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伊鲁卡
伊鲁卡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越发为难。
夹在家长和学生之间，他既想维护鸣人，又需要平息家长的怒火。
无论起因如何，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恐怕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几位家长，我理解你们的愤怒和担忧。鸣人，我会对他进行批评教育，绝不会纵容任何不当的举动。同时，我也希望你们的孩子能够以此为戒，学会如何与同学友好相处。”
“教育？一句教育就完事了？”
为首的中年男子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正准备继续开口，外面忽然传来一道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真是吵闹啊，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戴着斗笠，披着火影标志性白袍的猿飞日斩，拿着烟斗缓步走进。
“三代目火影大人！”
办公室内所有人立刻肃然起敬。
伊鲁卡迅速把前因后果给日斩说了一遍。
在听完伊鲁卡的汇报，三代目思索片刻，开口道：“鸣人确实做得有些过火，对伙伴使用忍术，是禁忌，不过从你描述的情况来看，那些孩子也绝非无辜。他们挑衅在先，鸣人只是反击。”
“那么就罚鸣人抄三百遍《忍者守则》吧。”
日斩做出了决定。
伊鲁卡心里略微松了口气。
他知道三代目用这种方式，是为了保护鸣人，同时也向那些家长表明态度——鸣人不会被随意迁怒。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平息。
“火影大人！这样的处罚，恕我们不能接受！”泊寺的家长握拳道：“至少让鸣人赔偿医药费，并且在全校面前土下座谢罪！”
伊鲁卡眉头皱起，这样就太过分了，这根本不是道歉，而是羞辱。
“鸣人又没有稳定的收入，如何负担医药费呢？”
猿飞日斩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家长，吐出一口烟雾，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至于谢罪，更是荒谬。如果你们的孩子没有去挑衅鸣人，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家长们一时语塞，谁料泊寺父亲，仗着自己是中忍小队长，不愿善罢甘休。
他一把脱下自己的外套，露出满是疤痕的上半身，那狰狞的伤疤像是大大小小的蜈蚣，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火影大人，左边的伤疤是桔梗山留下的，右边是与岩忍战斗时被缝了17针，背后是跟九尾战斗时，被飞来的钢筋戳穿的洞口，我跟着您早就死了好几回了，泊寺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保护了木叶，难道还保护不了他吗！？”
此话一出全场的气氛瞬间降低到了冰点。
面对如此战功赫赫的忍者，即便是猿飞日斩也要给予三分敬意：“你为木叶做的贡献，我知道。井山和纪，第三次忍界大战16忍之一。”
泊寺父亲愤愤不平地说道：“如果是一对一的忍者对决，输了便输了，但鸣人使用影分身，这根本是胜之不武！我们要求重新安排一场比试，让孩子们在公平的条件下切磋体术！鸣人赢了，我们既往不咎，若他输了，就必须下跪。”
泊寺父亲说得是斩钉截铁，分明是打定了主意，想借这次机会让自己的孩子挽回面子，同时好好教训鸣人一顿。
猿飞日斩摩挲着烟斗，自己的处罚委实难熄众怒，便点头道：“可以，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比试放在一个月后，你孩子也受伤了吧，让他休养一段时间，同时比试必须点到为止，无论输赢，都必须接受结果，事后不得再纠缠。”
“好！三代目大人英明！”泊寺父亲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弯腰行礼，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的儿子比鸣人年长，体格也更壮硕，正值发育期的小孩在力量上占据明显优势，他心里已经认定，这场比试必定是自己儿子获胜的局面。
虽然时间放在一个月后，但是这也给了他教导儿子的机会，自己作为中忍，指导孩子一个月，肯定进步神速，想必能达到见习三段的水平。
距离下忍也就一步之遥了。
鸣人才刚刚入学，见习一段，拿什么赢？
得到满意结果的泊寺父亲转身离开，其他人也跟着陆续散去。
日斩呼出一口白烟，道：“那么伊鲁卡，接下来就由你通知鸣人吧。”
交代完毕，日斩也不多做停留，继续去巡查其他班级了。
办公室终于恢复了安静，伊鲁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
对于鸣人，他的心中浮现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身为老师的责任感，也有些许挥之不去的隔阂。
他和村子里的许多人一样，在九尾之乱中失去了双亲。
尽管他知道鸣人是无辜的，但那场灾难的阴影至今仍潜伏在他的内心深处。
鸣人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一种矛盾，既提醒着他过去的伤痛，又让他不忍心将那些伤害和偏见转嫁到一个小孩子身上。
这或许是他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
他更善良，也更正直。
不管私心如何，他始终牢记着自己的职责，保护学生，教育学生，公平对待每一个孩子。
“真是不容易啊，伊鲁卡。”
一旁的水木倚在墙边，抱着手臂，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看着他：“鸣人是个麻烦的孩子。你说你干嘛要替他费这么大力气？就按那些家长说的，让鸣人在全校面前道歉就完了。”
伊鲁卡抬头看了他一眼，叹气道：“唉，尽力而为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家把一个孩子逼到绝路，如果真那样做，鸣人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
趁着课余时间，伊鲁卡把鸣人叫到办公室，把这件事告知了他，一个月后有一场公开的忍者对战。
“抱歉，鸣人，这说不定会是一场艰辛的战斗。”
伊鲁卡看过泊寺的资料，如果不使用忍术，近身战斗中，无疑是更壮的人有优势。
鸣人现在还是小孩子，泊寺可比他年长两岁，高出20厘米，体重更不用说。
“嗯，我想办法吧。”鸣人上一次是投机取巧，跟影分身联合，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要是对方提前有准备，硬要比拼体术，鸣人还真不好获胜，要是同龄还差不多。
或者有什么促进生长发育的灵丹妙药就好了。
伊鲁卡见鸣人如此淡定地接受，不由得问道：“你不害怕吗？”
“害怕也无济于事吧，不过我很羡慕对方....”
“嗯？”伊鲁卡一怔：“羡慕什么？”
“他们被打了，有家长帮忙出面，讨说法，倘若被打的是我，我只能忍气吞声。”
“鸣人...”伊鲁卡内心咯噔一下，他并非不能理解鸣人的这份苦涩，因为他也是孤儿，一个人长大，吃过很多苦。
伊鲁卡抿了抿嘴，认真道：“放心吧，鸣人，这场比赛我会全程监督，不会让你受伤。”
“谢谢伊鲁卡老师，那么300遍《忍者守则》可以免了吗？”
“那不行。”
“....”鸣人遗憾地接受现实，好在也没有强制性要求不能用影分身。
他制造300个分身，5分钟就抄完了。
伊鲁卡拿着一整叠抄好的《忍者守则》哭笑不得。