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的诡异修仙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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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绣球儿

“啊啊啊——!”

那蜈蚣发出的声音也非常怪异,似婴孩和成人哭泣时的混合尖啸,刺耳且磨杀人的理智,李砚只感觉自己的眼球和大脑几乎要同时炸开!

他的双脚几乎全部被灶君同化,大量的火在水下迅速燃烧,沉闷的爆炸声接连不断,将李砚尽可能快地托举向水面一层!

可那些尸块的速度比他更快!深层次的三只异怪,甚至在沿途踩出了大量白色的水沫,以极高的速度向他冲来!

最先抵达李砚这一层水域的,是那两只的人形异鬼,气息在绛城和郦城圆满上下来回,

他们面孔融化,周身漆黑,全然分辨不出男女性别,可双手却被骸骨雕制的弯刀取代,锋利到能随意切开沿途的水流。

若以考验而言,这实在太过超纲了,怎么可能上来便是两只徐庸层次的妖鬼?

李砚无言,他的身体甚至还被数根骨头抓住关节,一举一动都会带上更多活动的残片,再被他的力量一一震碎成湖中的粉末。

……他身上有什么对这群生鬼具备致命的吸引?

当然,眼下这些都只是猜测,只见那两只异鬼舞着弯刀切断水流,只是刹那便已经逼近!寒冷的刀锋几乎不容得李砚做任何他想。

“锃——”

腰间白面快速一闪,一张青红灶神的脸儿已经落在李砚手中,他轻轻覆在脸上,整个人的气质仿佛突兀一空。

下一刻,大量赤色的纯火以李砚为中心,向着周围疯狂扩散开去!李砚的双腿已经完全被灶君侵染,赤红得如同两段被烧得滚烫的烙铁!

“嘭——!”

生鬼本能地横刀挡立,却被李砚的双脚重重地践踏在他们的刀锋上!恐怖的热量让他们本就扭曲的容貌越发融化,变得更加怪异丑陋来。

“只有这样?!”

李砚狞笑着,皮肉焚烧维持浮力,双腿却化作两道火焰的长鞭,风暴一般无止境地击打在这两生鬼之上!

他们的长刀节节后退,骨骸做成的刀柄锋利且厚重,可此刻却是连托举都极难托举起来,

难以理解的力道砸杀在他们身上,反震传来的力量让这两生鬼手腕接近断裂,可双眼的猩红却越发炙热。

“咔……嚓……”

这两声破碎的声响,两鬼的骨刀被腿鞭下乍现丝丝极细的裂缝,可李砚却同样如此。

他的腿骨生生断开,膝盖如遍布裂缝的玻璃般将碎未碎,身形在水中被反冲得倒退,

那两生鬼本能地抓住这最好的机会,骨节和脊椎竟猛地拔高拉长,如弹簧般撞入了李砚的怀中,四柄刀就要将他的内脏完全绞碎!

“……果然只是无知慧的生鬼,这么简单就被引进来了?”

李砚嘀咕一声,单手却是在腰间白面上随意一拂,顷刻间大量的纸人兵从中喷涌而出,将那两只生鬼团团包裹其中!

纸张遇水即涨,符兵纸人在这方面的特性比寻常纸张更好,大量的纸张向上浮去,将那两只生鬼团成一颗球体,再被鬼刀戳出一个个窟窿。

但这便足够了,李砚烦的就是他们在水中远胜自己的机动性,能困住三息就足够他尽情施为了。

只见他在符纸下方,身作坛,法作引,大量的灵浊献祭虚无,又是一篇法飘飘落落进入脑海中。

灵浊的走向有三,其一,强化灶王假神身,也就是请降神明的“坛”,其二,窃……换来天上神明的本源,用纯粹的神力填充自己的道行,

其三,就是换来“术”和“法”了,这与窃并没有干系,而是直接以灵浊为祭品,换来神灵赐福的手段。

虽说随着神力的入体,李砚渐渐就能明白那尊神所代表的本质和门道,术法之流也会随感悟渐渐生出,比如命丝和灶君便是感悟所得。

而且向神灵献祭等于将自己放到了低处,与窃的等价截然不同,献祭的灵浊与修行术法本身的消耗多了三五倍以上……

但献祭快啊。

而且此刻水玉池上方还有凌城的神识监视,李砚又不可能强行吞服灵浊大幅度精进道行,那等于暴露自己第二大的隐秘。

灶王面的第四篇术,就这般被李砚献祭得来,大量混杂的知识融入他的脑海,甚至是肉身与经络,让他在一息间完全掌握了这篇术法。

“‘绣球儿’?好……随性的名字。”

“绣球儿”,这是一篇纯粹的功伐性法术,只见李砚指印落下,他三丹内的火焰倏得一空,水玉湖中的火海全部蒸发……

全部凝在了一块儿,化作了李砚手中,一颗拇指大的小绣球儿。

“去。”

李砚笑着,感受着球体内狂躁到几乎压制不住的澎湃能量,他手轻轻一托,将那一颗小绣球递向了上空,

只见原先那拇指大小的绣球儿,在脱离李砚的手心时便渐渐放大,滚烫,直至如一颗完满的太阳般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

“呲呲呲——!”

水玉池内,大量的重水被蒸发消失,在沸腾的池面蒸出无数惨淡的白烟,那两只被符纸包裹,连同背后蜂拥而至的大量碎片骨肉,

一并被异火吞没其中!每一寸骨血在狂躁中被快速碳化,每一丝灵智都在剧痛中消磨殆尽!待那残余的绣球儿隆隆驶过,

水玉湖中出现了一大片突兀而来的真空!空中漂浮着散乱的烟灰,然后再被蜂拥而至的湖水,挤压到连粉末也看之不清!

岸上的凌城看得真切,湖水沸腾,白雾滚滚,隐约间有一火团噗得从水中猛烈射出,撞入云端后便消失不见。

至于水玉湖面……下降了起码半米距离,他接近惊恐发现,池下那深渊有足足半米的水被蒸发了个干净。

“这他嘛……得震醒多少?!”

凌城有些悚然地喃喃,他虽说惊艳于李砚的法术,但也不至于害怕,

可这绣球儿造成的动静几乎将整个池水煮沸了,湖中最底层的那些积年的老怪若是苏醒,就是他也得艰涩应对一番,更别说李砚了。

自己该是救,还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