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0,和布鲁斯开始名扬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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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捐款

“你确定刚刚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

红隼怀疑地看着陆羽,他说的话太离奇。能听懂狗说话这种事,他只在部落的遥远传说里听说过。

“我们可以做一些小小的实验。”陆羽耸肩,“如果你不信的话。”

红隼歪头侧目看向布鲁斯,布鲁斯也以同样的动作回敬他。

“起码它看起来很聪明。”红隼说,“那你到远处等着。”

陆羽点头,一个人骑马走到远处。

他把视线投向正在领取物资的印第安人们。

一群人正排着队等待领取物资,最后搬出来的也就只是一些日用品。孩子和老人身上裹着刚刚发放的毛毯,在附近几乎没有大型皮毛动物的保留地,这是为数不多的保暖物品。

殊不知,这些日用品不过是白人不要的旧物,更有甚者是病人用过的感染源。

偏偏裹上这批毛毯的是老人和小孩,这要是染上病……

陆羽看在眼里,心中感叹。同时,他也猛然惊觉。

快要过冬了啊,我和布鲁斯已经出来这么久啦。

走过来的红隼打断他的感慨:“我刚刚在那里做了一些记号,现在让你的狗告诉你是什么?”

陆羽看向布鲁斯:“老套路了,他什么都没做。”

陆羽把话原封不动地告诉红隼,尽管提前打好了预防针,红隼还是以惊奇的目光看着他两。

一人一狗不约而同地做出陆羽习惯性的耸肩动作。

“可问题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狗能闻到天花的味道。那能有什么味道?”

“病毒本身可能不散发气味,但感染后的人体呼吸或者出汗可能产生特定气味。”陆羽转述布鲁斯的话,

“它就是靠这个辨别的。”

说实在的,陆羽没想过红隼居然会纠结这么久,他还以为对方会勃然大怒或者直接组织人员丢掉那些感染源。

结果他居然会在意布鲁斯是否有这个辨别能力,拜托,这可是一只会和人说话的狗。

“虽然……但是……”红隼知道陆羽在想什么,“这是很多人赖以生计的物资。”

陆羽又看向之前那个喂养孩子的母亲。

的确,尽管这些东西劣质甚至有危害但仍是不少人不得不仰仗的物资。

“选择权在你手里,不过我提醒你,那是天花。”

陆羽顿了一下,

“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是天花的话,我简单的告诉你,在这得天花等于被判死刑。”

红隼知道陆羽没必要也不需要危言耸听,他终于转头告诉身后的其它印第安人,要那些人领完物资后先别离开。

看来他在这些印第安人中的话语权比陆羽想象中要高。

白人们发放完物资就离开了,只要这群印第安人正常领取物资,那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本该离去的人们聚成一团,他们在下面窃窃私语不明白红隼叫他们留下是要做什么。

红隼大声宣布了布鲁斯发现的“阴谋”?应该算是,如果只是单纯的坏的话,方法还有很多没必要用天花这种。

毕竟到时候误伤了自己人可就不太好了,虽然上面的白人也不会在意下面的白人就是了。

听完消息的印第安人很平静,在他们看来,那群白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进展比想象中顺利,众人开始像领取物资一样排成一排,有序地让布鲁斯检查他们的物资是否是天花感染者换下来的病源。

在陆羽把又一张毛毯丢进火堆的时候,那个小小的印第安人向火焰伸出双手。

“为什么要把这些烧火?烧火只能暖和一阵子,穿在身上可以一只暖和。”

陆羽没有回答他,只是把下一张毛毯丢进火堆。

男孩没在追问,蹲在火堆前享受着昂贵的暖源。

当最后一件带有天花的衣服和毛毯被丢进火堆,场上披着物资的人只有不到三分之一。他们站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红隼从搜查活动开始就躲起来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人,只能抵在门前隔绝自己和这些族人。

砰!

连人带门被巨大的冲击力踢飞出去,红隼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陆羽还保持着踢击的动作。

该死,这家伙简直就是怪物。他摇了摇头试图从冲击中清醒。

“你躲在这干什么?”陆羽问道。

陆羽看向他的时候,这个豪爽的印第安汉子开始支支吾吾。

直到陆羽掏出一把钞票。

“借你的。”陆羽把钱递到他眼前,“去哪能买到东西你比我清楚,记得还。”

他没忘记比利小子那次的经历,所以他力所能及的多帮他们一些。

红隼是土著,但不代表他不认识钱。

陆羽看着这个发呆的男人,知道这金额可能超出了他的想象。正当他打算劝两句的时候,红隼接过了钱。

他郑重其事地告诉陆羽:“你是苏族人永远的朋友,我会永远记得这一天。”

“我只希望这笔钱不会出现在你耳朵上。”陆羽笑了一下,至于这笑里面包含着什么,只有他和布鲁斯知道。

“什么?”

“没什么。”

有了这些钱,红隼也放开手脚,他一点不客气:“我希望你和布鲁斯受累,帮我们其他据点的同胞看一看。”

陆羽想了一下,160英亩,相当于三个鸟巢或者一个故宫左右。

这样的保留地也就六个,除开地形,倒也不算受累。

于是原本打算来见识见识印第安人对白人恐怖袭击的陆羽开始了预防瘟疫的道路。

一切都顺利进行的时候,布鲁斯突然在第三个保留地的界碑前刹住脚步,湿冷的空气里飘着一股甜腥味——不是腐肉,也不是草药,是溃烂的皮肤混着高热病人汗液的气味。

陆羽掀开褪色的帐篷帘布时,火堆旁蜷缩的女人正把发黑的蒲公英汁涂在孩童脸上。那些溃烂的疱疹从孩子脖颈爬上颧骨。

此时距离他们从第一个保留地离开才刚刚过了五天。

帐篷外突然响起马蹄声,比骑兵队轻,却比商队整齐。

陆羽掀开帐篷时,正好看见一辆镀金马车碾过病童吐在草地的血痰。一个身穿制服的印第安人走下马车。

想必就是那位橘生淮南的查尔斯了。

“我来看看大伙过得怎么样,虽然是一些淘汰下来的旧东西,但是我尽力了。”

这位“印第安事务官”的制服笔挺得刺眼,胸袋里露出的丝绸手帕一角。

陆羽看见红隼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