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顾言家

周末一早，我和林小北按照顾言给的地址找到了他家。站在那栋豪华别墅前，我俩目瞪口呆。

“这也太夸张了吧...“林小北喃喃道。

我按了门铃，顾言很快来开门。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运动短裤，看起来比在学校时更随性。

“进来吧，“他笑着说，“我让厨师准备了点心。“

我们跟着他走进客厅，立刻被墙上的一幅巨大合影吸引了。照片里，年幼的顾言和一个英俊的男人站在一起，背景是NBA球场。

“那是...科比？“我惊呼。

顾言点点头：“我爸以前是体育记者，经常带我去看比赛。“

“太酷了！“林小北兴奋地说，“所以你篮球才这么厉害！“

顾言带我们来到后院，那里有一个标准的篮球场。我们正要开始练习，突然听见一声猫叫。

橘猫不知怎么跟来了，正蹲在围墙上。

“它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惊讶地问。

顾言无奈地笑了：“可能闻到了鱼的味道。“

我们开始练习。顾言教得很认真，从基本动作到战术配合，一点一点地指导。我和林小北虽然基础差，但进步很快。

练到一半，顾言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抱歉，我接个电话。“

他走到一边接电话，我和林小北继续练习投篮。突然，我听见顾言提高了声音：“不行！我说过不想去美国！“

我和林小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顾言挂断电话，走回来时脸色不太好。

“没事吧？“我问。

他摇摇头：“我爸想让我去美国读书。“

“什么？“我和林小北同时惊呼。

“但是我不想去，“顾言坚定地说，“我想留在这里，和你们一起毕业。“

我心里一暖，正要说话，突然听见“砰“的一声。

橘猫不知怎么跳到了篮球架上，正摇摇欲坠！

“小心！“我们三个同时冲过去。

顾言反应最快，一个箭步上前，在橘猫掉下来的瞬间接住了它。但自己也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顾言！“我赶紧跑过去。

他躺在地上，怀里还抱着橘猫：“我没事...“

但下一秒，他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怎么了？“林小北问。

顾言慢慢举起右手，手腕已经肿了起来。

医院里，医生检查后说：“轻微骨折，需要打石膏，至少休息一个月。“

我和林小北愧疚得不行。顾言却笑着说：“没关系，正好可以专心准备期中考试。“

但我知道，这意味着他不能参加下周的篮球赛了。

回到学校，张浩听说这件事，竟然主动来找我们。

“听说顾言受伤了，“他说，“我...我很抱歉之前那样对他。“

我有些意外：“你不是讨厌他吗？“

张浩摇摇头：“其实我是嫉妒。他那么优秀，我却...“

“别这么说，“顾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你的实力很强，只是需要更多练习。“

张浩愣住了：“你...“

“这样吧，“顾言说，“我虽然不能上场，但可以做你们的教练。“

我和林小北对视一眼，都笑了。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紧张的训练。顾言虽然打着石膏，但指导起来毫不含糊。张浩也放下了成见，和大家配合得越来越好。

比赛前一天晚上，我接到顾言的电话。

“明天加油，“他说，“我会在观众席看着你们。“

“你不来当教练吗？“我问。

他沉默了一下：“我爸来了，要和我谈谈去美国的事...“

我心里一沉，但还是说：“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赢的！“

挂掉电话，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第二天比赛，我们发挥出色，最终赢得了胜利。全场欢呼声中，我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顾言的身影。

赛后，我收到一条短信：“恭喜你们。我在机场，要走了。“

我立刻冲出体育馆，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候机大厅里，我远远看见顾言和他父亲站在一起。我大喊：“顾言！“

他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我跑过去，气喘吁吁地说：“你不能走！我们...我们还需要你！“

顾言的父亲皱眉：“这位同学...“

“叔叔！“我打断他，“顾言在这里很快乐，他交到了朋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您不能就这样带走他！“

顾言惊讶地看着我。

他父亲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小言，你自己决定吧。“

顾言看看父亲，又看看我，最后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爸，我想留下来。“

我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发抖。

顾言轻轻握住我的手：“谢谢你。“

夕阳透过机场的玻璃窗洒进来，我忽然觉得，这个转学生，或许真的会一直留在我们身边。

橘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喵“了一声，蹭了蹭顾言的腿。

我笑了：“看来它也要留下来。“

顾言无奈地摇头：“那我得准备很多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