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柱国:从清廉知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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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醒酒

周维岳做了个梦。

梦里他被牵扯进了胡惟庸案,洪武大帝狞笑着给他上了绞刑,那绳子勒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抓着绳子挣扎啊挣扎,却觉得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

终于,俩眼一亮,醒了过来。

“周大人!您可算是醒了!昨儿个您醉酒受了些风寒,浑身发烫,若不是卫所兵中有人有处理风寒的经验,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哟!”汪泰鸿一脸急切的凑了过来。

周维岳茫然的扫视了一圈,自己正处在船舱的厢房内,周围点起了暖炉,以至于厢房内暖烘烘的。

但……

也充斥着一股子燃煤味儿。

难怪自个儿梦里都喘不过气来呢!

合着根源在这儿呢!

“老爷我只是风寒,弄这么些煤球点着,是要熏死老爷么!拿走拿走!”

汪泰鸿讪讪一笑,一边将炉子抱到房门外,一边解释:“这法子是那卫所兵吩咐的,您可不能怪小民!”

周维岳懒得搭理他,和这些明代人是没办法说什么空气流通的。

“朱应雄呢?”

一提这个,那汪泰鸿甚至连房门都忘了关,一脸激动的冲到了周维岳身边:“周大人!您可真是神了!我就说您是个有大气运之人!”

清晨的冷风飕飕的钻进来,让周维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清醒了不少。

“什么玩意儿就神不神的!”

“您……您可知道那位朱应……那位公子……那位是谁!”汪泰鸿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利索。

但这反应却让周维岳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是谁?”

汪泰鸿没有立马回答,反倒是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用丝绸包裹着的物什,双手捧着送到了周维岳眼前,看其小心翼翼的模样,怕是连搂老婆都没这么细致。

“这东西便是那位给您的,他还说若是到了应天遇到什么麻烦,都能拿此腰牌助周大人度过难关!”

周维岳心里的不妙感越来越强了,夺过那物什,打开。

一块象牙材质,但却鎏上了一层金箔的腰牌,背面更是以烫金晕开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标。

周维岳的脑瓜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

标?

朱标?!

当朝太子!

我就说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另一个人也如朱标那般温文尔雅!

是!

明朝初年对皇室成员的礼仪是规制严格!

但跟他朱标有什么关系?!

那可是朱标啊!

别说什么化名成朱应雄了,就是他哪天不高兴了,跟他老子说他要改名朱五四,他老子都得和和气气的跟他说:“标儿啊!你要改了这名字,咱爷俩不就分不清谁是谁爹了?”

周维岳那颗一向波澜不惊的心直接掀起了惊涛骇浪。

“冷静!冷静!我好像也没说什么他们老朱家的坏话,再说了,朱标这人性子温和,应该也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

周维岳一头的冷汗。

喝酒误事啊!

虽然昨日的记忆残缺不全,但他依旧记得自己可是当着朱标的面骂了统治阶级,而他朱标是谁?

那可以说就是大明王朝最大的统治阶级!

这不是指着饭碗骂厨子么!

“镇定!镇定!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坏,朱标能把腰牌给我,就说明他对我的感官不坏,甚至还颇有好感……

“可……这也有大问题啊!

“朱标这人要是能老老实实继位成为大明王朝的第二位皇帝,那这事儿绝对是天大的好事!自己铁定能顺着这层关系猛猛往上爬!

“但关键就是这货半路上挂了啊!

“蓝玉好吧?官拜大将军,封凉国公!那可是老朱专门给朱标培养的班底,结果朱标一死,蓝玉什么下场?”

周维岳拍着自己的脸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嘿!周大人,我就说您肯定激动!小民我当时看到这腰牌的时候,那是吓得魂儿都没了!比您现在还不如呢!”汪泰鸿十分没眼力见儿的凑上来。

现如今在汪泰鸿眼里,周维岳那简直就是顶个儿的大福星!

那可是朱标啊!

洪武元年就被立为太子的人!

可以说只要朱元璋一殡天,朱标就是大明实打实的第二位皇帝!

被朱标赏识,那周维岳周大人可不就是大大的福星吗!

汪泰鸿打心眼儿里下定了决心,往后就唯周维岳马首是瞻了!

“老汪啊……”

经过了片刻的震惊后,周维岳可算是冷静下来,语重心长:“老爷我喝多了,昨儿的事记不太清了,你仔细回忆回忆,朱……那位还说了什么?”

“周大人您问我可就问对人了!昨儿小民一晚上没睡,可劲儿想着那位殿下的话了!他昨儿就交代了小民把这腰牌给您,若是在应天遇到什么事儿了,都能拿这腰牌摆平!”

“不是这些,你帮我回忆回忆,我昨儿一天都说了些什么话?干了什么事儿,全都给我想一遍!”

汪泰鸿思索了一会儿:“您昨儿起早先是跟那位一起钓鱼,您还说他钓鱼技艺不行……”

周维岳满头黑线:“这事儿我记得,接下来呢?”

“接下来,您和那位一起煮了鱼吃,那位还向您讨教了这水煮鲢鱼的做法儿……”

“恩……还有呢?”

“还有……您二位就一同吃鱼、喝酒……对了,您还唱了小曲儿!”

“小曲儿?什么小曲儿?”周维岳茫然。

自己喝醉酒后这么勇的吗?

“对啊!就那首,花开又花谢花满天~”

“停停停!打住!”

周维岳脸色漆黑。

自个儿在朱标面前唱大明不妙曲?

吃枣药丸!

“那……那位有什么反应?”周维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这曲子放在现在应该不至于跟“大明不妙”有啥关系。

“那位说您这曲儿唱辞忒的庸俗,不知所云,不过曲调倒是有几分新颖……”汪泰鸿老老实实的回答:“对了,他还跟您学着唱了几句,不得不说,那位唱起来比您好听多了!”

周维岳松了口气。

如果只是这样,那倒是没什么打紧的。

至于唱辞庸俗曲调新颖的评价,那不是废话么?

后世半白不白的作词加上从未出现的曲目,能不得到这么个评价么?

“那……那位人呢?”

“昨儿您喝醉之后,他就回自己船上去了,他们船大,驶的也比咱们的快,怕是这会儿都到应天了!”

“到应天了?这么快?”周维岳讶异。

“这有何快的,若是不出意外,咱们晌午之前也该能到应天了!”

周维岳一愣,这才发现商船已经到了宽广的长江之上。

原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

“对了,周大人,我想起来!那位还说了一个事儿!”汪泰鸿突然一拍脑门。

“恩?什么事儿?”

“那位说……说您那小曲儿不知怎么的,听起来总让人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