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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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咸菜滚豆腐(求追读,月票,推荐票!)

“吃了咸菜滚豆腐,皇帝老子......”

房间内,泥炉上,小沙锅沸腾。

红袖正摇头晃脑的唱着任韶扬教她的歌,唱到高兴处,和定安互相瞅了眼。

(≖‿≖)✧(≖‿≖)

对上眼神,一同引吭高歌:“不及吾~”

“定安,别唱了,再来两块炭!”任韶扬看他俩摇头尾巴晃的,气的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喊了声。

定安起身,往小泥炉下面填了炭,就见任韶扬拿红袖的弯刀切豆腐,横七竖八,然后手一撒,洁白的豆腐就“扑通扑通”的掉落汤里,随着青白的葱花,淡黄的咸菜条一起翻滚。

那小味儿,挠儿地一声就出来了。

翻滚了了一阵,任韶扬抹一把烟熏出的泪水,道:“咳咳…好了,再滚会儿就行了。”

可半天都没人回话,他转头看去。

就看定安和红袖凑近闻着,一脸享受。

任韶扬哼了一声,便叫道:“小叫花你来看着火!”

红袖大喜过望,叫道:“好嘞,来啦!”

“定安,你也看着她点,早上都吃半只羊了,不能再让她偷吃!”

任韶扬说了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红袖和定安彼此看了眼,嘿嘿一笑,好似蹦出五指山的猴子般,手舞足蹈。

高兴了阵,红袖拿着扇子,往小泥炉上一顿扇。

“慢点儿,别糊了。”

“放心!”红袖拍着胸脯叫道:“我看着,没问题!”

定安呵呵憨笑,然后又问道:“对了,你从厨子那里套出来消息了吗?”

红袖一阵泄气道:“没有!那小子连几岁尿床都跟我说,就是不说地道在哪!”

“对了,他倒是教了我一套庖牛宰羊的手法,看着很不错哩。”

定安点点头:“不错不错,不过,你…你今日还未练功呢!”

“吃完再说,吃完再说!”红袖嬉皮笑脸。

“不成!”定安严肃道,“瘸子说了,无论怎样的神功,取巧是不成的,要勤练才能见效。”

红袖呆了一阵,就默默地拿起弯刀,站好方位,开始练起刀来。

小泥炉“咕噜”声中,蒸汽缓缓冒出。

猛听“噌”地一声,一道绯红的绮丽刀光闪动。

但见小叫花身法矫健,掌中弯刀快捷迅疾,高韵随生,刀光婉丽多姿,大异于常。

定安越看越觉得奇怪,他也是修炼那“火贪一刀”的,深知这刀法霸道刚猛,杀人只需一刀。

却没想到在红袖的手里,竟然如此令人目眩神骇,纷繁复杂。

“喝呀!”

小叫花猛地娇叱一声,弯刀上燃起一团火光,随之刀法一变,刀光隐在火光中,火光附在刀光上,重重叠叠,一刹时竟连出十三刀。

招式之诡异飘忽,实令人瞠目。

定安此刻已经惊呆了,心头乱跳,暗想:“我的妈呀,这才几天,她竟能有如此进步?”

突然,只听小叫花惨叫一声:“豆腐,豆腐要糊啦!”

“当啷”一声,火光一敛,弯刀被扔在地上。

红袖急急忙忙地跑到桌子旁,给小泥炉降温。

定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地上的弯刀,心中庆幸又无奈。

“辛亏她贪吃、贪玩、贪财。否则照此下去,我就算再练一辈子,怕也赶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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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乙号房。

任韶扬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穆人清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端端正正地坐在那等着他。

“哎呦,准备的挺充分嘛。”

任韶扬向他一笑,随意的在对面坐了下来。

穆人清一脸认真,双眼炯炯有神,他今天穿了身青袍,甚为贴身,针脚细密,看着不是老母所缝,便是“师妹”所赠。

只见他拱手道:“穆人清感谢阁下归还本派秘笈......”

任韶扬一摆手,笑道:“先不急,我有些事情问你,问完之后,一定会把舍心式奉上。”

穆人清“啊”的一声,这才说道:“你,你......问吧。”

“太岳四十九式!”任韶扬道,“这门剑法你可会?”

穆人清干咳两声,方道:“我不会,太岳剑法乃华山十功之一,非掌门不得传。”他迟疑了一下,继续道,“只是三十年前随着前代掌门意外身死,就失传了,却不知任公子从哪里知道的?”

任韶扬微微一笑:“偶然听江湖宿老谈及,心中好奇。”他又问,“那么你知道这门剑法的特点么?”

穆人清一愣,万没有料到眼前这位素昧平生的男人竟然敢问华山辛密,饶是他乃志诚君子,也一时间张大了嘴,不知言之安出。

“无妨,任某只做了解,不会传播出去!”任韶扬贼兮兮地举起手来,“我发誓!”

穆人清坐直身子,勉强一笑,道:“任公子,千万不要说出去嗷!”

“嗯嗯~!”

穆人清见他神态诚恳,于是便说道:“太岳剑法乃是魁首之师,‘君子剑’岳祖师所创,讲究‘一口纯阳气,三剑一掌破敌来’。练到巅峰,掌施剑法,剑用掌法,剑掌互御,对方往往应接不暇之间,便已丢了性命!”

这剑法好他娘的耳熟!

任韶扬神色不定,暗自想道:“剑掌互御?再往上练,岂不就是梁萧的‘人剑互御’了?”

“任公子,任公子?”

猛地听到穆人清一直叫自己,任韶扬反应过来,看着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青年也不拿乔,拿过纸笔,就将金手指翻译好的《舍心式》残篇写给他。

“对了,这秘籍怎么流落江湖的呢?”

穆人清苦笑一声,说道:“师门不幸,有叛徒盗了这门神功下山,我也是追查好久,才找到您这的。”

任韶扬手一顿,抬眼看他:“我学会舍心式。”

穆人清一呆,说道:“啊,啊~?”

任韶扬画了个句号,将毛笔搁在砚台上,一字一顿:“按照江湖规矩,你是不是还要收回我的功夫?”

穆人清“啊”的一声,瘙着头,有些苦恼地说道:“任公子,老祖曾说过:有些事儿不上秤没有四两重,可要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他抬头看了看那页纸,又看了看好整以暇的任韶扬,上肌肉不由自主抽动两下。

“你,你......不说就好了,何必说呢?”

穆人清一激动的时候,就会讲话磕巴,如今的他,情绪明显很激动。

此刻,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夹杂着风沙,已变成似惊涛骇浪一般,“呼——呼~!”的狂吼着,拍击在墙壁、支摘窗上,“劈劈啪啪”乱响。

屋内烛火也被从缝隙钻进来的风,吹得摆动不止,屋内的光线也就跟着忽明忽暗,摇影不定,斑斑光影在墙上、地板上快速闪动,照得人的脸阴晴难辨。

这一片嘈杂混乱中,任韶扬和穆人清静静对视。

任韶扬笑了笑,说道:“可我一定要说啊。”

穆人清已逐渐镇静下来,有些苦恼的拍了拍头:“那就真的不好办了。”

任韶扬道:“不好办啊~这样,我们打个赌如何?”

穆人清道:“怎么赌?”

“我想见识一下华山剑法。”任韶扬环顾整个房间,将手一张,“咱们用兵刃放对,但不可毁坏房间任何一物,怎么样?”

穆人清双眸一亮,气势如虹:“赌什么?”

任韶扬笑道:“你赢了,我自废武功。我赢了,你帮我一次。”

穆人清皱了皱眉毛:“不太公平。”他将青绿剑拿在手上,气质一下子变得冷峻起来,“赌注对你不公平。”

“世界上哪有公平可言呢?”任韶扬抽出铁钎,看着上面隐隐的澄蓝毫光,“所谓公平,无非是求个心安罢了。”

穆人清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修成了舍心式。”他苦着脸,“赌局对我不公平了。”

“废话那么多!”任韶扬喝了声,“小心些!”手臂一抡,铁钎划出一道浑圆的弧线,“当”的一声,与穆人清手中碧莹莹的长剑一碰。

二人一触即分,互相绕着桌子,彼此调整身形,以待下次出击。

任韶扬轻轻一笑,道:“你那白雾似的功夫叫什么?”

穆人清大眼中精光流动,紧紧抿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霜若寒,我练的不好。”

任韶扬一愣,笑道:“练的不好还这么厉害?”手臂振处,铁钎已当头劈来。

穆人清见状,足踏九宫,身子一晃一矮,竟然让过铁钎同时,侵入任韶扬的虚侧,手中剑尖颤动,瞬息之间,刺出三剑。

“夺命连环三仙剑”!

任韶扬只觉寒风临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身形微侧,手中铁钎灵动如蛇,刷地缠绕剑身,轻轻一带。

穆人清但觉一股掀天揭地的大力传来,足下一乱,顿时剑势偏斜。

任韶扬朗声一笑,右手铁钎扬起,横挑竖砸,“邦邦邦”打的青绿剑弯折如钩,火花四溅。

穆人清奋力抵挡,却受限于房间范围,不能全力施展步伐,更兼之青绿剑太过锋锐,剑法也受限,被打的憋屈极了。

却见任韶扬又是铁钎砸击,紧接着左手一圈,却是用出了“大梵幡”,一股吸力传来,竟然将他扯了过来。

邦邦邦!

又是三声,打的穆人清狼狈不堪,怒火“腾”地蹿起来,气得浑身发抖,奋力一格,猛地向后跳,剑指任韶扬喝道:“泼皮!你,你算计我!”

任泼皮将铁钎扛在肩头,厚着脸皮嘻嘻笑道:“我又怎么算计你啊?”

穆人清一愣,厉声道:“你一直给我下套!知道我身法优势,便以囹圄困之,晓我青绿剑锋锐,便以不可毁坏屋内事物挫之。你,你.....好心机!”

“咋这么无赖呢?”任韶扬小熊摊手:“你不都答应了嘛,猴子。”

“猴子?”穆人清一愣,紧接着怒道,“胡说八道!谁长得像猴儿?”

任韶扬哈哈大笑:“你不像,那我能把你当猴耍?”

穆人清好似挨了一记闷棒,呆了一呆,厉声叫道:“任泼皮,你不仅偷学我们华山武功,还骂我是猴儿?你,你欺人太甚了!”

“可我请你吃饭了呀!”任韶扬紧紧盯着他的脚,双目眯起,“难道吃到狗身上了?”

穆人清气急,猛地施展华山秘传的“霜若寒”功夫,却见他周身遽然散发绵密白雾,整个房间温度都在疾速下降,他恶狠狠地盯着面前之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完,足下用力,就要扑上去和他拼命。

突然,只听“咔嚓”一声。

白雾瞬间停止了散发,穆人清整个人也都一愣,缓缓低头看向足下。

却见他的芒鞋下,鞋印赫然。

原来是刚才气急败坏,用力过猛,不慎踩坏了地板!

“我,我......”

任韶扬将铁钎插在裤腰上,双手又摊:“你输了。”

“我,我输了么?”穆人清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缓缓将脚抬起,之后就一言不发地看着地上的鞋印。

任泼皮笑道:“用力太大了。”

“不!”穆人清猛地抬头,一脸怒不可遏,“这鞋印不对!”

他把鞋脱下,跟地板鞋印比了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任韶扬。

“你早就留下了一道暗劲!方才调整位置时,你就把我转到这个方位,之后更是大力猛砸,让我钉在这儿!”

穆人清越说越气,说到后面,甚至拿着鞋猛抽自己。

“然后你还一直激怒我,让我施展‘霜若寒’......”

“等等,你问我‘霜若寒’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在算计。”他面色更加不好看,“让我不自觉的想用这门功夫?”

任韶扬小熊摊手。

“你......”穆人清悲愤道,大眼已经泛红,“畜生啊,畜生......”

“吱嘎~!”

突然,房门打开,红袖圆圆的脸探了进来,巧笑嫣兮地欢叫:“韶扬,来吃咸菜滚豆腐咯!”

穆人清悲愤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赤着一只脚,手里攥着芒鞋,直愣愣地盯着小叫花。

慢慢的,嘴张大。

脸红了。

“你......”红袖蹙了蹙眉毛,看了眼任韶扬,发现他对自己眨了眨眼。

于是心领神会,是对穆人清发出邀请:“你,要不要也来吃啊?”

“我?”

穆人清用芒鞋指着自己。

红袖笑道:“韶扬觉得你是很不错的人呢。”

穆人清一听“韶扬”两个字就头疼,连忙摆手:“我,我不......不饿,我不吃,我不想和他一起吃......”

任泼皮撇撇嘴,转身走出门。

红袖笑了笑:“很香的喔,仅次于大、肉、包!”

穆人清嗤笑一声:“我穆人清在华山什么没吃过?”

红袖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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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甲号房。

穆人清以袖掩面,无颜面对任韶扬,定安,红袖还有邱莫言无声的凝视。

直到红袖给他夹了一块豆腐,放到碗里。

“吃吧,韶扬说这是龙门客栈老板娘亲自磨的豆腐,香的勒!”

穆人清放下衣袖,看着红袖圆溜溜的眼睛,眼眶红了:“红袖姑娘,你,你真好。”

他瞥了任韶扬一眼:“比他可好太多了!”

任韶扬揣着手哼了一声,然后一脸惊奇地看向红袖。

定安在一旁低声道:“厉害吧,红袖这手段,把厨子的裤子都快骗来了!”

穆人清用筷子一夹,只见豆腐颤颤巍巍,好似凝脂,泛着轻微的油光,嗅之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他咽了咽口水,正要放入嘴里,却被红袖用手拦了一下。

穆人清不明所以,只见小叫花一脸严肃:“吃豆腐先唱歌,否则不香!”

“唱歌?”

穆人清和邱莫言异口同声,任韶扬和定安一起捂脸。

“对!”红袖对着小泥炉上的砂锅一脸虔诚,“跟着我唱!”

众人无奈,只得跟着她摇头晃脑地又唱了起来。

“吃了咸菜滚豆腐,皇帝老子不及吾~!”

红袖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吃!”

“好耶!”穆人清那一筷子豆腐就没放下,当即就要塞到嘴里。

“砰!”

房门突然被人踢开,鬼面佛带着师弟们大大咧咧地站在门口,一脸狞笑。

“任韶扬呢?滚出来受死!”

“妈的,欺人太甚!”穆人清猛地将筷子一摔。

原来他正好背对大门,这鬼面佛踹门一脚,泥土飞溅,将红袖亲手夹给他的豆腐,弄得乌漆嘛黑,没法再吃。

顿时把这华山年轻一辈最强高手气坏了。

老子就想吃块豆腐。

怎么这么难?

只见他龇牙咧嘴,转头死死地盯着这帮大和尚。

“你们这群秃驴,真该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