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献国到底有谁在啊！
“行了，过来吧。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嗯那个……是用这个桨划吗？这船……怎么原地转圈啊？”
小马满脸嫌弃的重新走回船上，夺过船桨，“你总是在一面划，当然只会转圈。”
殷若彤气鼓鼓的瞪着他，小船果然在小马的操作下平稳朝着岸边行驶。
“我怎么没注意到你家还养了马？”
“那是因为你只在前院晃悠，马都养在后院了。”
小马随口敷衍着，然后仰头吹了一声口哨，立刻有两匹马窜出了浓雾，在水中一阵扑腾，甚至比小船还先一步上岸。
殷若彤小声惊呼，“你这马……怎么看起来比禁军的战马还神俊？”
“祖上专业养马。”
殷若彤依旧不解，“可是宫里也有马夫啊，而且都是相关天赋觉醒者，他们养出来的马，也没有你这两匹的精气神。”
小马无聊的调侃，“因为皇家牧场太小了，没有可供他们奔跑的草原。”
伴生鳞片决定了一个人的天赋上限，但修炼到上限之后并不是完结，在天赋耗尽之后就会觉醒能力。这种能力多数与生活环境、职业、血脉传承等等因素有关。
但觉醒能力其实在高手看来不值一提，因为天赋高的人是很难修炼到极限的，所以一辈子也觉醒不了能力。相反是那些天赋很差如灰石者才容易觉醒，当然，天赋差的人，觉醒的能力也算不了什么。
就像殷若彤所言，皇室的马夫多是觉醒了跟饲养或者驭马有关的天赋觉醒者。
殷若彤这边有些茫然，脑海中回忆着皇家牧场的广阔，那还小？
“你骗人，皇家牧场可大了，你怎么知道比不上你所谓的草原？”
小马头都没回，“幼年时，父亲带我去看过皇家牧场。”
殷若彤没词了，对方说的太过平淡，像是在诉说早饭吃了什么一样平常。让她不得不怀疑，虽然说烈国的国力在诸国中不算什么，可……皇家牧场真的很小？
“还未请教令尊……”
“战家的马夫。”
“……”
殷若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来……战青书和小马是这个关系吗？
大小姐和马夫的儿子！
殷若彤很快就在脑海中脑补了一出‘马夫之子忠心护主，在主家蒙冤受死后卧薪尝胆终得复仇并救出小姐’的精彩大戏。
“青书之所以嫁给你……只是为了报恩？”
小马撑船的动作没有变化，甚至连头都没回，“虽然你是为青书好，但你不用刻意的提醒我什么，这样会显得你自己很奸猾刻薄。另外……”
小马回头尽量做出一个‘自知之明’的苦笑，“我们从来没有行过夫妻之礼，尽管我知道，若是我要求的话，她一定会答应！”
殷若彤想想战青书那不曾改变过的天赋，一下子就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好像真的做了小人，这人虽然看着讨厌，可其实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虽然出身卑微却似乎比很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贵族子弟高尚许多。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是个好人！我承诺，只要你将我成功送到献国都城，未来我一定做主给你赐婚，为你找一个好媳妇！”
“谢谢长公主殿下了。”小马回过头，很隐晦的翻了个白眼。
……
小船渐渐靠岸，小马一步跨到岸上，回头就见殷若彤有点纠结的抬抬脚却不动地方。
“怎么了？”
殷若彤略作迟疑，“要不你先回避，我将嫁衣换了，包袱里有青书给我准备的换洗衣物。”
小马皱眉，不解的看了看她一身嫁衣，“这嫁衣很重要吗？不能沾水？”
殷若彤有点无奈，“我怕脏了的话会洗坏的，这嫁衣是献国那边送过来的，也是唯一能够证明我身份的东西了。”
小马无语，“其它聘礼和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了？”
殷若彤张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小马莫名其妙。
“因为献国除了一身嫁衣之外根本就没有送过来任何聘礼，甚至于长公主殿下嫁过去也不是正妻！”
饱含怒意的冷笑声传来，一袭青衣、腰悬双剑，身姿挺拔以三尺灰布蒙脸遮沙。
殷若彤一瞬间脸上出现了慌乱，怎么还有人没走？
小马却并不意外，看之前那领头之人是个稳重的，这种人多半不会做梭哈之事，多少留些后手，不过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其刚刚所言。
难以置信的看着殷若彤，“所以……献国那边就出了一件嫁衣做聘礼，要娶的还是你这位长公主，甚至让你嫁过去还是做侧妃的……你的皇弟是脑袋被驴踢了吗？”
殷若彤有些恼怒瞪了他一眼，“无礼！”
蒙面客：“……”好家伙，头一次见到对当今圣上如此直白的输出，就……莫名的有点爽！
大概是因为这句话说到蒙面客心坎里了，他的敌意烟消云散，反而语重心长的叹道：“这位朋友想必终于能够理解，为何我等江湖豪客会聚集此处阻止殿下出嫁了吧！”
小马回头深以为然的点头，“理解理解，话说让你们忠心于这样的皇帝，也是为难你们了！”
“呃……”蒙面客有点语塞，古怪的看着对方，这人真是对皇帝没有一丁点的尊重吗？还是说他并非烈国之人？可就算不是也不至于……
殷若彤更是气呼呼的瞪着小马，不过又想到当年父皇听信谗言灭了战家满门，大概……他心里是有怨恨的吧。
这么一想，殷若彤又有些泄气。
蒙面客双手抱拳，“既然这位朋友理解，那便省事了。殿下，请随在下回返烈国，我等定护殿下周全，至于之后何去何从，再从长计议便是。”
殷若彤有点着急，看小马却仍旧不紧不慢的模样也只能尝试晓之以理，“两国早就已经交换过婚书，若是悔婚定然掀起兵峰，到时候生灵涂炭如何？”
这么大的问题显然不是蒙面客这种江湖人能够解答的，他只是哽在原地不动。
小马却是瞥了她一眼，“止戈难道靠的是联姻？让敌人不敢打就完事了，何况你看这位仁兄，一表人才！想必不会畏惧献国的恐吓，上了战场还不知道谁干谁呢！”
蒙面客眼睛闪亮，抬头挺胸，朗声喝道：“不错，烈国儿郎从不缺为国奋战的勇气与武力，还请殿下回返烈国！”
殷若彤气啊，我回去你就省事了是吧，恨恨道：“你别忘了，是青书让你送我去献国的，你答应了不能说话不算！”
小马捂脸，“也不知道你积极个什么劲儿，你偏要去献国什么意思啊，献国到底有谁在啊？”
蒙面客闻言再一次看向了小马，从长公主殿下的话中他可以明白是这位哥们儿答应了什么人护送的。于是很贴心的说道：“这位兄弟，我也明白你身不由己，但实力不允许的话，想必也没有人会怪你的。放心，一会儿动手的时候我会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