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死神与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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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莫泽的身影出现在符咒空间内。

他习惯性地将目光投向火影莫泽通常停留的角落，那里却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视线转动间，两道完全陌生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空间里竟然一次性增添了两位新人？

海贼莫泽目光快速扫过。

其中一人身着近似和服的装束，上身是洁白的外衣，下身是宽大的裤子，腰间还悬挂着一把刀。

俨然一副武士的打扮。

然而，那人的双眼部位却戴着一条云朵花纹的淡蓝色眼罩，似乎已经失去了视力。

另一个更怪。

他的下半张脸被一层苍白瘆人的骨质面具所覆盖，只露出了一半的嘴唇和下巴。

面具上满是狰狞的利齿。

心口处赫然存在一个巨大的空洞，甚至能透过这个洞口看到其身后的景象。

这……好像不是人？

海贼莫泽嘴角不易察觉地扯了扯。

果然，非人形态的自己还是出现了。

不过这造型，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死神和破面？”海贼莫泽带着一丝探需的口吻问道，“你们两个，是来自于同一个世界？”

死神莫泽几乎是瞬间便领会了当前的状况，嘴角随即勾勒出一抹了然的弧度：“哦？这么说来，你是来自其他异世界的我？”

“真是有趣。”

“我还曾以为，能够同时存在于尸魂界与虚圈的两个我，已经是穿越者所能得到的最大优待了呢。”

尽管死神莫泽说话的内容与语气听起来并无异常。

可海贼莫泽却莫名地感觉到，这家伙的话语里，似乎藏着点若有若无的阴阳怪气。

像是被腌入味儿了似的。

而他身旁的破面莫泽，所散发出的气质则截然不同。

他那半张面具虽然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怖，但发出的声音却出乎意料地带着几分怯懦的意味。

“那真是太好了。”

他似乎有些激动。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拥有更多的力量。”

“可以去救下更多的人了。”

这话一出口，海贼莫泽浑身鸡皮疙瘩都快竖起来了。

救人？

还更多的人？

开什么玩笑，自己是会把这种话挂在嘴边的人吗？

眼前这两个新来的家伙，都透着一股子邪门。

尤其是这个破面。

这种堪称圣母的发言，他是怎么毫无心理负担就说出来的？

海贼莫泽感到一阵强烈的违和感。

死神莫泽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味的笑容。

他转向海贼莫泽，被黑布遮挡的双目仿佛‘注视’着他。

“能麻烦你，为我们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吗？”

海贼莫泽压下心头的怪异感，点了点头。

虽然感觉这俩新来的有点不对劲，但该说清楚的事情还是要说清楚。

随后，他便将自己与火影莫泽先前共同整理出的，关于符咒空间的各项情报，目前已知的各个符咒所具备的能力，以及对这处空间的探寻，都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一遍。

死神莫泽静静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这样一来，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或许就能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是这样没错。”破面莫泽也跟着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恍然大悟。

“看来，那份属于我们的神力，应该就是那枚象征着阴阳平衡的虎符咒了。”

几人的视线，仿佛受到无形的牵引，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圆桌的中心位置。

在那里，那个被精心刻画着一分为二、黑白分明的太极图案的虎符咒印记，正静静地躺着。

它散发着柔和而内敛的光芒。

果然，它已经被成功点亮。

正等待着死神莫泽与破面莫泽前来认领。

“果然是这样。”海贼莫泽心中一定，之前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你们也是在抵达这里之前，就已经获得了与对应符咒相关的特质。”

关于这一点，他和火影莫泽在先前就已经进行过推测。

只是这种特质在他们两人身上体现得并不算特别明显，所以此前仅仅停留在猜测的阶段。

而现在，在真正获得虎符咒所蕴含的力量之前。

这位穿越到死神世界的莫泽，就已经分裂成了死神与破面这两个迥然不同的个体。

这无疑成为了那个猜测最有力的佐证。

代表恶的死神莫泽，以及代表善的破面莫泽。

海贼莫泽心里的念头转了又转。

只是？

这善恶的分配，是不是弄反了？

死神莫泽微微侧过头，仿佛那被遮挡的视线真的能穿透眼罩，落在海贼莫泽身上。

“在那位来自火影世界的同位体到来之前，可否让我们先行一步，接受这份力量？”

海贼莫泽下意识点了点头。

随即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他清了清嗓子。

“去吧。”

“那本来就是属于你们的东西。”

死神莫泽还是那一副仿佛被腌入味儿的语气：“那可真是太感谢了。”

哪怕他与自己的对话已经尽量保持正常。

海贼莫泽还是能想象到，他在死神世界平常是什么样子。

怕是走在路上，都会有人忍不住想给他套麻袋。

旁边的破面莫泽见状，好像生怕海贼莫泽误会什么，连忙小声补充了一句。

“那个……你别看他有时候语气怪怪的。”

“其实他人……呃，有时候还是挺好的。”

破面莫泽的声音越说越小，似乎也觉得这解释有点苍白无力。

尤其是对着另一个自己解释另一个自己，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海贼莫泽嘴角抽搐了一下，表情极其复杂。

“你不用特意向自己……呃，向我解释这个。”

破面莫泽呐呐地点头，不再说话。

只是目光似乎更加侷促了。

说话这短短的工夫，死神莫泽已经迈步向前。

他的步伐沉稳而精准，完全不像是一个失去视觉的人，径直走向圆桌中心。

明明双目被缚，但他似乎比任何人都能更清晰地“看”到那符咒印记的位置。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与呼唤，正从前方传来，牵引着他。

他在虎符咒印记前站定。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还愣在原地的破面莫泽开口。

“别磨蹭了。”

“赶紧过来。”

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

“啊？哦，来了来了！”

破面莫泽如梦初醒，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站在了那黑白分明的太极图案之前。

属于他们的力量，就在眼前。

随后，两只手同时伸出。

一齐触碰向那枚象征着阴阳平衡，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虎符咒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