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梭哈是一种智慧
翠绿的芽尖在瓷杯中起伏，散着清香，提神之余也不显得刺鼻。
夜斗与大蛇丸相对而坐，黑色瞳孔与琥珀色的瞳孔对上。
大蛇丸的视线停留在夜斗的黑色眼罩上，他轻轻搓动食指，眉头微微上扬道：
“听说，日向一族在雾隐村遗失的白眼为村中所得，成为了某人的战利品······”
“日向一族十分在意白眼的纯净性，为此甚至不惜为族中大部分人刻下笼中鸟印记。以保护之名，剥夺分家成员的自由，让他们成为宗家的奴隶。”
“一只遗失的白眼为村中忍者得到······不拿回那只眼睛，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大蛇丸的语气很淡，当确定夜斗有与他合作的兴趣后。
他压抑住内心的兴奋，化身老练的猎人，一步步将夜斗引导上自己设计好的道路。
他继续道：
“日向一族最近相当活跃，前线族人的换防频率加快，越来越多的族人回到村中休养。缺少日向一族的白眼，前线的侦察、防守都显得捉襟见肘。”
啧，忍界也流行罢工运动。
夜斗脸色稍微变化，大蛇丸是个体面人，谈生意之前还与他共享情报。
伸手不打笑脸人，大蛇丸示好，夜斗便坦然地接着。
日向宗家这群欺软怕硬的东西，对待族人就是血腥镇压，对待族外的压力，就开展非暴力不合作。
这性子，怎么跟前世某个性癖格外奇怪的国家，十分类似。
就是不知道，日向族长会不会一边开展禁欲行动，一边让几个陪同的侄女一同怀孕······
夜斗陷入思索，这正是大蛇丸理想中的对话展开方式。
他淡淡一笑，将自己所知道的情报，一一讲出，
“日向一族的退却，让前线压力骤增，老师即便有心为你撑腰，在客观事实的压力下，最终也只能······”
逼迫我交出这只眼睛。
夜斗在心中答道，他掀开黑色眼罩，经过几日的适应，他的右眼视力恢复，视野更是比之前好上数倍。
而这，还是未开启白眼的状态。
大蛇丸是视线上移，观察着夜斗白眼的状况，夸赞道：
“纯度极高，几乎没有瑕疵，放在宗家内也是极品，你的运气很不错。”
他语气玩味，显然话里有话。
越是优秀的宝贝，越是被人惦记。
前戏结束，大蛇丸步入正题。
他轻咳一声，将自己的条件一一摆出：
“我想借走鲛肌研究数日，条件就是之前谈的那些。并且，我会先行祛除鲛肌的通灵术式，解除你的后顾之忧。在研究过程中，如果你要出任务，或者暂时需要拿回鲛肌，随时可以。”
“但是。”
无论前面的条件再美妙，但是出现时，夜斗瞬间将心中的期待收起。
果然有附加条件！
大蛇丸端起瓷杯，小酌一口。
淡淡的茶香在口腔中蔓延，舒适、平和。
“你的无印冰遁十分神奇，美妙到不可思议，我想向你请教一些相关问题。”
大蛇丸语气诚恳，身子微微前倾，仿佛他不是早已功成名就的三忍之一，而是一个才开始学忍术不久的学徒，正期待着夜斗老师的教导，
“只用作研究、交流，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当然，我也会付出我所能支付的所有代价！”
大蛇丸给出价码，在夜斗犹豫的期间，他已经将手中的筹码全部梭哈。
夜斗的无印冰遁太奇特，无论是查克拉波动、释放方式，都与查克拉体系不符，就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力量。
当然，大蛇丸知道，也有一种可能是眼前的少年天赋异禀。
无论是哪一种，大蛇丸都觉得这笔交易，自己不会吃亏。
夜斗仍在思考，他哪会什么无印冰遁，更别提什么技巧。
让他去教大蛇丸冰遁，和水门教他飞雷神又有什么区别？
都是天赋使然，羊水决定的东西。
大蛇丸自认为摆出的姿态，开出的条件已经足够，他认为夜斗的犹疑源于对陌生人的不信任。
便干脆点明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我与九条商会曾有过多次愉快的合作，这些都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你不必怀疑我的信誉。”
夜斗对大蛇丸的警惕，是出于对原著剧情的把控。
即便大蛇丸后期洗白，并成为忍战胜利的关键一部分，夜斗对这个骨子里透着疯狂的科学家，依旧有着一种理性的怀疑。
只是，当大蛇丸道出他曾与九条商会有合作的事情后，夜斗眉头一挑，诧异地看向大蛇丸。
大蛇丸脸色一沉说道：
“这很奇怪吗？”
夜斗的眼神好似听见了什么惊天秘密，大蛇丸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作为一名走科研道路的平民忍者，科学研究的经费空缺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并非几个任务就能弥补。
为筹措经费，大蛇丸空闲时间也会去进行一些小发明，发挥自己的长处，售卖知识产权筹措经费。
而九条商会不仅财大气粗，还是忍界少有的尊重知识产权、创作者的商会。
当跨时代的新产品出世，挤压自身利益时，九条商会并不会学着某些大体量商会搞垄断、盗版，以绝对的实力摧毁个体。
而是用合适的价位，在新生意中掺上一笔，再加上九条商会早早建立的良好信誉。
信誉优良，价格公道，不强买强卖搞垄断，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商界，简直就是圣母级别的存在！
大蛇丸没道理不去和夜斗背后的九条家合作。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问沃夫，我有段时间曾与他共事，相处多日，印象深刻。”
他挑挑眉头，举起茶水一饮而尽。
大蛇丸的话没有消除夜斗的忧虑，反倒让夜斗的眉头皱得更深。
不仅和九条商会合作，还和沃夫有接触？
什么时候？
沃夫每年回火之都一段时间，并非享受假期，而是在某个地下研究所当科学怪人？
见夜斗一脸见鬼的模样，大蛇丸也皱起眉头：
“你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了解沃夫。”
他以为夜斗应该知晓这些，毕竟，只是短短的一面，大蛇丸就能看出夜斗有多习惯沃夫在自己生活之中。
大蛇丸的话将夜斗的好奇心完全勾起，他抚平波动的心情，转头往房间中一瞥。
他轻声道：
“请务必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