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认为任何人都配不上你
宇智波族地门前的闹剧，只持续不过片刻时间。
夜斗离开以后，宇智波警备队光速出警，日向德远三人被列入逮捕名单。
在日向族地旁边，逮捕日向族长。
多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但宇智波的人就是敢干，甚至已然上手。
宇智波一族，几乎全族忍者都赋闲在家。
日向一族，为开展非暴力不合作的行动，族中忍者也基本都在。
两大豪族，势均力敌，也就隔着一条街的距离。
一群白内障与一群红眼病隔空对望。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眼科疾病病友会。
事情，一直到三代等人带着暗部前来，才得到了结。
村有村法，家有家规。
三代总不能因为日向族长，惩治自己族中的一名族人，就真的将他送上法庭，让木叶的广大群众去审判。
在木叶村，有些人的命，就是比别人要金贵。
至于交给规则上，具有监禁权力的宇智波警备队。
那更是扯淡。
在战争时期，引爆村中两大瞳术豪族的矛盾，让他们打生打死。
这对于其余村子而言，就是大家扭打在一起。
木叶打出了真火，突然抽出一把锋利的刀子，二话不说，往自己肚子上就是两刀。
甭管最后结果是好的坏，你就说唬不唬人吧！
一场闹剧，就这样平息。
三代心中的怀疑，团藏四人竭力的隐瞒等等，已不必去说。
倒是宇智波冥川家中，又起风波。
夜斗离开已许久。
绫濑坐在夜斗先前坐过的位置，对着远方望眼欲穿。
“这么想他，刚刚为什么不出来见见他。”
冥川吃着西红柿，出言调侃自己孙女，
“放任自己喜欢的人，顺其自然，等到哪一天，他从你指缝溜走，你可别哭着和我说，”
冥川举起衣袖，模拟着小姑娘为情所伤，偷偷落泪的模样，
“爷爷，爷爷，你当时为什么不提醒我！”
“爷爷！”
绫濑猛地在地板上一拍，冥川盘子中的西红柿跳起来，在地上滚上几圈。
冥川慌忙下地，捡起来在衣服上擦擦，
“三秒法则、三秒法则，还能吃。”
绫濑揪起一根黑发，在指尖缠绕，她梦寐以求的美好生活，再次于眼前浮现。
她轻声道：
“爷爷你根本不了解他，夜斗不是那样的人！等他成年，我们就会立刻结婚！”
冥川模糊道：
“谁知道呐。”
他同样看向远方。
冥川从不喜欢虚无缥缈的承诺，他不想让那个同样深爱自己的人，在痛苦与挣扎中等待他的爱意。
他的视线会坚定的看向她，在每一次她所期待的时候，挺身而出，在每一个她需要鼓励的时候，支持她。
冥川的记忆闪回，似乎又回到几十年前。
他划着小船穿过暴风雨，一人一剑，闯入漩涡族地，带她回家。
一切，仿佛还在昨天。
冥川起身，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香，默默燃起，将其插在香炉上。
微弱的火光照亮一张黑白照片，冥川虔诚地跪拜，一如往常。
奏代替冥川的位置，坐到女儿身边。
他表情淡漠，斩钉截铁道：
“绫濑，我并不希望你这般去追随夜斗，仿佛你是他的附庸品一样。”
“无论是喜欢，还是结婚，你应该思虑后再去做选择。而不是现在这样，像是被人推着走。”
绫濑皱起眉头，表情冷下来，她与奏冷脸时的样子，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绫濑冷漠道：
“你改变不了我的选择。”
奏紧皱眉头，
“我从未有过改变你意志的想法，也不会去这样做。”
“可是，绫濑，这真的是你的意志与选择吗？”
奏的眼神充满愧疚，他愧疚于自己当年，没有阻止父亲订下的所谓婚约。
愧疚自己在绫濑逐渐封闭自己时，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你真的了解他吗？你与他的相处甚至没有超过一个月的时间！”
“你却说，你要与他共度接下来近八十年的光阴。那是多么漫长的时间！”
“时间会消磨掉你的一切，他的容貌会老去，他的智慧会衰退，他的体力会随着年迈而不支！”
“到那时，你真的还会如今天一般坚定的爱他吗？”
奏站起身，他神色复杂，面对着自己的女儿，
“绫濑，我悔恨于自己当初未能阻止父亲。”
“让你背上这样一个枷锁，我希望你的情感，不因家族的沉重而选择将就。”
“我希望你的情感，不因长辈的期待，而选择压抑，去强迫自己、欺骗自己！”
奏情绪激动，眼眶泛红，数年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爆发，他抱住自己的女儿，亦如十七年前的夜晚，
“我的女儿，请原谅我，我不想把你随便嫁给别人。”
绫濑不知所措，父亲的话令她头昏脑胀。
她询问自己，询问自己对夜斗的迷恋究竟来自何处。
无人回答，爱情从不需要解释。
绫濑的声线颤抖，带着些许哭腔，
“可是爸爸，我真的爱他。”
奏松开怀抱，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儿，试图从她的眼中看出哪怕一丁点的妥协。
他失望了。
绫濑的瞳孔如天上的繁星般清澈，没有杂质。
奏捂住嘴唇，多年来沉重的负担在此刻卸下，他泛红的眼睛几欲落泪，又被他强硬地收回去。
他的声音同样带着哭腔，他轻轻摇头，分不清喜与悲，
“我真不敢相信有人会配得上你。”
“现在看起来，是我错了。”
“我衷心地祝福你们。”
“绫濑，就像你爷爷说的那样，不付诸行动，等到他被别人抢走，除了哭泣，就没有其他办法。”
父女俩的情绪逐渐稳定。
冥川靠在门柱上，漫不经心地地提了一句，
“绫濑，还记得我养的那匹白马吗？”
“童话里的白马王子做不成，白马公主也不错。”
绫濑起身，直面自己的内心之后，她想通许多。
此刻，她只想去到夜斗身边，将自己内心的所思所想通通告诉他。
“父亲、爷爷，谢谢你们！”
绫濑夺门而出，循着记忆中的位置，去寻找那匹圈养在村中的白马。
在门后偷偷听了许久的女人，放下手中的瓷碗，远远望着绫濑离开的背影，感慨道：
“奏，她与当初的你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