒挥出,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巧妙地将攻击挡下,同时将两人的力量化为己用,让他们撞在了一起,发出“哎哟”的痛呼声。
那为首的无赖此时已红了眼,不顾同伴的惨状,使出浑身解数,疯狂挥舞着棍棒,向着小郎君砸去。小郎君却仿若闲庭信步,双手左右一分,便将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一一化解。每一次动作,都带着一股悠然之气,却又让无赖的攻击毫无还手之力。
几个回合下来,三个无赖累得气喘吁吁,手中的棍棒也软绵绵地垂了下来。而那小郎君,面不改色,气不喘心不跳,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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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酒楼二楼临街的茶桌边,捕快贾翔在桌边口若悬河地说着。
“停!”一个身着藏青色棉麻长袍,面庞轮廓刚硬冷峻的中年人朗声道:“照你这么说,那小郎君岂止是武曲星下凡,简直是武曲星本人了,再说了,八岁的小孩儿哪有那身子骨能抗的住三个无赖的棍棒。”
“这…”立在一旁的捕快贾翔支支吾吾的回道:“陈大人,属下也不清楚,这都是属下从外头听来的。”
“就没去那医馆里面打听清楚吗?嗯?”县尉大人陈鸿面容黑沉,似乎不悦。
“属下这就去,属下这就去。”贾翔虚头哈腰的
“停!”一间酒楼二楼临街的茶桌上,一个身着藏青色棉麻长袍,面庞轮廓刚硬冷峻的中年人朗声道:“照你这么说,那小郎君岂止是武曲星下凡,简直是武曲星本人了,再说了,八岁的小孩儿哪有那身子骨能抗的住三个无赖的棍棒。”
“这…”立在一旁的捕快贾翔支支吾吾的回道:“陈大人,属下也不清楚,这都是属下从外头听来的。”
“就没去那医馆里面打听清楚吗?嗯?”县尉大人陈鸿面容黑沉,似乎不悦。
“属下这就去,属下这就去。”贾翔虚头哈腰的。
说罢,贾翔便匆匆转身,小跑着下了楼。陈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若此事当真,这小郎君倒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只是这传言不知有几分真假。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贾翔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如何?”陈鸿放下茶杯,目光紧盯着贾翔。
贾翔喘着粗气,回道:“大人,属下打听清楚了。那小郎君确实在医馆里击退了三个无赖,不过并非全凭武力,而是使了巧劲,借力打力。据说,这小郎君此前曾习过一种特别的武功。”
陈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特别的武功?”
贾翔接着说道:“听医馆的人说,那武功练习起来极是缓慢,说是强身健体之效,没想到还能防身制敌。”
“可打听清楚是谁,有什么背景?”陈鸿沉吟一阵,又问道。
“就是城外坎下村里的孩童,没听说有什么背景,家里就他爹一人,能进医馆还是他爹给医馆送了半个月草药求来的。”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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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瘦高个名叫罗毅,原本他家境优渥,守着父母遗下的一家小店铺,本应该能安安稳稳度日。奈何他经营无方,花钱更是毫无节制,没过多久,家中积蓄便被挥霍一空。从此,他便与一伙人靠着坑蒙拐骗获取钱财。
自从在医馆被张禾安弄得狼狈不堪,罗毅心中那股怨气便如鲠在喉,怎么都消散不去。这几日,临安城关于此事的传闻愈发夸张,他出门时,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指指点点。原本,他是想借此弄出点名堂,好跻身某个帮派,未曾想,名声未起,却先在一个孩童手中吃了大亏。无奈之下,他只得守在店中,店里生意冷清,不过是个暂时容身之所罢了。
“大哥,你果然在这儿。”罗阳,罗毅的伙伴,生得贼眉鼠眼,又无正经营生,只因罗毅出手阔绰,便跟在其身旁混日子。
“是啊,不在这儿又能在哪儿。”罗毅有气无力地回应。
“大哥,我打听清楚了,那小子是城外村户送来城里谋生计的,不知从哪里得了一套拳法,稀奇古怪。”罗阳鬼鬼祟祟地说道,“要不咱们去找他算账,出一口恶气。”
罗毅一听,原本耷拉的眼皮瞬间抬起,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光:“好啊,将那套拳法抢来,说不准还有意外之喜。只是仅凭咱们几个,怕是打他不过,那小子的功夫,你也是见识过的,得找几个帮手。”
罗阳眼珠一转,凑到罗毅跟前:“大哥,城北的李三,刚从牢里出来,正为生计发愁呢,他曾在武馆练过,还认识不少人。”
罗毅轻摸下巴,沉思片刻后点头:“行,此人我听说,出手颇为狠辣。你去联系他,就说只要帮我出了这口恶气,好处定不会少了他们的。”
“好嘞,大哥你等我好消息吧!”罗阳兴奋地搓了搓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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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逸这几日皆在钻研符箓之术,那淡黄色的纸张取材自山下的竹林,虽说做得不甚精致,倒也足以供其写写画画。他以五行术法为根基,尝试着在纸张上刻画了几个小型的火行符文回路。纸张表面初时并无明显变化,但其材质相较之前坚韧了许多,隐隐散发着温热之感。谭逸模仿内力将其激发而出,瞬间化作一团火焰附着于墙壁之上。
“改一改或许能产生爆炸的效果,日后出门倒是可以变戏法了。”谭逸微微颔首,一挥手,墙上的火焰便消散于无形。他又试验了其他几个属性,木行符箓可催生恢复生机,有疗愈伤病之能,金行符箓锐气横生,具切割之效,土行的符箓能够抵御伤害,而水行与火行目前仅能召唤。
“不知普通人能否将其引发出来,编个咒语试试?”谭逸这般想着,心中玩兴大发,“火球术!”他试着将声音的纹路与符箓中的纹路牵引一处,似乎可行。这算什么?密码解锁?这密码也太过简单了吧。
谭逸手中拿着更改后的火行符箓,朝着院子的空地,掷出一张符箓,高声喊道:“火球术!”声音刚落,只见那张符箓在空中化作一团火球,猛然撞击在地面上,火焰随之四散开来。
“哈哈,很好,很好。”谭逸微微点头,挥手将火焰扑灭,只是这咒语着实简单了些,日后再行改进。
随后,他将剩余的纸张都绘制成符箓,用一个木盒装好,收进了书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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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的最后一天,张禾安照例一大早出门前往玄枢观打坐练功,这几日在玄枢观打坐练拳,进展神速,远比在家里进境要快,在玄枢观里运转内力都要快上许多。
临走的时候,谭逸细细瞧了瞧张禾安,说道:“你印堂发黑,似有血光之灾啊,给你几张符箓护身吧。”说完自己觉得好笑,跟神棍一样了,轻笑着拿了几张土行符箓给张禾安。
张禾安小心的贴身放了。
一路轻盈地下山,如履平地,我以后也要成飞檐走壁的大侠了,想到此处,张禾安内心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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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天边被夕阳染成一片橙红。
张禾安进得城来,拐过一条街道,穿过前方的一条巷子就可以回到医馆了。
当张禾安走到巷子口的时候,突然,一根闷棍敲在他的头上,只见黄色光芒一闪,张禾安毫发无损,赶忙往后退。只见巷子里一个不认识的大汉拿着棍子愣在那里,另外还有两人也看呆了。
张禾安来不及想刚刚为什么没有受伤,只听得后方传来脚步声。
“嘿,这小子,让我们堵住了吧。”罗毅那尖锐又带着几分得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张禾安猛地转身,只见
罗毅带着两名手下,与巷子里的瘦高个等人形成前后夹击之态,将他牢牢困在中间。
张禾安心中虽涌起些许紧张,但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沉稳地摆出太极拳的起手式。他深知,此刻自己唯一的生机,便是凭借太极拳以柔克刚的独特特性,与这五人巧妙周旋,以寻得脱身的契机。
瘦高个率先发起攻击,他挥舞着手中的棍子,带起呼呼的风声,朝着张禾安的肩膀凶狠砸去。张禾安却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转,右手仿若拂柳般轻轻搭在棍子之上,顺势一引,瘦高个的攻击瞬间偏离了方向,他整个人也因用力过猛,向前踉跄了好几步。
后方的大汉见状,怒目圆睁,暴喝一声,带着两名手下如恶狼般冲了上来。三人呈扇形将张禾安围在当中,拳脚如同疾风骤雨般齐齐攻出。张禾安左躲右闪,双手不停地轻柔划动,以太极拳那精妙的招式,巧妙地化解着每一次凌厉的攻击。每当有拳脚即将击中他时,身上的护身符便会绽放出柔和的黄色光芒,将所有的攻击尽数挡下。
“古怪!大哥!有古怪!”罗阳在后边看的真切,这小子怎么不受伤,而且那微弱的黄色光芒是什么东西!“他有神功护体!”
罗毅等人听了呼喊,也停了下来,互相看了一眼,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狼狈,而那小子站那儿,除了衣服上多了些泥土,自己毫发无损。
张禾安听闻,也注意到自己没有受伤,借着他们停顿的空档,调整自己的位置,使得身后没有了阻碍,随时可以逃跑。
李三最先反应过来,站定了抱拳道:“李三有眼不识泰山,这差事我不掺和了,小郎君大人大量,得罪了。”说完,对着自己的同伴一声吆喝,转身快速离去。
罗毅三人面面相觑,攻也不是,走也不是。
张禾安趁这个机会,缓缓后退,等到安全的距离,要看罗毅三人动也不敢动,转身运足内力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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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小的打探清楚了,那小子原是坎下村的一个穷小子,听村里人说从半年前开始,他就天天往素云山上的玄枢观跑,道观里住了个谭先生,医术高超,许是从哪儿学来的。”贾翔一脸谄媚的说道。
“那玄枢观你去看了?道观里怎么不是道士,住了个先生?”县尉大人逗弄着笼中的鸟雀,慢悠悠的问道。
“小的借道进去喝水,悄摸的瞧了,确实不像道士,素白长衫,相貌平平,就是那气质,小人不知道怎么说。”
“气质又怎么了?”县尉不解。
“干净,特别干净,就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是个好人。”贾翔沉吟了片刻,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算什么鬼话。”县尉皱着眉头。“你莫不是收了他的钱财?”
“大人冤枉啊,小的哪有那个胆子,小的肚子里墨水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词儿来形容啊。”贾翔摆着手急道。
“行吧,知道了,你下去吧。”县尉摆了摆手。
等捕快走后,县尉大人盯着素云山的方向,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